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 撩與反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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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光是曖昧……還有……
    君令儀的喉間輕動,雖沒有做夢,腦子裏卻多了不少少兒不宜的東西。
    她的眸子抬起,看著秦止的下巴。
    下一秒,她的身子已經被秦止放在了床榻上。
    跟著她的身子一起倒在床榻上的,還有秦止的頭。
    秦止將她放在床榻上的動作很溫柔。
    可君令儀剛剛回過神來,腦子還有些不靈光,身子也微微有些緊張。
    她的手臂始終環著秦止的腦袋,更因為突然逃脫了這個懷抱的害怕導致胳膊更用力了一些。
    慣性的作用下,秦止的身子便被君令儀這樣拽的低了下來。
    他的頭離著君令儀最近,唇瓣張開,未來得及說話組織,他的唇邊便已經印在了君令儀的鼻尖上。
    溫潤濕熱的感覺讓君令儀的大腦短路的梗厲害了。
    她忍不住閉上了眼睛,睫毛輕輕顫抖,眼眸閉了很久,方緩緩抬起,看著眼前的人。
    秦止的眼眸依舊近在咫尺,也正在一動不動地看著她。
    秦止道:“姑娘再不鬆手,我怕真的忍不住會徹底成為你的男人。
    君令儀剛才被親自或突如其來的一係列行動和那個意料之外的吻弄得有些措手不及,此刻腦袋裏還是亂的很。
    聽了秦止的話,她忙下意識地鬆開了環著秦止脖頸的手,也算是放了秦止的自由。
    秦止站直了身子,君令儀依舊眨眨眼看著他,腦子還是亂做一團不能正常地思考。
    秦止的手掌抬起,君令儀下意識地跺了一下。
    卻是秦止搖了搖頭,手掌的動作沒有停。
    他一隻手抵在君令儀的額頭,一隻手抵在自己的額間,總算學會了該用怎樣的方式來給人試探體溫。
    君令儀的額頭不燙,秦止的眉頭也舒展開。
    他開口,聲音甚是溫柔,道:“姑娘休息吧。”
    說罷,秦止轉身離開,順便幫君令儀吹滅了桌邊的蠟燭。
    屋內陷入一片黑暗,君令儀的眼睛卻還瞪得大大的。
    她什麽都瞧不見,隻能聽見秦止離去的腳步聲一聲聲響在耳畔。
    “啪!”
    門被關上了。
    君令儀看向黑暗,許久回過神來。
    她伸手輕輕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良久意識到一個十分嚴重的問題。
    她……是不是又被套路了?
    隻要秦止的臉上露出一抹溫柔,她便徹底忘記了思考為何物。
    她曾以為自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可惜這世間都是一物降一物,秦止怕是生來就是降住她的那物。
    好端端的,話題被帶偏了不說,又被撩的心猿意馬,忘卻了正事。
    君令儀的貝齒咬緊下唇,心裏念了一萬遍的美色誤事到最後卻連個毛用都沒有。
    看樣子,秦止是準備裝傻到底了。
    明明已經用出了他的泰迪式撩妹,還口口聲聲叫著她姑娘。
    姑娘姑娘……姑娘他妹!
    她是她的王妃,是她的娘子!
    不行!
    君令儀在床榻上直挺挺地躺著,越想越覺得這事虧了。
    她怎麽總是被秦止牽著鼻子走的那個?!
    在床上躊躇了半天,君令儀終是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跳了起來。
    秦止以為隻有他一個人會撩,能夠成功堵住君令儀問話的嘴和好奇的心。
    丟什麽不能丟麵,君令儀今夜就讓秦止瞧一瞧,什麽才叫會撩之王!
    ……
    莫府的正房之內,蠟燭全部熄滅,屋內也是黑漆漆一片。
    “吱呀”一聲,門被君令儀推開了。
    君令儀的眸子輕動,手中點了一盞很暗的蠟燭,向著最裏麵摸去。
    她記得,她剛剛進到莫府的時候,秦止說他是住在正房的。
    君令儀拿著蠟燭上前,摸透了正房之中的位置。
    她的腳步很輕,動作也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一個不注意,就喚醒了屋內的那隻泰迪。
    她一步步來到床榻邊,紗幔都沒有放下來,床榻上躺著一個人,是秦止。
    明明已經是晚上了,秦止臉上的易容卻依舊沒有卸去,似是本來就屬於他的臉皮,所有的一切都是君令儀弄錯了。
    蠟燭照著床榻上的人,君令儀的眸子轉了轉,伸手戳了戳秦止的臉。
    臉皮做的真,連人皮麵具痕跡都找不到。
    君令儀的眉頭微微皺起,目光轉過,卻沒有漏下桌子上的蠟燭。
    她走到蠟燭旁邊,用手指捏了一下。
    果然還帶了些軟燙的感覺,看起來應該是剛剛熄滅。
    如果君令儀沒有猜錯的話,現在床榻上的秦止根本沒有睡著。
    她進門之前,秦止還點著蠟燭不知道在看些什麽。
    隻是秦止的耳朵尖,聽到了門外的聲響,馬上吹了蠟燭跳到了床榻上,偽裝成一副睡著的模樣。
    君令儀把一切都理清楚了,又回到床榻邊。
    秦止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的表情起伏,身子更是躺的像是一根棍,筆直地展示著柳下惠般的睡姿。
    君令儀的心裏泛起了壞水,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壞笑。
    蠟燭放在床頭擺好,她退去身子外麵的披風,輕手輕腳地爬到床榻上。
    秦止的身子明顯僵了一下,卻很快恢複原樣,依舊動也微動。
    君令儀舔了舔嘴角,她倒要瞧瞧,這柳下惠還能睡多久。
    心裏想著,還帶著寒氣的身邊便這樣鑽進了秦止的被子裏。
    冰涼的指尖抬起,從秦止的額頭拂過,一點點滑過他的眼睛,鼻子,唇瓣,下巴。
    古代的整容技術也是高超,君令儀摸了半天,都沒有摸出什麽特別的感覺。
    秦止依舊沒有動,君令儀的手掌再向下,輕輕滑過秦止的喉結。
    指尖輕動,來回在喉結上多拂了兩下。
    再向下,便是秦止扣的板板正正的衣裳。
    一顆扣子都沒有解,便是這樣睡覺的。
    君令儀的眸中藏了一抹狡黠的笑意,見秦止沒有動,指尖便開始去解秦止的扣子的。
    秦止的手掌總算抬起,一把攥住了君令儀的手掌。
    手掌又被那種溫熱的感覺覆住,君令儀嘴角的笑容漸濃,甚至忍不住從喉中發出一聲輕笑。
    秦止攥著她的手掌,君令儀也總算老實下來。
    秦止轉頭,蹙眉看著她,道:“做什麽?”
    君令儀的眼睛亮著,頭又向前了一點,唇瓣若有若無碰觸在秦止的耳邊,道:“勾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