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六章 有緣千裏來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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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止從凝溪酒樓走了出來。
    他低頭看著懷中的人,想要找個郎中為她看看。
    秦止的眸中是滿滿地擔憂。
    他害怕她會出事。
    耳邊還回蕩著她剛才的話。
    果然,不管過了多久,她的心裏都還有他。
    聽到那些話的時候,秦止的表麵平靜,心裏卻早已像是滾進熱油的一滴水,劈裏啪啦地全部炸開了。
    雖然早早就聽到了這些話,可終究都不及她親口說出來的那一刻。
    雖然高興,但秦止也是心疼的。
    心疼她把這些話藏在心裏這麽久。
    四年的時間,所有的苦痛都要她一個人熬。
    相思的滋味秦止明白,君令儀甚至比他承受得還要多。
    秦止不敢想象,這幾年她到底是怎麽過來的。
    他想著,將懷中的人抱得更緊了一些。
    君令儀的眉頭因為他的動作皺了一下。
    秦止的動作更加小心,像是生怕驚動了懷中的她。
    君令儀的頭動了一下,身體向前一點,似是準備嘔吐。
    她掙紮了兩下,秦止看著她的動作微微一怔,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在了地上。
    君令儀好像恢複了幾分意識,隻是眼睛依舊是緊緊閉著的。
    她的腿隨意動著,踉踉蹌蹌地向著前麵走去。
    秦止在旁邊扶著她。
    君令儀在路邊幹嘔了兩下,卻什麽都沒有吐出來。
    她轉過身,踉蹌向前走了一步。
    秦止就站在她的身後防止她摔倒。
    君令儀的腳下一滑,直接撲倒在了秦止的身上。
    撲麵而來的酒氣。
    秦止的眉心微蹙,這才明白過來。
    君令儀不是病了,隻是因為剛才喝多了。
    早知如此,他就不會一直坐在那裏看著,一定早早將她手中的酒壺奪過來。
    可如果早早去了,他或許就聽不到那些話了。
    秦止的眉頭皺著。
    事已至此,他隻希望君令儀能好。
    他的手掌放在君令儀的後背上,手掌輕輕拍著,隻希望君令儀能夠舒服一點。
    君令儀迷離地睜開眼,看見了秦止。
    君令儀道:“你……嗬,做夢了,又做夢了。”
    自嘲的聲音讓人很心疼。
    秦止拍著她的後背,道:“沒有做夢。”
    話音剛落,卻是君令儀懶腰抱住了她。
    柔軟的身體貼著他的,秦止的動作不禁一僵。
    君令儀卻將秦止抱得死死的。
    她的頭在秦止的懷裏蹭了蹭。
    她道:“做夢了才好,隻有做夢的時候才能這麽抱著你,如果是清醒的時候,我就隻能強迫自己特別清醒,我要說不行,說不要,我要推開你,把你推得越遠越好,我不敢給你留幻想,卻總是給自己留幻想,我真傻,好傻好傻。”
    帶著哭腔的聲音。
    秦止的心更疼了。
    秦止的手臂抬起,將她也擁入懷中。
    他道:“傻女人,以後不要再傻下去了。”
    到最後隻會有更多的錯過和無奈。
    君令儀打了一個哈欠,道:“今天我們在夢裏做些什麽呢?”
    聽著她的話,秦止選擇了沉默。
    君令儀說的有道理,隻有在夢裏的時候,她才是敢靠近他的。
    如果秦止一遍遍地告訴君令儀眼前的一切都是事實,或許他們就不能像現在這樣貼的很近了。
    秦止道:“你開心就好。”
    君令儀抽了抽鼻子,她依舊窩在秦止的懷裏。
    她道:“嗯……我要騎馬。”
    她的嘴巴嘟了嘟,模樣特別可愛。
    她鬆開了抱著秦止的手。
    秦止看著她的樣子,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他背過身,蹲在地上,寵溺道:“上來。”
    君令儀的臉上帶了一抹甜甜的笑容,趴在了秦止的後背上。
    後背還是熟悉中的寬厚和溫暖。
    這麽多年過去了,這個地方還是君令儀私有的,真好。
    秦止站起身,道:“抱緊。”
    君令儀的手臂抱住了他的脖頸。
    秦止看不見君令儀,卻覺得這一刻的場景特別像是許多年以前。
    那時候她也是趴在他的後背上。
    或許就是從那一刻開始,秦止的心裏幾乎已經認定了她。
    那個表麵看起來瘋瘋癲癲甚至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姑娘,笑起來的時候卻有兩彎特別好看的眼睛,心裏也總有數不完的點子和睿智。
    君令儀的頭側過,在秦止的臉頰上“啵”了一口。
    她道:“如果有機會,我一定會讓你變成我的男人。”
    秦止道:“我一直都是你的男人。”
    “嗬。”
    君令儀笑了一聲,依舊帶著滿滿地自嘲。
    她的手臂環著秦止的脖頸,帶著酒氣的聲音響在耳畔,道:“在夢裏。”
    她低下頭,久久沒有說話。
    此時的天色已經全黑了。
    寧靜的小鎮沒有多少人。
    秦止想了想,帶著君令儀去他的客棧休息一夜。
    可一想到她一旦酒醒,他們兩個就不能靠的這麽近了,秦止的心裏有種自私的想法,想在城裏多走一做。
    君令儀很長時間沒有說話,也不知是睡著了還是怎的。
    秦止道:“君令儀。”
    “嗯。”
    沒有睡著,不過是在沉思。
    聽聲音,她的心情不是太好。
    四年的壓抑,哪怕在睡夢中能見到想見的人,也會感到害怕。
    君令儀的眼皮有些沉,但是她不敢閉上。
    她怕自己一旦閉上了眼睛,睜開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另外一場夢境。
    她害怕那夢境裏沒有了他。
    秦止道:“我記得你當年在我的背上給我唱過一首戲,可以再唱一遍嗎?”
    君令儀道:“我還會唱戲?”
    “嗯。”
    那聲音,秦止至今都記得。
    君令儀想了想,嘴角揚起一抹笑意。
    她頓了半晌,哼唱著當時的那曲小調。
    前奏悠揚,卻沒有西湖美景,也沒有四月天。
    她唱道。
    “有緣千裏來相會
    無緣對麵手難牽
    十年修得同船渡
    百年修得共枕眠
    若是千呀年呀有造化
    白首同心在眼前”
    秦止聽著她的歌聲,一步步向著前麵走著。
    千年造化,白首同心。
    他們曾多少次無緣對麵手難牽,但一定會有緣千裏來相會。
    第一次聽得時候秦止隻記得最後一句。
    時光荏苒,他才發現每句戲曲都刻在他的心上。
    若他向前走一步,君令儀是否願意接受這份屬於他們之間的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