第二百六十七章 你要放棄修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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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令儀坐在座位上不說話,吳掌櫃也不敢說,更不敢動。
    明明背了很多話,腦子裏卻空白的很。
    君令儀津津有味地吃著,手指一頁頁翻過賬本,良久開口道:“本妃會派人保護你。”
    吳掌櫃怔住,驚道:“王……王妃……”
    事已至此,除了這兩個字吳掌櫃竟不知自己還能說什麽。
    君令儀沒管他的態度,起身將賬本塞進他的懷裏,道:“這個月清風酒樓的生意馬上就要被景風酒樓超過了,好好找找原因,下次本妃來要你的理由。”
    “小的……”
    “嗯?”
    “小的知道了。”
    吳掌櫃把頭垂的很低,送君令儀離開清風酒樓。
    君令儀的眉宇淡然,又和清風酒樓的賬房說了些什麽,卻再沒和吳掌櫃提起煙槍的事情。
    吳掌櫃額間的汗一直都沒有停過。
    他看著君令儀的馬車漸行漸遠,伸手擦了擦額頭的汗。
    小廝走過來,狐疑問道:“掌櫃的,那我們的貨……”
    吳掌櫃頓了頓,道:“先壓下來,煙槍大人說,馬上就是時候了。”
    “是,掌櫃的。”
    馬車上。
    君令儀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手腕光滑,可她卻想起了一些不太愉快的回憶。
    眉心不自覺擰成一團。
    她以為,毒梟都是像胡老三那樣的,見到許諾倒是有些意外。
    文質彬彬,書生氣質,唯有那抹笑容讓人怎麽都看不透。
    這個人,果然比想象中的更是複雜。
    他,就是秦止一直在抓的那個人嗎?
    耳邊似又響起許諾剛才的話。
    “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麵的?”
    很快,有多快?
    君令儀的嘴角抿起,臉上的表情說不清道不明。
    不知是憂愁還是期許。
    新年將至,京城的寒冬卻過得不太痛快。
    市井傳言,已經有七個人因為晚上服用癮藥神誌模糊,凍死在大街之上。
    百姓恐慌,飯局上卻多了不少對於朝堂地咒罵。
    很多人都說,毒梟背後的靠山,就是查此案的秦止。
    甚至有人說,太後奪了秦止的權,秦止便要毀了太後的天下。
    皇上下令嚴查,大臣查了一圈,說這七個人根本不是因為服用癮藥,而是因為新娘將至,痛快飲酒,一時不慎,凍死街頭。
    消息發布,卻依舊人心惶惶。
    皇上命秦止五日之內捉拿癮藥頭目,安定民心。
    秦止接旨,每日在外忙碌,更沒有時間回王府了。
    聖旨下來的這一天,吳嬤嬤也給君令儀帶來了一道太後的口諭。
    君令儀剛剛小產,齊國上下又人心惶惶,秦止的名譽也多番受阻,太後害怕是這個孩子魂靈仍在,怨氣太重,她讓君令儀去燕山的落燕寺小住幾日,吃齋念佛,送送未出世的孩子,也保佑秦止和齊國一切安康。
    君令儀接了命令,乘車前往燕山。
    燕山寒冷,又是為孩子祈福。
    君令儀隻帶了馬夫和吳嬤嬤,剩下的更是一片從簡。
    落燕寺的環境還算不錯,君令儀到的時候已是深夜,小和尚將她引到西廂房住下,又加了幾盆炭火取暖。
    吳嬤嬤念著一路坐車勞頓,特意煮了一碗紅棗小米粥送來。
    米粥味甜,還算合君令儀的口味。
    屋內很靜,唯有桌邊的蠟燭微微搖晃著。
    君令儀喝了半碗粥,身子趴在桌上,合眸似睡著了。
    她再睜眼的時候,是被凍醒的。
    身子是徹骨地寒冷,眼眸迷迷糊糊睜開,西廂房的門是大開的。
    一個人從屋外走進來,關上門,一步步走到君令儀的麵前。
    君令儀揉了揉眼睛,看著眼前的人,眉心擰緊,道:“是你?”
    許諾一身裘衣,眼睛依舊是笑眯眯的樣子,他道:“王妃,我說過,我們很快就會見麵的。”
    君令儀看著他,道:“我想我也說過,我們家家教比較嚴,不允許和陌生的男人有太多的接觸。”
    “可是,我是來救王妃的。”
    君令儀一怔,狐疑看著他的眼睛,道:“救我?”
    “嗯。”
    許諾應聲,從袖中拿出三根香來。
    桌邊的蠟燭已經燃燒了大半,燭火也隱隱有些昏暗了。
    許諾將香在燭光裏晃了晃。
    香被點燃,淡淡的香味兒在西廂房暈開。
    許諾將香插好,笑道:“這種味道,是我最喜歡聞的,王妃呢?”
    “你?”
    君令儀隻說了一個字,依舊蹙眉看著許諾。
    許諾嘴角的笑意更甚,緩緩開口:“王妃也該多聞聞這種香味兒,初時可能會覺得心跳加速,身上燥熱出汗,四肢酥軟無力,隻想要慵懶地趴著,不顧姿態,不顧禮儀。”
    後麵的字許諾說的很輕,帶著撩人的聲調,勾人心魄。
    君令儀的眼眸變得有些迷離,她的手指抓在桌上,指尖摳的很緊,卻毫不作用。
    身子不自覺向著從座椅上滑落下來,軟塌塌地癱在地上,似是真的被抽去了全部的氣力。
    許諾見景,唇邊笑容更甚,他向前走了一步,繼續道:“人活著注定有諸多不便,隻有這種沉淪放縱的感覺,才是屬於神仙的。”
    他的笑容漸漸咧開,眉宇間帶著病態地興奮。
    他仰起頭,笑的越發開心。
    “王妃要是真的放棄這些東西,可是放棄了成仙的感覺。”
    一炷香很快燒到了盡頭,君令儀的身子本軟塌塌地在地上待著,此刻卻驟然撲起,喉中的呼吸也更加急促了起來。
    她的身子顫抖著,眼神中僅存的清明已經消失,甚是連嘴唇都白的嚇人。
    許諾的笑聲越發妖冶,在寂靜的屋內蕩開,敲在君令儀的耳膜上。
    他笑道:“看來,王妃的癮藥也已經服用了一月有餘,沒想到還能硬撐著對我說滾。”
    君令儀抬眸,眸中布滿血絲,死死瞪著許諾。
    許諾又向前走了兩步,笑道:“你可別這麽看著我,清風酒樓我給你的茶裏什麽都沒有,看你的症狀,你的藥,是王爺每一日放進去的吧,忘了和你說,我的靠山,就是平西王,他讓你來燕山,就是為了把癮藥的事情全都推到你的身上,最後獲利的就是我們了。”
    君令儀驚住,睫毛輕顫,眸子漸漸垂下,滿眼地難以置信。
    她的嘴巴張了張,卻什麽也沒說出來。
    身子在地上縮成一團,顫抖地越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