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章 偷種還是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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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禍水?”
    白翹翹聽著這話,又挑眉看了君令儀一眼。
    她笑眯眯開口道:“禍水還不好做,無需隱藏,肆意人生,將人的天性暴露,不過是自私罷了。
    什麽都不管,什麽都不顧。
    可下麵的人總喜歡用意自己更高的標準來要求上麵的人。
    千裏江山下總會有幾個禍水,卻不會有幾個能一直活下去的禍水。
    我記得你之前說過,你這輩子最重要的東西就是這條性命,那現在你家王爺和你的性命到底孰輕孰重?”
    君令儀的身體倚著冰涼的柱子。
    白翹翹平日說話總是沒個正行,可如今她認真問起來,說出來的話都是君令儀所無法回答的。
    君令儀沉默了許久,道:“如果五年後我沒能回去,我能活多久?”
    白翹翹轉頭看著君令儀。
    那目光很平靜,卻看得君令儀心裏發慌。
    白翹翹的手掌抬起按在君令儀的胸口上。
    她感受著君令儀的心髒跳動。
    “撲通,撲通。”
    一下又一下,是對於生命的渴望。
    白翹翹頓了頓,道:“先把這五年活過去,你人生的每分每秒,都是搶來的。”
    喉間輕動,說不出的感覺蔓延全身。
    君令儀曾經也怕死,可今日的感覺確實不一樣的。
    或許是因為幾萬將士的英魂在天上看著她,或許是因為晚風微涼,她又品了酒,或許是因為第一次意識到牛郎和織女的相逢太過短暫。
    白翹翹道:“古言說,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可我們這種在大路上的旅行者實在不適合擁有感情,所以最開始我見到王爺的時候就說讓你去偷個種,誰知道你會那麽傻,種沒有偷到,心給別人了?”
    “我沒有。”
    君令儀出言反駁。
    白翹翹撇著嘴巴點了點頭,道:“好好好,你沒有,我裝作相信了的樣子。”
    說罷,白翹翹起身,拿了君令儀的一壺酒向著王府後門的方向走去。
    君令儀瞧著白翹翹,狐疑開口道:“這麽晚了,你去哪?”
    白翹翹的腳步頓住,道:“嬌鶯巷。”
    君令儀的眉頭皺緊,捏著酒壺的手更緊了些。
    今日出事之後,君令儀便知道是瞞不住的。
    嬌鶯巷內,白翹翹一腳救下了上官璃韻,據杜宇所說,那一腳應該也救下了燕寧。
    君令儀歎了口氣,道:“你回來,嬌鶯巷那麽多房子,你知道他住在哪裏嗎?我給你地址。”
    白翹翹轉頭看著君令儀,道:“君王妃終於肯吐口了,放心,明天我就給你送雙倍的銀子過來。
    君令儀瞧著她,道:“但我有一個條件,別告訴虛空子,也別告訴任何虛空門的人,有太多人在尋找他,今天將上官璃韻綁起來的人不知道是哪一頭的,他現在最安全的生存方式,就是被人藏起來。”
    白翹翹接過君令儀遞來的字條,道:“我來的時候沒有說過嗎?我現在也是虛空門的人準備對付的對象,我們好像已經變成難兄難弟了。”
    君令儀一怔,眯眸看著白翹翹,道:“你也……”
    白翹翹瞧了瞧字條上的字,嘴角揚起一抹笑意,道:“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這才是虛空門真正的宗旨,可惜我知道的時候就已經被趕出來了,走了,我去看看他,這麽就沒見,第一次見麵就給了他一腳,我還挺不好意思的。”
    說罷,白翹翹擺擺手離開了,隻剩下君令儀一個人坐在原地繼續喝酒。
    酒過喉,君令儀的眼眸抬起,看著天上的漫天星辰。
    星辰在上,用水盛起來也注定不是她的。
    隻要手掌輕輕觸碰,美好的景象就會因她而支離破碎。
    心裏堵了一塊石頭,就正好壓在她的胸口上。
    君令儀不過小酌,並沒有喝醉。
    她察覺到有一道目光正在看著她。
    君令儀的目光從天上移下來,看著站在不遠處的人。
    這人是……
    君令儀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遍,是秦止。
    他怎麽會在這?
    他不應該在皇宮中嗎?
    她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根,表情糾結地皺在一起,不是夢?應該也不是醉酒?
    君令儀神情恍惚地看向了秦止的方向。
    秦止也看著她,看見了她掐大腿根的動作和皺起來的眉頭。
    秦止不太放心,邁開大步向著君令儀的方向走去。
    君令儀還倚著柱子坐著。
    她抬頭看著秦止道:“你怎麽回來了?”
    聲音微微有些啞,應該是喝酒之後的後遺症。
    秦止道:“想你了。”
    君令儀的嘴角勾起,臉上帶了一抹恬靜的笑意。
    她道:“對不起,趁著你不在的時候小酌了兩杯,不過我沒有醉,真的沒有醉。”
    聲音雖然粗嘎,卻很清醒。
    秦止看著她,眉頭輕蹙,道:“天涼,回去吧。”
    “好,我明天再讓桃兒來幫我收拾爛攤子。”
    君令儀看著身後的幾個酒壺,無奈笑笑。
    她起身,身子有些踉蹌。
    秦止低下身,準備將她抱起來。
    可君令儀的身子卻向著旁邊側了一下,刻意地躲過了秦止的動作。
    她向著秦止甜甜一笑,道:“走吧,這麽回去。”
    笑容和往日一樣甜美,可秦止總覺得有些什麽東西變得不一樣了。
    他凝眸看著君令儀。
    君令儀依舊笑著,似是沒有注意到秦止的目光,踉蹌向著孟宇軒之內走去。
    秦止在原地站了半晌,也隨著君令儀一起走進了孟宇軒。
    ……
    嬌鶯巷。
    夜已深,燕寧坐在床邊,卻久久不曾動彈。
    床邊的蠟燭還亮著,可對於他來說卻沒有任何的分別。
    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了,燕寧整個人警惕起來。
    聽著腳步聲,這是一個女人,一個會武功的女人。
    那女人走了兩步,停在了他的麵前,手掌似乎抬起來在他的眼前晃悠了兩下。
    燕寧沒有動。
    女人的輕笑聲響在耳畔,道:“燕寧,好久不見。”
    燕寧一怔,道:“白翹翹?”
    “對呀。”
    白翹翹坐在燕寧的對麵,托腮瞧著他,道:“嘖嘖嘖,不過多久沒見,你怎麽就把自己弄的如此狼狽?”
    燕寧頓了頓,道:“你來找我做什麽?”
    “問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