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章 牛郎織女從未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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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是因為白翹翹的酒裏下了毒。
    話就在這一瞬間通通說出了口。
    他不加掩飾,也不會用玩笑來渾水摸魚。
    說了就是說了。
    這是陸維琛的人生信條。
    就在那一瞬間,陸維琛突然想,如果自己一直執拗下去,會不會也一直後悔下去。
    白翹翹看了陸維琛半晌,話已經到了嘴邊,卻怎麽也說不出來。
    心髒撲通撲通跳的很快,好像已經完全不是她了。
    她吸了吸鼻子,心裏的感覺說不清楚。
    想要勇敢的回答。
    可到了嘴邊的,卻隻剩下一句話,“陸旺財,我們已經不合適了。”
    曾經是一腔熱血,年幼無知。
    曾經是她將他抵在牆角,嘴角揚起一抹笑意,肆意瀟灑。
    “小帥哥,我看你長得不錯,做我男朋友如何?”
    那時候地陸維琛還不知道“男朋友”三個字的含義。
    他隻是被眼前的姑娘嚇到了。
    可惜,終究不能有始有終。
    白翹翹和君令儀不同。
    她沒有君令儀的勇氣,更永遠都沒辦法做到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決絕。
    她已經花費了太多的時間來忘記那段不該存在的回憶。
    她以為自己已經可以用最正常的狀態來麵對陸維琛了。
    現在看起來,還是她高估了自己。
    平常說話鬥嘴,白翹翹都沒有任何的感覺。
    那個怯生生的男人已經長大了。
    可當他一本正經地和白翹翹說著這些話的時候,白翹翹的心跳卻在一下下的加快。
    加快到了難以控製的地步。
    可惡。
    明明是一把年紀的人,居然又開始有少女心作祟這種東西。
    白翹翹撇了撇嘴角,從地上站了起來。
    她道:“我的酒很好喝,送你了。”
    除此之外,好像也沒有什麽能說出口的了。
    酒壺在空中劃開一道痕跡,陸維琛卻沒與伸手去接。
    白翹翹轉身,不想再在屋頂有任何停留。
    “啪!”
    是酒壺落地,碎在屋頂上的聲音。
    白翹翹背對著陸維琛,一步步從屋頂上走了下去。
    她的腳步沒有任何的停留,和上來的時候也沒什麽區別。
    陸維琛看著白翹翹的背影,紅著眼蹲了下來。
    白十一,你說我隻願意相信我相信的東西。
    那我就不再相信。
    我願試一次。
    為什麽這一次,你和我想象中的一樣,還是不喜歡我。
    我鼓起勇氣的一切,為什麽不能像他們一樣圓滿。
    淚水劃過臉頰,屋頂盡是酒精的味道。
    陸維琛蹲在屋頂,哭得像是個孩子。
    另一邊,白翹翹從屋頂走了下來。
    身後沒有聲音,陸維琛沒有跟過來。
    她的後背倚著牆,像是用盡了最後的一絲力氣,再也走不動了。
    淚水從臉頰流了下來。
    白翹翹的身體無力地下滑,最終倚坐在地上。
    陸旺財,你知不知道。
    其實我的內心並沒有那麽堅定。
    如果你剛才追過來,我或許會義無反顧地和你抱在一起。
    我可能會放棄回去的機會,和你永永遠遠的在一起。
    天上的星星十分閃耀,銀河璀璨,卻將牛郎星和織女星遠遠地隔開了。
    有人說,每年的七月初七,他們會在鵲橋相會。
    陸維琛曾經也傻傻地相信著這個傳說。
    七月初七的時候,他盯了星星一夜,卻沒有看到它們有任何的變化。
    被美化的故事,終究還是一個悲劇。
    鼓起勇氣,卻躲不過那條永遠都跨不過去的銀河。
    這條路,是陸維琛自己選的。
    ……
    第二天。
    大家都起得還算早。
    靖王爺為大家轉備好了早飯,大家聚在一起吃飯。
    算一算,已經好久沒有在一起吃一頓飯了。
    燕寧因為生病的事情沒有和大家一起吃飯。
    君令儀和秦止坐在一起,目光卻總是忍不住落在白翹翹和陸維琛的身上。
    每次吃飯,君令儀最愁的就是他們兩個。
    好像不打一架就不叫吃飯一樣。
    可今天的兩個人狀態卻異常的詭異。
    兩人的頭都垂的很低,全程沒有任何交流。
    這狀態,有點古怪。
    君令儀的眉頭皺著,想要說些什麽,最終卻沒有開口。
    是不是因為昨天她的事情。
    “老五,把那碗粥給我遞過來。”
    陸維琛說話的聲音沒什麽精神。
    秦止將粥碗遞給了他。
    中間君令儀過了一把手,陸維琛從君令儀的手裏接過了粥碗,一切正常。
    好像並沒有生氣的樣子……
    可是他和白翹翹……
    君令儀眨了眨眼睛,忍不住又多看了幾眼。
    君令儀還看著,白翹翹已經站了起來。
    君令儀趕忙地下圖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白翹翹的眼神也很慵懶。
    白翹翹看了君令儀一眼,開口道:“最近準備回到齊國?”
    君令儀微怔,卻很快點了點頭道:“是呀。”
    白翹翹垂著眼,無神道:“回齊國就別帶著燕寧了,讓他在靖王府好好養病,白如深在他身上到底下了多少毒也不知道,他的身子骨弱,你看,才在吳國跑了一圈就變成了什麽樣子,倒不如讓他在靖王府好好的休養一下,也不做我們的拖油瓶,也讓他把自己的身體養好。”
    君令儀想了想,很快點了點頭。
    這也是她最初的想法。
    依照燕寧現在的情況,自然不能離開靖王府了。
    隻是她還沒有想好該如何編造一個理由。
    沒想到白翹翹就先幫她把理由編了出來。
    白翹翹是個郎中,郎中說的話自然可信。
    既然如此,君令儀也剛好找了一個台階下,用這樣的理由將燕寧留在這裏。
    得到了君令儀的認可,白翹翹轉身離開了。
    眉宇任何地停留。
    陸維琛也沒有抬頭看她一眼,隻是吃著自己的早飯。
    君令儀和秦止對視一眼。
    秦止的目光也落在了陸維琛的身上。
    很明顯,他和君令儀有著一樣的狐疑。
    陸維琛鼓了鼓腮幫子,沒有抬頭,“早飯不好吃嗎?你們都看我做什麽?”
    陸維琛的聲音有些冷,和往日完全不同,看上去心情很不佳。
    “沒有。”
    君令儀回答,給陸維琛夾了一些菜,道:“陸大人前陣子在外麵受了苦,我怕陸大人吃不飽,你多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