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酒席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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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江籬清楚的記得,上次自己因為長時間的調香累的像條狗一樣的時候,虞寒卿便是冷著一張臉跑了過來,指責淩江籬教渺渺調香。當時淩江籬又累又困,結果被虞寒卿莫名其妙的指責,連話都不想說了,直接倒在床上就睡自己的覺了。
    然後再一次自己為了忙事業而出去調查調查市場,也是顛簸了一天都快累死了。結果他虞三王爺倒好了,又莫名其妙的指責淩江籬不該教渺渺調香。當時淩江籬真的是氣得不行,一件事情被說兩次,認為虞寒卿完全就是找茬。她那次直接衝虞寒卿發了火,然後下了逐客令。
    雖然後來知道了虞寒卿到底是一個什麽意思,但是正在氣頭上,饒是誰都不會想那麽多的。虞寒卿大概並不是厭惡自己,隻是,要讓這樣一個人關心自己,根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恐怕,他連關心自己都不會。
    長著一顆冰冷的冰塊兒心,一點兒溫度都沒有,還能指望他什麽呢?
    淩江籬默默歎了口氣,覺得自己在這種情況下,還浪費時間去猜想他虞寒卿皺一皺眉毛是什麽意思,簡直有些可笑。在座的各位吵著要買定製的香品已經有一會兒了,最開始一個人拍出了銀票,再往後承諾給什麽的都有。
    淩江籬覺得很有趣,不過她在剛才已經想好了說辭。
    “不好意思,我私人呢是不接單的,這個定製的單子開放,是萬香閣的決定。至於具體怎麽操作,我也是交給管事的了。具體推出就在這兩天了,會有一個完整的定製體係的。也就是怎麽個定製法兒,和下單子,都是要到萬香閣門店去完成的。而且現在這麽多人,我可能沒辦法一個個對上號,就算對上號了,我也不知道你們要什麽樣的香啊是不是?”
    淩江籬吐了吐舌,燦燦的笑了笑:“再說了,萬一到時候我收了你們的巨款,卻忘了要出貨,你們還不得指著我的脊梁骨罵我,說我們萬香閣是騙子啊?那可就太冤枉了,我可是誠心做點小本生意,靠手藝養家糊口呢。”
    當然,這後半句隻是玩笑。
    三王府什麽時候輪到淩江籬養家糊口,那玄天國也就差不多完了。
    一番話說完,淩江籬覺得自己說的還不錯,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客客氣氣的,還順道活躍了一把氣氛了。演講發言也不過與此把?
    她又看了看虞寒卿,此時虞寒卿已經將剛才緊皺的眉毛舒展開了。淩江籬仔細的打量著他,恍惚間會覺得剛才自己看見的愁眉不展的虞寒卿,隻不過是她一時之間沒看清楚的幻覺罷了。
    淩江蘺表明自己現在是不可能當場接什麽定製的單子的,在場的人也就沒有再糾纏了。她們是什麽身份,淩江籬是什麽身份,這還是不言而喻的。要是真把淩江籬惹惱了,別說什麽定製的香粉了,就連她們自身恐怕都沒什麽好果子吃!
    一切都了結的差不多了,淩江籬終於可以安下心來。桌上還是有很多她喜歡的菜色的,剛才一直沒怎麽吃得上。現在既然都已經說清楚了,她也就不怎麽需要搭理旁的事情了。這個宴會說到底是人家夫人的一個生日宴會,她的所作所為都已經足夠喧賓奪主的。
    淩江籬覺得,要不是看在虞寒卿的麵子上,人家恐怕早就把她這個不知所謂的女人給趕出去了吧?
    於是,前半場淩江籬表現的很是光彩奪目,似乎鎂光燈打在她身上一樣,做了一把全場的焦點,也夠了。後半場她默默的吃著東西,基本能不插話就不插話,讓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這場宴席大家都還算是挺愉快的,虞寒卿倒沒怎麽吃東西,因為眼睛不太方便,自身又好像沒有多大的胃口。酒倒是喝了一點兒,話是一句都沒說。
    酒席過後,又看了出歌舞表演。
    或許是照顧虞寒卿這個特殊情況,西門夫人也真是煞費苦心。特別情況特別對待,因為虞寒卿看不見,所以這歌舞表演的最大亮點並不在舞蹈上,而是在歌女的歌聲,和琴師的樂曲演奏上。
    舞者確實很美,婀娜多姿,都是皮白如雪,扭著纖細的水蛇腰。相比之下,做一抹鮮紅的朱砂痣還是綽綽有餘的。在場的男賓客各個都看的眼睛都直了,女賓客其實也差不到哪去,也十分驚豔。
    看到這樣有趣的景象,淩江籬更是驚歎西門夫人的特別情況特別對待的區別對待。她想,現場這麽多男賓客,除了虞寒卿無緣欣賞到如此香豔的場景,還有哪個男賓客是認真欣賞了這首來之不易的琴曲呢?
    高山流水,難遇知音。
    饒是虞寒卿聽得挺認真的,但是全程下來別說一絕話了,就是連一個多餘的表情都不願意多給。要是擱在現代,那些出名的音樂家可是一個比一個有脾氣,有個性。要是知道自己台下的觀眾都是這個樣,還不得直接氣的吐血身亡啊?
    挨到結束,淩江籬才覺得是解放了。
    古代人的宴會真的很遝長無聊。
    吃東西的時候雖然有的沒的都聊了聊,但是古人說話總有些文縐縐的。特別是這些有權有勢的人家,基本都是當官的人家。京中當官的,有那個不是十年寒窗苦讀,終於功成名就有了今天?都是些文化人,說話別提有多酸了。
    有時候淩江籬都有點受不了,這樣聊天聊八卦,也不嫌累得慌?
    秋水推著虞寒卿走在前麵,淩江籬就跟在後麵,越走越慢。虞寒卿剛剛在宴席上可真的是一句話都沒說,也沒發出一點兒聲響。這會兒結束了,才說了第一句。
    “不早了。”
    虞寒卿讓秋水停下步子等淩江籬,轉過頭張了張唇欲言又止。淩江籬還以為他能說出怎樣一句驚世駭俗的話呢,期待了半天,就這麽一句?
    淩江籬有些語塞,她一個健全的人,自己看的出來不早了,用得著他來提醒嗎?
    然後想了想,虞寒卿的意思大概是嫌棄她走的太慢了吧。
    於是,淩江籬隻得大步跨出去,三步並稱兩步,一下就站在了虞寒卿的身邊。二人從剛才的一前一後轉換成了並肩而行。虞寒卿才覺得滿意,於是又相繼無言。不過這回沒走出幾步,又被另一個人給打斷了。
    “皇嫂!”
    一個少女從身後急匆匆的追趕著二人的腳步,提著裙角向著淩江籬跑了過來,一邊跑還一邊喊著。淩江籬今天已經是第二次被這少女音以這樣的稱呼給叫停了,她一臉疑惑的轉過頭去,果然是寒荻公主。
    其實剛才在宴席上的時候,淩江籬就已經注意過,沒看見寒荻的身影了。宴席快結束的時候,也不見寒荻回來,淩江籬還以為是有什麽事情著急去辦,所以她就自己一個人提前走了。
    再後來的表演,因為人多熱鬧又遮擋視線,淩江籬沒怎麽留心,所以記不起那時候寒荻在不在了。
    “公主怎麽在這?我還以為你已經一個人走了呢。剛才在宴席上也沒瞧見你。”
    寒荻笑了笑:“那宴席太無趣了,都在聊嫂嫂的香。我不想跟他們一起起哄,顯得我也太跟風了,一點兒個性都沒有!”
    淩江籬聽了這話,頓時無語了。什麽叫跟風,明明是她自己先把這件事情給挑起來的,最先開始提到定製香粉的,就是寒荻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