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口味重的讓他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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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君令儀的箱子裏也沒放什麽,無非是害怕許諾會對她不利做出的準備。
    她有些不懂,為何秦止如此害怕她動箱子。
    難道她還能再從箱子裏拿出一副手銬把她和秦止的另外兩隻手都鎖起來不成。
    君令儀搖搖頭,秦止的思維,有時候不能用正常人的想法來分析。
    傷藥和紗布從箱子裏拿出來,君令儀把秦止的衣服拉下,解開昨日的紗布,露出半個肩頭。
    薑旭堯下手很重,秦止的傷口依舊嚴重。
    君令儀擰著眉頭,小心翼翼地將傷藥倒在傷口上,道:“疼你就喊一聲。”
    “嗯。”
    秦止的語調沒有任何的起伏,仿佛受傷的人不是他。
    君令儀記得之前白翹翹給她用這個藥的時候,她可以疼的嗷嗷叫喚的。
    秦止好像……沒有知覺。
    藥上好,君令儀幫他換上紗布。
    單手換紗布實在別扭,君令儀換的很慢,可到了把紗布係起來的時候,她卻犯了難。
    一隻手怎麽都不夠靈巧。
    她的眸子微偏,看向自己的另外一隻手,又看向和她的手鎖在一起的秦止的手。
    終是抿了嘴角,頭垂下,用自己的嘴巴和手一起將紗布係上。
    她的動作突然,秦止也怔住了。
    他的頭微偏,看著趴在自己肩頭的女子。
    細碎的呼吸灑在他的肩頭,癢癢的,勾著他的心。
    君令儀的紗布還沒有綁好,西廂房的門,卻被人推開了。
    陸維琛走在前頭,昨日莽撞誤闖的漢子站在他的身後。
    漢子低著頭,焦急勸道:“陸大人,進門之前是不是應該先敲個門,王爺和王妃……”
    他的話還沒說完,陸維琛的腳步就停下了。
    漢子撞在陸維琛的身上,趕忙向後退了兩步,唯唯諾諾道:“陸大人,屬下……”
    這句話也沒有說完,漢子的頭微微抬起,和陸維琛看見了一樣的場景,也僵住了。
    床榻上,紗幔微微挑起一點,秦止坐著,上身的衣裳被扒取一半,君令儀的頭埋在他赤裸的肩膀上不知在啃些什麽。
    這景象,可比漢子昨天看到的刺激多了。
    漢子驚住,匆忙轉身。
    君令儀聽到身後的動靜,狐疑轉頭,也看見了站在門口的陸維琛和漢子。
    她的眼睛眨巴眨巴,嘴角還帶著一抹血。
    陸維琛石化在原地,過了好久才反應過來。
    他的眼皮跳的厲害。
    現在老五和花骨朵……都玩這麽難以形容的床上遊戲了嗎?
    口味重的讓他瑟瑟發抖。
    秦止的表情不變,也不說話。
    君令儀愣了很久才反應過來。
    她看著陸維琛的表情,匆忙將自己和秦止的手舉起來,解釋道:“陸大人。”
    她隻說了三個字,陸維琛的眼睛卻瞪得更大了一些。
    君令儀的頭側過來,這才發現她和秦止為了圖方便,剛才已經把手緊緊地握在一起了。
    從陸維琛現在的角度看過來,能不能看到她和秦止手腕上的手銬她不知道,但是最清晰的一定是兩人握在一起的手。
    陸維琛捂住自己的胸口。
    他已經知道自己吃的是狗糧了,為啥連盆都要給他一起踹掉。
    陸維琛身後的漢子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退出了西廂房。
    這種是非之地,他以後一定少來。
    君令儀尷尬地鬆開手,看著漢子關上西廂房的門,扯了扯手腕道:“王爺受傷了,我和王爺的手腕被銬子鎖了起來,所以剛才才……”
    她清了清嗓子,話音還有些尷尬。
    陸維琛又愣了一下,道:“銬子?”
    “是的。”
    君令儀又扥了扥自己的手腕,力證自己剛剛說的都是實話。
    陸維琛看著床榻邊的早點,道:“這多不方便,要是打不開,就先用蝕血劍把你們中間的連接砍斷不就行了,蝕血劍削鐵如泥,砍斷銬子應該很容易。”
    陸維琛說完了話,後脊卻是不禁一涼,他的眸子轉過,見秦止正在一邊怒目瞪著他。
    身上冷的更加厲害,陸維琛向後退了兩步。
    他剛才……是不是說錯話了。
    倒是君令儀沒有察覺到秦止的目光。
    她摸摸下巴想了一會兒,眸中帶了一抹笑意,道:“對呀,蝕血劍應該可以吧。”
    她說著,陸維琛更冷了。
    君令儀轉過頭看著秦止。
    秦止的目光收回,又化作溫和的模樣,頷首道:“嗯。”
    陸維琛:“……”
    陸維琛咳嗽了兩聲,秦止和君令儀又看向他。
    秦止的表情甚是不悅。
    陸維琛頂著極度的嚴寒,把自己最後的任務完成。
    他道:“太後來了,現在在寶華殿等著,你們處理好銬子的事就快點過來。”
    說罷,陸維琛趕忙退出西廂房,多呆一刻,他都覺得自己要被凍死了。
    西廂房的門又被關上,君令儀眨眨眼,還在消化著陸維琛剛才的那些話。
    太後來了?!
    她轉過頭,“王爺,用蝕血劍砍開吧。”
    秦止凝眸,道:“剛才我也想到了,隻是怕傷到你……”
    君令儀點點頭,卻不敢再有半分遲疑,她道:“如今太後來了,不管會不會傷到,還是分開為好。”
    秦止看著她的眼神,從床榻上走了下來。
    君令儀跟著他的腳步,隻能看到他的背影,而看不到他眸中一抹無奈的失望。
    秦止將蝕血劍拔出劍鞘。
    兩人的手放在桌上。
    蝕血劍落下,一聲巨響,手銬的鏈子斷開,秦止和君令儀的手也分開了。
    君令儀揉了揉自己的額手腕,又抬眸看著蝕血劍,不禁驚歎道:“果然好劍。”
    削鐵如泥,不是一句誇張的話。
    秦止看著自己的銬子旁邊牽著的一點銬子尾巴,若有所思的模樣。
    倒是君令儀瞬間鬆快了不少。
    她把秦止按在座位上,又開始為秦止包紮紗布。
    剛才塗藥的時候都沒有吭聲的秦止,纏紗布的時候卻微蹙了一下眉頭。
    君令儀問:“疼了?”
    “嗯。”
    秦止點點頭,表情有點委屈。
    君令儀看著他,越發覺得萌,笑道:“那我輕一點。”
    說罷,君令儀繼續低下頭為秦止包紮。
    秦止看著君令儀的笑容,心底的不快好像被治愈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