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章 隱忍的喘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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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令儀的目光凝視了片刻,終是火速轉開,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秦止瞥了君令儀一眼,轉身向著屏風後的浴桶走去。
    君令儀聽著秦止的腳步聲,又長籲了兩口氣,盡量回應著秦止剛才的問題,問道:“沒事……我就是在想,王爺每次都泡冷水澡,會不會對身體不是特別好?”
    屏風後傳來踉蹌的聲音,有什麽東西被搭在屏風上,有什麽東西又從屏風上掉了下來。
    君令儀聽著這一串劈裏啪啦的聲音,眸中又染了幾分狐疑,問道:“王爺怎麽了?”
    “沒事。”
    這聲音很冷,君令儀鼓了鼓腮幫子,仔細回憶了一下這些劈裏啪啦的聲音響起之前的細節。
    這件事的罪魁禍首……好像……是她……
    她又清了清嗓子,算了算了,最近腦子不太好使,秦止應該也不會計較的。
    屏風的另一邊,秦止好不容易定住了重重的壓力,坐進了冰涼的浴桶之中。
    浴桶之中的水能夠讓他迅速地冷靜下來,可惜剛才被那隻小狐狸精勾引的畫麵卻在腦海中無法離去。
    她像是一隻小貓一般輕輕蹭到他的身邊,她的手掌在他的身上輕輕挑撥的感覺,她在他耳邊啞著嗓子說出的那些話,還有重逢相認之時將她擁入懷中深深印上的那一個吻。
    她的聲音,她的一顰一笑,都在秦止的眼前和耳邊回蕩著。
    涼水可以消除一時的火,卻太難消除這源源不斷的火。
    她問他,每次都洗涼水澡,會不會對身體不太好。
    心裏想著,秦止竟不自覺偷嚐禁忌的果子。
    呼吸稍稍粗重,秦止的眸子合著,眉頭緊蹙之間,想起的都是屏風後的那個人。
    秦止的聲音壓得很低,低到幾乎不可以聽見。
    君令儀沒有聽見他的聲音。
    勾引的事情讓君令儀既興奮又自責,他們倆來來回回早已經折騰了大半夜,君令儀也早已經毫無困意。
    她伸了一個懶腰,看著她帶來的蠟燭燭光已經太過微弱,似是很快就要熄滅了。
    君令儀把蠟燭拿下來,用蠟燭最後的光芒點亮了桌子上的蠟燭,便把它吹滅了。
    燭光驟然變亮了許多倍,整個屋子都亮了起來。
    君令儀的托腮坐在桌邊,也沒什麽事情可做,索性就就著秦止剛才的杯子也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
    目光微轉,她這才看清楚剛才那些劈啪的聲音的來源。
    秦止的衣服都搭在了屏風上,衣服搭的有些散亂,一點都不像是秦止的作風。
    倒是衣服之下,屏風的底部,有什麽東西在地上躺著。
    君令儀的目光微凝,不禁起身向著屏風的方向走去,低頭將那物撿起來。
    一走進屏風,君令儀似是聽見秦止隱忍的喘息聲。
    這聲音……
    君令儀微微一怔,喚了一聲,“王爺?”
    她的聲音響在秦止的耳畔,秦止的眸子抬起,驟是長籲了一口氣,將所有的事都放鬆下來。
    他道:“嗯。”
    沉沉的聲音聽不出什麽,剛才的聲音也好像都是君令儀的幻覺。
    君令儀的眸子動了動,目光最終還是被地上的東西吸引了過去。
    燭光之下,地上的東西其實並不起眼,可君令儀認識它。
    聚寶齋拍賣會上的隨意一瞥,君令儀便知道這物,是虛空子想要的銀絲匕首。
    君令儀將匕首撿了起來,指尖摩挲過匕首上雕刻的痕跡。
    匕首的花紋還算精致,卻不算是上乘之品,如果說是虛空子自己雕刻的,君令儀也覺得有幾分可信。
    她拿著匕首走到桌邊,對著燭光細細觀察,不想放過匕首上的每一個細節。
    她道:“王爺。”
    “嗯?”
    “你為什麽要花那麽多銀子買下銀絲匕首?”
    聞聲,秦止的目光微凝,道:“你又為什麽?”
    君令儀的嘴角抿起,當她知道莫輕樓便是秦止的那一刻起,她便知道,這個問題是繞不過去的。
    她突然離去,沒有音信,再出現的時候便是和秦止一起爭奪銀絲匕首。
    就算秦止受不得她的勾引,說出了身份的真相,可他們之間,又豈止隔著這一個真相呢。
    君令儀道:“如果我說,今夜你給我一炷香的時間,我和你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你信嗎?”
    “信。”
    毫無遲疑,卻沒有敷衍。
    秦止說完,君令儀便相信,他是真的信的。
    她的喉間輕動,有些感覺是真的說不出來。
    每次被秦止撩撥的時候,她會麵紅心跳,會在心裏罵著小泰迪,臉上紅成紅蘋果。
    可每次秦止露出溫柔體貼,信她護她的一麵,心裏的感覺又是不同的。
    就像是一隻在鋼絲上走的人,所有人驚聲呼叫,說著她好厲害,
    卻驟然有個人對她說:“下來吧,這事情太危險了。”
    就像是在一片冰河之中,所有人都對她指指點點。
    卻驟然有個人將她從河裏撈出來,輕輕揉著她的頭,道:“乖,沒事了。”
    她長歎了一口氣,無奈道:“你怎麽什麽都信啊?”
    “因為……是你。”
    秦止說著,眼眸抬起,似是能透過屏風看見對麵的那個人。
    他能聽出君令儀語氣裏的幾分無助。
    可他好像什麽都不能做,隻能這樣默默地心疼著。
    君令儀的指尖把玩著銀絲匕首。
    她的嘴角勾起,又歎了口氣道:“你呀,嘴真甜。”
    秦止的眉頭皺起。
    君令儀總說他嘴甜,說他會撩。
    她是第一個對他這麽說的人。
    秦止很少打聽流言蜚語,可他身邊有一個大喇叭陸維琛。
    在陸維琛的話語裏,外界對於他的形容皆是高冷不可親近,唯有君令儀是不同的。
    其實對於君令儀,他也隻是隻說實話罷了。
    君令儀的眸子轉了轉,又開口道:“說了半天,你倒是把我的問題完美地錯了過去,所以,你要銀絲匕首做什麽?”
    “我和你一起前往懷城,還有一項任務,就是拿下銀絲匕首,不惜一切代價。”
    “不惜一切代價?為什麽?”
    君令儀聽著,不禁覺得更狐疑了。
    最開始的時候,君令儀聽說有人要搶這枚匕首,隻當隻虛空子的情敵,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