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 愛了就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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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說服了夢兒,陸維琛總算可以毫無牽掛地去觀賞表白了。
    這場戲他已經等得太久了。
    時至今日,他才知道君令儀的情商居然和秦止的一樣低。
    兩個人愛來愛去,到最後卻誰都不知道,像是一場讓人無奈的鬧劇。
    看上去甜甜蜜蜜,卻也讓人哭笑不得。
    若是秦止親耳聽見了君令儀和他說的那些話,怕是會高興得暈過去吧。
    陸維琛摸了摸下巴,實在想象不出秦止會用什麽樣的表情來麵對君令儀的表白。
    再多的想象都比不過親眼所見。
    陸維琛帶著夢兒,一路趕著向著驛站的方向走去。
    君令儀走的並不快。
    陸維琛和夢兒在牢獄之中耽擱了一陣子,卻還是很快追上了君令儀。
    兩人悄悄跟在君令儀的身後,沒有發出任何聲響,一直跟著君令儀來到了驛站。
    秦止住在最裏麵的屋子裏,君令儀問了路走進去,陸維琛和夢兒便在門口蹲著。
    他們聽了一陣,裏麵沒有什麽聲音傳出來,君令儀的告白應該也沒有開始。
    陸維琛拿起自己的筆,開始在紙張上認真的記錄著,“佳人如斯,身著粉衣,宛若花仙子從天而降,落在凡塵之中……”
    夢兒向前探了探頭,問道:“你在寫什麽?”
    “沒什麽,我在創作,不要打擾我!”
    陸維琛瞪起眼睛,將自己的小本本收好,防止夢兒泄露了重要的機密。
    他鼓了鼓腮幫子,做了一個凶神惡煞的表情出來。
    可惜他凶神惡煞的表情一點也不凶,夢兒的內心毫無波瀾,甚至還有些想笑。
    四目相對,夢兒沒說話,陸維琛便拿著筆繼續奮筆疾書。
    夢兒在旁邊圍觀,屋內的話依舊聽不清楚,卻是有腳步聲響在兩人耳畔。
    等到兩人反應過來之時,一個侍衛已經站在他們的麵前,擋住了他們的陽光。
    侍衛的聲音很冷,道:“陸大人,夢兒姑娘,王爺說請你們去別處坐坐。”
    陸維琛眨眨眼,道:“你有沒有問過老五,可不可以通融一下?”
    “陸大人,請。”
    侍衛的眼眸輕動,目光中依舊沒有任何屬於人類的情感。
    他的手掌抬起,指著的是遠處的方向。
    陸維琛歎了口氣,早知道就不能親眼見證這場大戲。
    他把自己的小本本收了起來,無奈地帶著夢兒離開了。
    侍衛一直目送他們離開。
    陸維琛走了老遠,回頭還能看見侍衛的眼睛,就這麽死死地盯著他的方向。
    眼神之冰冷,讓陸維琛不敢多看,很快把自己的眼神收了回來。
    夢兒哼了一聲,道:“看來,大哥哥早就知道你對大姐姐有所企圖。”
    “喂,小丫頭片子不要亂說,我對你大姐姐是真的……一!點!興!趣!都!沒!有!”
    陸維琛每個字都咬的死,眼眸也睜得老大,瞪在夢兒的身上。
    夢兒的頭偏向一邊,道:“哼,水性楊花的叔叔,誰要信你。”
    “……嘿你個小丫頭片子,怎麽比秦慕煙那個小兔崽子還……”
    “喲,看來陸大人最近可是厲害得很,連長得好看的小丫頭都不放過要撩一把了。”
    陸維琛的話還沒有說話,忽是一聲聲音傳到陸維琛和夢兒的耳畔。
    陸維琛的話沒有繼續說下去。
    夢兒抬眸,瞧見白翹翹站在兩人麵前。
    陸維琛沒有轉過頭,隻是嘴巴別扭地動了一下,道:“那是因為我長得風流倜儻,特別吸引女子的主意,某些母老虎不會吃醋了吧。”
    “嗬。”
    白翹翹嫌棄地撇了一眼陸維琛,道:“君令儀怎麽樣?”
    陸維琛依舊沒看她,頭還是側過來的,道:“挺好的,有本大人照顧著,自然是最好的。”
    白翹翹的眸間輕動,道:“那就有勞陸大人了,對了,陸大人,風流倜儻好像不是用來形容長相的。”
    “你!”
    陸維琛總算轉過頭,伸出一根手指頭對著白翹翹。
    白翹翹輕輕地哼了一聲,仰起頭轉身走了,隻剩下陸維琛一個人站在原地磨牙。
    夢兒瞧著陸維琛的表情,伸手拍在他的衣服上,喉間發出“咯咯咯”的幾聲輕笑。
    陸維琛此刻的心情不太好,沒時間和夢兒嬉笑,隻嫌棄道:“小丫頭片子,幹嘛?”
    夢兒笑眯了眼看著他,道:“陸哥哥,我相信你了,你雖然表麵風流,但你絕對不會動大姐姐的心思,因為你早就有喜歡的人了。”
    聞言,陸維琛的眼睛瞪得更大了,“我喜歡她?你有沒有搞錯,這種母老虎,我才……”
    “嘿嘿,陸哥哥,我還沒有說你喜歡的人是誰呢?”
    夢兒的話音落下,陸維琛一瞬無言。
    他的腮幫子鼓了鼓,終是嫌棄地瞪了夢兒一眼,道:“人小鬼大!”
    說罷,陸維琛氣憤離去,暫時沒有心情去旁觀君令儀和秦止的表白。
    夢兒在陸維琛的身後跟著,小肉手忍不住也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稚嫩的聲音道:“哎,這世上,癡男怨女,愛了就愛了,有什麽不能承認的呢?”
    ……
    彼時,被保護的最好的一對癡男怨女還在驛站最裏麵的屋子裏。
    君令儀剛走進屋的時候,便瞧見秦止已經大好了。
    白翹翹雖然平日不著調,但醫術也算數一數二,和白如深難分伯仲。
    秦止的臉色依舊蒼白,身上也纏了紗布,他的手中托了一本書。
    從陸維琛說君令儀要來的時候,秦止便拿著這本書,隻是一頁都沒有翻過。
    君令儀站在他的麵前,毫發無傷的樣子讓秦止甚是欣慰。
    密室之內的記憶混混沌沌,他看著君令儀,道:“有什麽話坐下說吧。”
    陸維琛說君令儀有話要對他說。
    陸維琛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他,君令儀要說的話絕對不簡單。
    秦止也已經做好了君令儀和他坦白一切的準備,細作也好,籌謀也罷,不管如何,他都不會計較。
    哪怕君令儀說,她要走,秦止應該也不會眨一下眼睛,微笑著送她離開吧。
    這是他,能送給她最好的禮物。
    君令儀道:“這件事,我站著說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