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爺的意思
字數:3617 加入書籤
,最快更新調香王妃 !
等淩江蘺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回到了馬車上。
桃粉在一旁又哭成了淚人,隻讓她心道受不了。
自從自己穿越過來之後,還沒見她能高高興興超過七天。
“小姐,你終於醒了……嗚嗚……幸好,幸好……要是你出了什麽意外,讓我怎麽向老爺交代……”
眼見著這馬車都要被桃粉的眼淚淹了,淩江蘺趕緊勸道,“你看我這不是沒事麽?你家小姐我福緣深厚,沒那麽容易死。”
“呸呸呸,不能說這個字,小姐你快吐掉。”
淩江蘺默默地翻了個白眼,剛剛你還說我萬一出什麽意外,輪到我這兒直白點說個死都不行了……
好不容易哄好了桃粉,淩江蘺覺得有些口渴,想坐起身來喝水。可沒曾想,稍稍一動彈,這要就跟要裂開的一樣。
淩江蘺愣了。
良久之後,她顫顫巍巍地伸出手,狠狠地掐了掐自個兒的大腿……
“哎喲我的親娘,怎麽這麽痛!”她這聲哀嚎幾乎劃破天際。
桃粉看著她這怪異的舉動,疑惑問道,“小姐你這是怎麽了?”
淩江蘺訕笑,“沒什麽沒什麽……”
難道她要跟小丫頭說,以為自己半身不遂高位截癱了麽……
不過一會兒,就有人敲了車廂門。果不其然,來人是夏雪。
“江蘺,你好點了麽?”夏雪開口便問,關切殷殷。
淩江蘺剛讓小丫頭桃粉扶著坐起來,靠在厚厚的軟墊之上,仍舊被顛的很銷魂。
她勉強笑了笑,回道,“好多了好多了。”
夏雪捂嘴一笑,“方才聽江蘺的那聲聲音,也覺得比我想象中中氣更足一些……”
淩江蘺默,暗自翻了個白眼,心道這人生處處都有擠兌。
笑鬧了一會兒,夏雪正了正神色,言歸正傳。
“前日驛館遇襲,多虧了你。若不是你的香品能解軟骨散之毒,恐怕我們也不能這麽妥善脫身。或許還會釀成大禍。”
軟骨散?淩江蘺略有些不解,那夜徒然曾說過,這種毒是他所配置的瓊花。可對如今的她來說,瓊花與軟骨散的區別那是一竅不通。說什麽就是什麽吧。
淩江蘺擺了擺手,“那香可不是我調的,淩三小姐對調香一道一竅不通的事也是人盡皆知。那是我爹在臨行之前塞給我的物什,具體什麽效用與我說了說,讓我備不時之需。沒曾想恰好瞎貓碰到了死耗子,還能幫上你們的忙。”
說至此處,她頓了一頓,接著問道,“不過,那日來襲的究竟是什麽人,怎麽混入了你的下屬之中。”
聽聞此問,夏雪有些愧疚之色,“是我的疏忽。原本爺的命令下的倉促,我未曾清點好人手便帶人出了門。不曾想竟有人對我的下屬下手,將其暗害,又偽裝成他。若非此次春雷他們在別院周圍發現了那具屍首,並及時來援……我都不敢想結果會是如何。”
夏雪說話之間皆是後怕。
言罷,她蹙眉問道,“那人將你綁走,可對你說過些什麽?這次夜襲,除去擄走你的那人外,剩餘人見大勢已去,接服毒自盡,身上沒有留下任何線索。春雷與那人交手,已經去查他的信息。你若是知道什麽,便告訴我。”
淩江蘺思索片刻,開口回道,“我原本上樓為他解毒,卻反被他迷暈。等我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到寒狼鐵騎追過來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替他隱瞞,或許是某一瞬間兩人的交談甚歡,或是在打鬥之中也盡量護她周全的殺手道義?
希望他能逃得出去,以後或許就不會見麵了吧。
夏雪無奈點頭,“那也隻能讓春雷循著那人的武功路數去查了。”
淩江蘺笑而不語,突然她又想到了一事,“夏雪,你知不知道那天救我的人是誰?”
夏雪正端著桃粉熬的粥一口一口地喝著,聽她這麽一問,順口回道,“救你的人是……”
“是春雷呀。”她似是猛然醒悟一般,接著改了口。
淩江蘺接著說道,“我說的是那個用鞭子把我扯回來的那個,那是誰?”
夏雪放下碗,回道,“是春雷呀。鞭子是寒狼鐵騎的製式配備,每個人都有一條。雖說我當時沒在場,可是想一想這寒狼鐵騎之中武功最精湛的就是春雷,也隻有他能有這功夫將你救回來。而且你回來的時候,確實是在春雷馬上無疑。”
淩江蘺點了點頭,有些心不在焉地說,“那夏雪你替我謝謝春雷統領,等我能動彈了一定親自去謝他。”
夏雪擺了擺手,道,“不用的,我們都是爺的屬下,保護你是我們的責任。你先好好休息,此處離玄城還有兩日路程,你盡早養好了身子好與王爺成親。”
說罷,夏雪就躬身出去了。
淩江蘺清清楚楚地記得,當時春雷追在左側,而鞭子則是從右側襲來。或許春雪真的不知道那人是誰,到時候還是得問問春雷統領的好。
迎親隊伍之前,夏雪下了馬車拍馬而來,對春雷抱怨道,“這次可真是難為我。“
春雷麵具下的臉不動聲色,唇角卻微微有些勾起,“怎麽?替爺辦事還有怨言?“
夏雪橫了他一眼,“我怎麽敢?在我心裏,爺的命令比聖旨還要金貴。”
春雷清了清嗓子,厲聲道,“夏雪,你這句話逾矩了。”
夏雪吐了吐舌頭,露出了難得小女兒的模樣。
她與春雷並行片刻,開口問道,“剛剛江蘺問我,那天救他的人是誰。其實我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告訴我?”
春雷並不回答這個問題,卻道,“你這個稱呼不妥。王妃便是王妃,你以後私下與她可互稱名字,但是在旁人麵前,還是要尊稱王妃娘娘的好。”
夏雪撇嘴,“你怎麽又這麽多教條,還當我是小孩子嗎?我與江蘺一見如故,方才叫她的名字。再說了,當初你也說過,她還未嫁入王府,還沒讓爺看過,就不能叫王妃。現在怎得轉的這麽快……”
春雷一臉正經神色,“我既然叫了,就說明爺的意思是這樣。”
說罷便不再與她閑聊,打馬去前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