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八章 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字數:4849   加入書籤

A+A-




    ,最快更新寵妃無度:衝喜王妃嫁一送一 !
    古怪的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子規居然幾乎和秦止打了一個平手。
    秦止用一隻手來應對子規。
    子規的眉頭皺著,不敢有一丁點的疏漏之處。
    秦止和子規來回推了三個回合,秦止的指尖突然轉了力度,手指扣上了子規的手腕,身體也不受控製的轉了一個圈。
    她的人又被秦止的動作禁錮了起來。
    哪怕沒有繩子,她依舊動彈不得。
    秦止像是沒有時間和精力和她繼續玩下去了。
    他按著子規的胳膊不讓她轉過身來。
    秦止看著她的後腦勺,冷聲開口道:“你到底是誰?”
    子規笑了一聲,道:“王爺不是已經查到了嗎?為什麽還要問我這麽奇怪的問題,你不會真的看上我了吧?看起來,傳說中不近女色的王爺也被我勾引成功了?你這麽問我,我還挺有成就感的。”
    秦止的眉頭皺的很緊。
    他道:“你是三年前出現在鄭國的。”
    子規挑眉,“沒錯,王爺可以繼續說下去,我很想知道你的人都查到了些什麽。”
    “你的臉,到底是怎麽回事,是人皮麵具,還是……”
    “喂,王爺,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人家是純天然的可愛臉,不信你扯了扯,掐一掐。”
    說著,子規轉頭,想要靠近秦止一些。
    卻是秦止的眉頭皺的更緊,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一些。
    子規“嗷”地叫喚了一聲,把頭又轉了回去。
    她不滿地開口道:“王爺,這是胳膊,不是你家的鐵棍子,能不能輕點?!”
    秦止沒有理她,動作也沒有輕點,好像真的把子規的胳膊當成了鐵棍子。
    秦止道:“你也知道你長得像她,是誰告訴你來接近我的?”
    子規撇了撇嘴角,道:“你是不是特別自戀?”
    “嗯?”
    秦止的眉頭輕挑,帶了幾分狐疑。
    子規沒有回頭,看著前方道:“我說我是來接近你的你就相信啊,隻不過每次都碰到了罷了,堂堂戰神王爺,原來也不過是一個搞突襲隻會殺人的人,果然,戰場上待得久的人,眼睛裏隻有鮮血,沒有性命。”
    子規的聲音稍稍有些冷。
    她的喉間輕動,發出一聲嘲諷的笑意。
    秦止看著這樣的她,眼眸微眯,手下的動作好像也輕了一些。
    子規趁機將自己的手從秦止的手中抽了出來。
    她的身子踉蹌,卻用最快的速度逃到了屋子的角落裏。
    和秦止打架,她是沒有一丁點勝算的。
    剛才之所以能和秦止打成平手,不過是因為秦止在讓著她罷了。
    子規蹲在角落裏,雙眸警惕地看著秦止。
    秦止也看著她。
    秦止的眼神難測。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流逝。
    也不知過了多久,秦止的嘴角微微劃開一抹弧度,嘲諷的笑意不知是在對子規還是在對自己。
    他道:“你不是她,她不會武功,身體孱弱。”
    聞言,子規的眸子動了一下。
    秦止站起身,看著她歎了口氣道:“你不是她,我親眼看見她掉下萬丈深淵,再也沒有生存的可能,所以……”
    劍出鞘,聲音很清脆,是來自死亡的呼喚。
    蝕血劍的劍尖對著子規。
    秦止看著她,周身是濃濃的殺氣。
    他道:“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第一次是意外。
    第二次是因為慕煙。
    這一次,他抓住了她。
    子規看著秦止的雙眸,手掌不自覺地在地上抓了抓。
    蝕血劍的劍光永遠是冷的。
    哪怕它的劍身如此幹淨,你卻依舊能夠感受到它曾經沐浴的鮮血。
    子規的喉間輕動,頭揚起,道:“其實,我知道自己被王爺抓住的那一刻,便沒想過要活著回去。”
    當所有的玩笑褪去,此刻的子規多了幾分認真。
    她仰起頭,將自己的脖頸對著秦止,也對著蝕血劍。
    她的眼睛閉上了,很平靜地接受著死亡的到來。
    秦止的目光落在她的臉頰上,那目光很燙,似是在一寸一寸灼燒著子規的臉頰。
    “啪。”
    清脆的響聲之後,是秦止的劍落在了地上。
    子規聽著聲響,睜開眼看著秦止。
    秦止已經轉過身去。
    他俯下身將蝕血劍撿了起來,邁開腳步向著門外走去。
    他道:“很快會有人給你送飯。”
    話音落,門又關上了。
    除了蠟燭,子規的房間之內隻剩下一片黑暗。
    黑暗之中,子規蜷縮在角落。
    她的手掌抱著膝蓋,眉頭輕蹙,全然沒了剛才輕鬆的模樣。
    她眼眸中隱隱閃爍著什麽,很累,很累。
    秦止走出了屋子,好不容易在進屋的時候平複下來的心情又變得詭異起來。
    見得次數越多,秦止越該清楚的明白。
    她不是她。
    相似的容顏,相似的眼神。
    可很多東西都不一樣,一丁點也不一樣。
    君令儀是最怕死的。
    他曾經抱著她許諾,要守護好她,不讓她失去生命。
    可惜最後她死了,秦止連屍體都沒有找到。
    如果蹲在角落裏的子規真的是君令儀的話,當他舉起蝕血劍的時候,她應該已經瑟瑟發抖能屈能伸,用自己的方式來捍衛她的生命。
    可她沒有。
    她和君令儀是不一樣的。
    可不管秦止在心中默念了多少遍,看到剛才的子規的時候,他的心還是想被針紮了一樣。
    太像了。
    那一天深夜的月色下,君令儀從懸崖上跳下去的時候就是那種表情吧。
    決絕與無奈並存,眼角卻不曾落下一滴淚珠。
    麵對著這樣的一張臉,秦止下不去手。
    他將蝕血劍收入劍鞘,鎖上門離開了。
    他不知他關著子規有什麽用,可他卻不想打開身後的那扇門,也不能親手殺了裏麵的那個人。
    ……
    鄭國的城池收複太過迅速,在漫天的血腥之中,百姓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齊國的領導的。
    秦止的方法也簡單粗暴。
    既然不從,就隻能殺了。
    齊國的子民眾多,也不缺鄭國這一點。
    癮藥的事情進行的更加迅速。
    凡是癮藥發作之人都火速被關了起來。
    有癮藥的時候,他們是鄭國最高層的人。
    沒有癮藥的時候,他們就像是一群行屍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