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教她練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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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香室中連續過了好幾天,淩江籬這才放下手中的活計,在淩煙築中看著風景。
“王妃,馬上就要十一月初了,落楊莊那邊有些周期短的草藥已經可以收割了。”素錦在一旁提醒著,手上還剪著院中的樹木。
“要過年了,到時候我會專門做一個新年係列。”她想了想道,畢竟新年是喜慶的日子,許多家庭都會趁著這個節日散財,她當然不能放棄這個機會。
淩江籬突然想到了什麽一樣,她輕咳了一聲:“每月初一十五的時候都給我備馬車,我要去幽篁院看望王爺。”
“啊?”素錦有些不解的看著她,王妃不是一向對王爺沒有興趣的嗎,這回怎麽主動提出要去幽篁院了。
她壓製住內心的狂喜,然後迅速的點了點頭,有些活蹦亂跳的去給自家主子準備馬車。
翌日。
“你怎麽來了?”虞寒卿的語氣帶著幾分寒意,似乎是厭惡淩江籬的到來一樣。而當事人卻十分淡定的看了他一眼,便坐在了上位的榻上。
“我怎麽就不能來。”
仗著知曉虞寒卿秘聞的事,淩江籬的語氣竟比以前都囂張了許多。她玩味似的勾著嘴角,眼中還帶著幾分戲謔之意。
“……”男人被她問的一時無話,而淩江籬則自動的跑去香爐旁點上了安神香,他看著那抹白衣身影,一時間竟有些無言。
為什麽知道他有那種恐怖的病之後,她還要跑來照顧他?
這樣一個念頭如石子般打破了虞寒卿內心中的平靜。就在此時,淩江籬慢慢的轉過頭道:“這些日子感覺怎麽樣?”
“還好,用了你給的香後,比上次發病時好受了許多。”
看著輪椅上男人的模樣,淩江籬不禁搖了搖頭,不知為什麽,這次的虞寒卿總給她一種病嬌的感覺。
難道是她的錯覺嗎?
淩江籬揉了揉太陽穴,然後仔細的打量著黑衣男子,眼神炙熱絲毫沒有閃躲,仿佛是要把他吞下去似的。
“你回去吧。”他皺了皺眉道,語氣中絲毫不留情。
“不行,你要是讓我回王府,我就把你生病的事情大肆宣揚!”她的語氣十分任性,似乎會真的這樣做一樣。
看著淩江籬這副樣子,虞寒卿竟也一時間找不到處理的辦法。他隻好轉動輪椅,滑到了書桌旁邊。
可淩江籬好像是存心來跟他作對一樣,竟然也搬了把椅子跟過去,就坐在男人的身邊。她身上的香味十分淡雅,還帶著幾絲花香,虞寒卿持筆的手一抖,下一秒便又冷靜了下來。
“你跟著我做什麽?”他咬牙切齒的道,如果自己的腿還是完好的,一定要把這個小女人扔出去!
淩江籬絲毫不知道他的想法,挑了挑眉,十分欠揍的道:“我就喜歡看你寫字畫畫啊,怎麽了?”
聽著她的話,虞寒卿無奈一笑,他搖搖頭道:“我還沒見過你的字,給我寫一副吧。”
他隨意的一句話竟然讓淩江籬有些窘迫,她的字雖然說是還不錯,但如果是寫出來被人點評的話,是萬萬不夠格的。
尤其虞寒卿曾經也是響徹整個玄天國的人物,他的字力透紙背,大氣磅礴,根本不是她能比的。
“咳咳,我最近調香的時候傷了手……”還沒等她說完話,虞寒卿便下意識的拿起她青蔥般的手指反複查看,但卻沒有看到一絲傷口。
她有些尷尬的別開臉,耳根處竟然還有幾分紅暈。可虞寒卿卻是沒有注意到這些,他皺了皺眉道:“到底哪受了傷?”
被他這樣一問,淩江籬更是說不出話來,她隻是不想寫字而已,怎麽現在竟被追問著哪裏受了傷?
“不是,我沒受傷,就是不想寫字。”她低眉順眼的道,一副聽話的小媳婦模樣。虞寒卿看著她這個樣子,竟有些哭笑不得。
原來不想寫字就要說自己的手受了傷嗎?
想到以前自己看見過淩江籬的賬本,他似乎也明白了幾分她不願動筆的原因。虞寒卿輕輕的笑了一聲道:“我教你吧。”
“真的?”她的眼中有了幾分驚訝,在各種規矩森嚴的古代,男子是不能教女子文墨這些東西的,似乎是會拉低自己的身價。
“恩,反正本王現在也是個廢人,何懼其他。”虞寒卿雖嘴上這樣說,但是語氣中絲毫沒有自卑的情緒。
他熟稔的拿過一隻筆,放在了淩江籬的手中,然後講解道:“由左上向右下斜落筆;借力順著按筆,點出點的最寬處;停頓後,轉筆;暫停一下,順勢提鋒收筆,速度要快。切記不能夠拉的太長,否則看上去會是捺。”
虞寒卿的聲音十分溫潤,可在那背後卻帶著幾分隱隱約約的霸道。淩江籬倒是沒注意到這麽多,隻是點點頭。
她一邊學著男人的樣子在紙上勾勒著自己的字,雖然遠遠不及虞寒卿的功力,但也比以前強了不少。
“恩,寫兩百遍。”就在淩江籬期待著他教給自己更多東西的時候,虞寒卿竟然緩緩的放下筆,十分幹淨利落的說了一句。
“啊?”她一時間有些懵,怎麽突然就要寫一個筆畫兩百遍了,不都是要教一遍才開始練習的嗎?
況且淩江籬的記憶力超群,根本不怕虞寒卿教給自己的東西記不住。想到這裏,她有些不滿意的撅了噘嘴。
似乎是知道她在想什麽一樣,男人看了她一眼道:“雖然你聰明,但萬事都要打好根基,如果沒有我監督你,你肯定會偷懶。”
虞寒卿這說的倒是事實,她尷尬的別過臉去,然後乖乖的開始練習起了剛才男人交給自己的筆畫。
練字這東西是細水長流,自然不能急,淩江籬顯然也懂得這一點,剛剛心中浮起的不滿很快便被寫字代替。她專注的在紙上點著筆畫,眼中的光芒十分耀眼。
看著她這副樣子,虞寒卿的雙眸不禁深邃了幾分。他微微轉動著拇指上的扳指,一動不動的盯著淩江籬。
可那女子太過於認真,竟是沒有意識到自己被虞寒卿正大光明的觀察著。待毛筆上的墨幹涸後,她輕輕的往硯台裏一沾,卻發現裏麵沒有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