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 齊國戰神又多了一頂綠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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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止帶著剩下的人把地窖裏的東西處理一下。
    他的目光凝在地窖的角落裏,耳邊好像又響起了母妃的聲音。
    自他有記憶以來,他就待在這個地窖裏。
    眉頭皺的越發緊,連帶著腦袋裏一根弦也跟著崩的緊緊的。
    “王爺。”
    杜宇驟然開口,將秦止從那片深不見底的幽暗之中拽了出來。
    秦止抬眸看著杜宇,道:“嗯?”
    杜宇向著地窖的門口指了指。
    秦止順著杜宇的手掌看過去,看見侍衛們正從地窖裏拿出根根白骨。
    白骨拚湊起來,剛好是一具人的屍體。
    杜宇垂首,道:“這些白骨應該屬於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子,白骨之上,有孩子的咬痕。”
    秦止聽著杜宇的話,目光還落在白骨之上。
    記憶中,如果夢婉公主的陪嫁丫鬟還活著的話,應該也不過二十多歲。
    藏地窖,食人肉?
    這個孩子,比他當初的生活更加恐怖。
    這五年,他到底是怎麽過來的?
    “王爺。”
    杜宇又喚了一聲,將秦止拉回現實。
    秦止看著杜宇,開口道:“處理了吧。”
    “是。”
    說罷,秦止轉身離去。
    再多的可怕日子,從今日起也結束了。
    秦止回去的時候,皇上正帶著念生吃飯。
    美食玲琅擺滿了桌子,念生看著桌上的菜,抬頭看著皇上問道:“父皇,我能吃嗎?”
    “都是你的。”
    皇上的眸中滿是寵愛。
    等了這麽久,他總算有一個孩子了。
    喜愛之情溢於言表。
    念生聽著皇上的話,馬上伸手不顧形象地吃了起來。
    皇上本來準備先讓他去沐浴的,可是看見念生餓肚子的樣子又覺得不忍心,就先帶他來吃些東西。
    念生狼吞虎咽,皇上九五之尊,居然在旁邊照顧著,還開口道:“慢些吃。”
    秦止走進屋子,拱手道:“皇兄,一切都已處理妥當。”
    “嗯。”
    皇上看著念生,越看越是喜歡,都沒多少時間來應和秦止的話。
    他招呼秦止坐在他的身側,開口道:“五弟,你看著慕煙的時候,也是這樣的感覺嗎?”
    秦止坐在皇上身側,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皇上的目光依舊落在念生的身上,他笑道:“其實,五年前如果朕不是同時看到了念生和慕煙,真的懷疑五弟是把朕的孩子抱回去養了,後來慕煙一天天長大,朕就在想,念生多大了?現在是不是還活著,直到看到那半枚玉佩的時候,朕的心裏,才算是徹底的放心下來。”
    念生似是聽不見皇上和秦止的對話,隻是認真地吃著自己盤子裏的東西。
    皇上看著他專注吃東西的樣子,心裏反而更高興了。
    念生太瘦了,看的他心疼。
    皇上道:“當初朕很喜歡夢婉,將那枚先祖留下來的玉佩都送給了她,可惜後來朕沒有保護好她,她走了,我們的玉佩也隻剩下一半了,好在念生還在,朕的心裏也三十有了盼頭。”
    秦止一一聽著,也不說話。
    皇上說完了這些話,便又把注意力放在了念生的身上。
    屋子裏隻剩下念生吃飯的聲音了。
    ……
    平西王府,孟宇軒。
    兩日的乏力混在一起,君令儀躺在床上,睡了一個大懶覺。
    直到日上三竿才醒來。
    她伸了個懶腰,桃兒早早在旁邊伺候著了。
    君令儀一邊梳洗,一邊開口問道:“王爺又上朝了?”
    桃兒笑道:“王妃怕是睡糊塗了,今日是大年初一,哪裏有上朝的?”
    君令儀點了點頭,用布子擦幹淨了,話是這麽說沒錯。
    她又問道:“王爺呢?”
    “一早上便進宮去了。”
    “王爺沒讓本妃去?”
    “奴婢問了,王爺說不用。”
    “不用?”
    君令儀攥著帕子,微微有些狐疑。
    “那……小世子可去了?”
    桃兒想了想,答道:“王爺走的早,那時候小世子應該也沒醒,沒跟著。”
    君令儀的眸子轉了轉。
    今個兒是大年初一,秦止進宮不帶著她和慕煙,看來不是進宮去拜年的,八成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
    君令儀現在能想到的重要的事情,就是她到底是淪為軍妓,還是會被送去充軍。
    其實去當軍妓也是可以。
    她就帶著一把大刀,誰來砍誰。
    要不就在門前掛一塊牌子,進到這個房間,齊國戰神又多了一頂綠帽子。
    沒準到了最後她還能成為一名載入史冊的軍妓。
    她自己瞎想了半天,桃兒已經把早點都給她備好了。
    吃過早飯,君令儀準備去占春堂瞧瞧。
    看看和她一樣屬於年初一留守人士的慕煙小朋友現在在過著什麽樣的日子。
    剛走近占春堂,門前的丫鬟便要向著君令儀行禮。
    君令儀擺了擺手,讓丫鬟免去這些虛事。
    慕煙的聲音從占春堂裏傳了出來,君令儀也越發好奇,這年初一的,慕煙怎麽就這麽多話。
    她記得,最近慕煙都喜歡上了讀書,前兩日還從她的房間裏借去了兩本兵書,好端端的,怎麽又開始和丫鬟們說上話兒了。
    心裏想著,君令儀悄悄走進了占春堂。
    一進占春堂,慕煙的聲音變得嚴肅認真起來,道:“這個字壓得韻腳,念起來舒服,這樣的句子才是可以作詩的。”
    慕煙的聲音嚴肅認真,像是私塾裏的老先生。
    君令儀的眉頭挑成了詭異的形狀。
    這……
    她的步子快了兩分,走到占春堂裏麵,便看見慕煙和夢兒都坐在桌子旁邊。
    慕煙拿了一本書,夢兒拿了一個本子,兩個小孩子排排坐著,看著慕煙的樣子,像是個認真教書的先生。
    夢兒的眼尖,上課的狀態又極其不好,目光轉過,一眼就瞧見了君令儀,道:“大……嬸嬸。”
    君令儀忍不住笑了一聲。
    大嬸嬸?這個稱呼真是奇怪,莫名其妙地就老了許多。
    慕煙的眉頭又皺起,手裏甚至拿了一把尺子,嚴肅道:“我說過多少遍了,聽課的時候不可以溜號,把手伸出來。”
    慕煙說自己最討厭先生,此刻倒是把先生學的惟妙惟肖。
    夢兒鼓了鼓嘴巴,表情有些沮喪,卻還是乖乖伸出手對著慕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