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請開始你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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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知道聖上直接把這個牢房設在了永壽宮。
    這不是在讓這些人戒藥癮,這是要把太後活活逼瘋。
    皇城這地方,任何一個人都不容小覷。
    皇上永遠坐在那兒,笑盈盈的模樣,一點皇族的氣度都沒有,可有時候掩藏皇族的威嚴和氣勢,才是最難得。
    顯然,皇上已經把最嚴的一點練就的爐火純青,潛伏多年,隻為了等待這一刻,他終於拿到了真正屬於他的東西,終於可以努力把曾經自己受的傷一點點還回來。
    現在,到了他折磨太後的時候了。
    皇家的事情君令儀很多時候都是當兵書看著玩兒的,就像她現在雖然想東想西,想的最多的還是眼前的水煮蛋怎麽也可以這麽好吃,禦膳房的廚子一定是偷偷學過她的手藝,居然能做出比她的廚藝隻差一點點的水煮蛋。
    永壽宮的主殿之中,太後縮著身子蹲在鳳椅之上。
    她的眼裏布滿了血絲,黑眼圈濃的嚇人,衣裳比昨夜破的更加厲害,發絲也淩亂著,和之前的景象相差甚遠。
    不過一夜,對於太後來說就像是過了幾個月那般長。
    她瞪著守在門前的侍衛,怒道:“出去,讓哀家出去,你們這些螻蟻,憑什麽關著哀家,還有這些螻蟻,憑什麽瞪著哀家!”
    她一遍遍地念叨著,像是個跳大神的瘋婆子。
    她吼著,“去告訴皇上,他的母後要見他,快讓那個不孝子來見哀家。”
    太後剛吼了一句,有一個中了癮藥的人從地上抬起頭看了她一眼。
    太後猛地從鳳椅上跳了下來,抬腳踹在那人的頭上。
    “不許瞪哀家!聽見沒有,不許!”
    見太後再一次失控,侍衛趕忙上前將太後拉走。
    太後死命地掙紮著,卻隻換來侍衛們更牢固地禁錮。
    太後又喊道:“哀家是太後!你們怎麽能……”
    嘶吼的聲音叫的多了,侍衛們早已聽得麻木了。
    從昨天晚上開始,太後就一直處在神經緊繃的狀態之下,時不時就要抽一次風。
    初時侍衛還會注意一些,小心地不要碰到太後的衣裳和身體。
    後來太後作的次數越來越多,神經也在癮藥之人的注視之下變得越來越不正常。
    她拚命地掙紮著,侍衛們也不再顧不得什麽避嫌不避嫌的,他們能做的,就是保證太後不從這裏逃出去。
    太後的鳳袍在掙紮中被撕壞了,她的頭發也被中了癮藥的人抓的亂七八糟。
    曾經的一國太後,現在的模樣要多狼狽又多狼狽。
    她的身子無力的滑下,一點點蹲坐在地上。
    侍衛們依舊不敢鬆手,太後的眼神茫然,目光看著門口,眼角也有一滴淚劃過。
    她開口,聲音竟冷靜了許多,道:“哀家要見皇上,你們去告訴皇上,他一直想知道的事情,哀家告訴他,那個位置,哀家告訴他。”
    聽著太後的話,侍衛麵麵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太後搖搖頭,嘴角猛地咧開一抹笑意,很苦的笑,他道:“你們不去?皇上如果知道了,肯定會把你們大卸八塊!”
    侍衛對視一眼,躊躇半晌,終是派了一個人去禦書房找皇上。
    太後嘴邊的笑更濃,她還沒有輸,從來都沒有輸過。
    ……
    太後在外麵鬧騰的厲害,君令儀在屋內吃的也認真,甚至還不太雅觀地打了一個飽嗝。
    外麵的聲音很吵,卻聽不清到底說了些什麽。
    君令儀吃飽飯,外麵倒是安靜下來了。
    她拿了一塊瓜,準備出去吃瓜,順便看看現在的太後和那些中了癮藥的人都是什麽模樣。
    她還沒來得及出門,門就被人敲開了。
    侍衛走進來,拱手道:“王妃,陛下求見。”
    “陛下?”
    君令儀一怔,侍衛頷首,又道:“陛下已移駕永壽宮。”
    “知道了,本妃馬上就到。”
    君令儀的眉頭蹙了一下,將手中的瓜放了下來,看來,這瓜要讓別人吃了。
    她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裳,從小屋子裏走了出去。
    皇上坐在永壽宮的正中間,太後坐在鳳椅之上。
    不知是因為昨日癮藥之人的鬧騰還是怎的,鳳椅有些倚了位置,不再是主位。
    這樣的位子,倒是剛好反應了現在太後和皇上的地位。
    太後的臉色甚是難看,被撕破的衣裳沒有換,雜亂的頭發也沒有梳洗,此刻坐在鳳椅上,依舊很是狼狽。
    她輕蔑地看了君令儀一眼,卻又很快移開了。
    君令儀的目光轉了轉,瞧著永壽宮中不太尋常的氛圍。
    中了癮藥的人都不知去了哪裏,侍衛在旁邊守著。
    君令儀上前一步,給皇上請安。
    “免禮。”
    說罷,皇上抬眸看了太後一眼,真誠道:“母後?”
    他的眉宇間帶了幾分狐疑和好奇,似是又恢複了那個乖寶寶皇帝,沒有半分反抗的想法。
    君令儀看著他的表情,突然好奇如果此刻太後說想要出去,皇上會露出怎樣的表情。
    太後冷嗤一聲,道:“搜。”
    話音落,侍衛都向著君令儀的小房間而去。
    君令儀眨眨眼,目光狐疑地向著侍衛們看了一眼。
    皇上笑笑,臉上露出幾分抱歉的表情看著君令儀,開口道:“母後說,王妃私藏癮藥,朕如此做,隻是為了能讓大家都安心而已。”
    君令儀點點頭,道:“是。”
    太後又哼了一聲,隻將自己的後背挺得更直,顯然連話都懶得說。
    侍衛們在裏麵搜了許久,有兩人走出來,拱手道:“回稟聖上,一無所獲。”
    “怎麽可能!”
    太後拍案而起,眸中還帶著怒氣。
    侍衛低頭不言。
    聖上歎道:“母後,沒搜出便是沒搜出,你為何覺得,平西王妃的屋子裏會私藏了癮藥?”
    太後怒道:“她……”
    她隻說了一個字,便對上了君令儀含笑的眼眸。
    越是在這種時候,太後就越不能慌。
    是這個小賤人,是這個小賤人準備像原來一樣早早發現她的計劃,企圖讓所有的一切都功虧一簣。
    昨夜的那些話還在耳邊回蕩,麵對這個小賤人的時候,一定要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