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七章 王爺許下的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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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璃韻頓了頓,道:“五年前的血雨腥風我沒有親生經曆,不能像哥哥和王爺一樣感同身受,第一次戰敗的時候,哥哥給我寫了一封信,後來哥哥走了,王爺托人把那封信送給了我,我也是從那封信裏知道了一點點的事情。”
    “五年前?”
    君令儀吃了一個菜包,若有所思的模樣。
    上官璃韻,道:“不知王妃有沒有聽說過王爺在沙場上唯一失敗的那一次,不對,那兩次,那兩次失敗發生在五年前齊國滅燕的戰鬥中。”
    話音落,菜包噎在了君令儀的喉嚨裏。
    她沒有說話,隻是目光垂下,認真聽著上官璃韻的話。
    上官璃韻道:“當時的齊國日漸強大,燕國的皇權卻已經開始腐朽,王爺雖年輕,卻已是幾國之中赫赫有名的戰神,他帶著將士一路攻打,一直打到了燕國的京城,我哥哥一直追隨著王爺,是王爺的左膀右臂,也是在沙場上出生入死的兄弟。
    京城之戰,王爺將燕國餘孽困在燕都大贏,取名為贏,卻注定是輸的地方。
    王爺以三倍之兵力包圍大贏,勝券在握,當時所有人的士兵都覺得燕國人不過是困獸之鬥,不多時就會投降認輸。
    勝利的號角已經準備好,隻要成功,勝報送回,燕國就沒了。
    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燕國的士兵竟然找到了突破之法,他們在大贏之內瘋狂抵抗,用肉體凡軀擋住齊國的機關刀劍,他們用了很多齊國將士從來沒有見過的東西,瘋狂地展開了一場戰鬥。
    這場戰鬥裏,齊國輸在輕敵,燕國贏在竭盡全力,拚死一戰。
    齊國損失慘重,王爺失蹤了,很多將士死在了大贏的門外。
    哥哥作為當時剩下的人裏官銜最高的人,將所有的幸存士兵聚集起來,一起尋找王爺。
    他們還沒有找到,王爺就自己回來了,還……”
    說到這裏的時候,上官璃韻忽然頓了一下,沒有繼續說下去。
    她看著君令儀,君令儀將菜包吃進去,好像根本沒有注意到她剛才說的話。
    上官璃韻繼續道:“王爺看著殘敗的戰場,向所有將士許下了承諾,今日的事是他的失責,他會認真反思,現在要做的,是帶著將士們撤退。
    誰知王爺剛說完這話,齊國的聖旨便來了,不管如何,都要拿下大贏,拿下燕國。
    當時太後剛剛即位,哥哥說,這是太後的詭計,太後想要王爺的命,用燕國為契機,要王爺的命。
    王爺在大贏前猶豫了一天的時間,最終的決定是,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他決定撤退,哥哥便給我寫了那封信,告訴我他很快就會回來了。
    可惜,哥哥剛寫完那封信,齊國準備撤退的時候,燕國的人就攻了過來。
    這場戰爭無論輸贏,燕國人瘋了,他們想要反撲,用一種王爺從未想過的方式,奪走齊國人手中的刀劍,奪走他們的性命。
    燕國人要複仇,為他們失去的土地,為他們失去的尊嚴。
    因為耽擱的一天,王爺和哥哥沒能撤退,燕國的人像是餓狼,瘋了一樣的撲上來,哥哥沒能躲過,死在了那場戰爭裏,死之前,王爺和哥哥許諾,隻要他活著,就一定會保護我,就一定回味死去的將士報仇。
    那一天的蝕血劍沾滿了血腥,那一日的戰神拚盡了自己最後的一絲力氣。
    沙場之上,齊國大敗,戰神大敗,第二次,哥哥死了,再也不會回來了。
    如果不是洛家軍不顧太後的命令悄然前往救援,可能那一天王爺和哥哥的護寧軍會全軍覆沒。
    王爺活了下來,將那封信送給了我,哥哥說要回家的那封信。”
    上官璃韻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稍稍有些顫抖。
    哪怕說起“玉體橫陳”的事情,她也從未有過這樣的語調。
    君令儀的喉間輕動,抬眸看著上官璃韻。
    她的動作遲鈍了好久,手掌抬起,輕輕撫上上官璃韻的後背,道:“對不起。”
    “嗬,王妃,我發現你好像格外得喜歡說對不起,這件事和王爺無感的,要怪就怪那些將人命當做棋子的掌權者,燕國的報複根本就是不顧自己的,當時的燕國知道自己已經是黔驢技窮,而他們能做的,隻是用這樣的方式,用血腥和人命的方式向齊國報複。
    燕國和齊國的將士都成為了他們的祭品,燕國亡了,亡的很有氣勢,亡在那場齊國人永生難忘的戰事裏。
    可除了名譽,他們也沒得到什麽。
    隻是我們卻永遠失去了親人,王爺說過,我們的仇,他會報,那些燕國的餘孽就算是藏得再深,逃得再遠,王爺也一定會為我們報仇。
    這是王爺的承諾,不知道會有多少小姑娘因為這個承諾找過來,王妃還要多加小心才是。”
    上官璃韻抬眸,眼中的仇恨散去一些,隻剩下淺淺的笑意。
    君令儀想隨著她一起淺淺笑笑,可卻發現牽動嘴角都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她抿了抿唇瓣,伸手拍了拍上官璃韻,道:“好好休息,本妃吃飽了,天色也不早了,本妃該回去了。”
    “嗯,王妃,路上小心。”
    君令儀吩咐丫鬟將桌子收拾幹淨,她離開了上官璃韻的屋子。
    君令儀走後,上官璃韻攥緊了自己的衣裳,臉上溫和的笑意悉數退去,雙眸合上,是無助和無奈。
    經曆了那樣的事情,又有誰能真正微笑以待。
    她剛才表現出來的狀若無事,隻是為了讓君令儀安心罷了。
    畢竟不是君令儀來晚了,是那些混蛋的事情。
    衣服攥的很緊,上官璃韻將自己抱了起來,眼淚向著肚子裏咽。
    哥哥死的時候那麽難過,現在不也過來了嗎?
    隻要再忍一忍,千萬不能把悲傷的情緒帶給別人。
    所有的眼淚,都回去吧。
    她的心裏想著,卻是耳邊又響起了君令儀的聲音。
    君令儀道:“上官姑娘?”
    上官璃韻一怔,從雙膝之中抬起頭看著君令儀。
    她的表情裏還有幾分愕然。
    君令儀也看著上官璃韻,狐疑道:“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