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 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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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淩江蘺獨坐大堂之中,狐皮將脖頸圍得緊緊的,如今冬日一身素白銀絲的華貴衣衫,妝容倒也得體,坐在椅上喝茶,一旁的慕容雪兒同樣一身華服,不輸淩江蘺,周曉婉反而顯得素雅多了。
今日是各院的人來這裏領例銀領棉衣的日子,又是冬日到了,淩江蘺決定自己親自看著,仔細翻閱賬目,不能出現任何的紕漏,而慕容雪兒和周曉婉無非是跟著王妃的指令走,慕容雪兒和淩江蘺地位相同,卻不準備看賬目。
“主院的份額於我相同。”淩江蘺微微抬眼,輕聲開口。
慕容雪兒好歹身份同她相等,她也答應過虞寒卿幫忙照顧著,自然不會虧待,更何況府中的人都對慕容雪兒漠不關心。
幾個家仆點頭答應,多拿了一倍的份額才和淩江蘺相同,淩江蘺的臉黑了一半,後來又看見周曉婉的份額還比較正常,臉色這才緩和了些。
“王妃,有人送了東西給你。”夏雪從一側的門邊邁步走了進來,冬日的她也穿的多了些,看起來卻依舊身姿挺拔。
“誰?送的什麽?”淩江蘺挑眉。
“之前您給醉西廂送了一批香,醉西廂的姑娘們送了一箱子桃花醉來,已然放到了門口,該如何處置?”夏雪回頭看了一眼已經被人抬進來的箱子。
淩江蘺眉頭一挑,怎麽想都不該是那群姑娘的主意,肯定是司空南見送來的,隻好擺手,吩咐夏雪將東西送回到淩煙築去,她還挺喜歡桃花醉的,就是不知道冬日裏加熱了些還會不會好喝。
淩江蘺的思緒飄遠,隨意的翻了賬本,確認無誤才起身離開,徑直出府。
許久都沒有在萬香閣裏接到一些大單子了,今日也是該去萬香閣裏看看情況了,也是正巧,方一走進門,便看見一位打扮得體的夫人正在坐在一旁的梨花椅上,細細的將店中現有的香一一細聞,卻似乎並不是太過滿意的樣子。
淩江蘺細細打量,這位夫人袖口有金線,脖頸上的皮毛都是上好,一看便知道這位夫人是個大客戶,不是有錢人家的夫人,就是高官的夫人。
淩江蘺卻也不準備主動上去詢問,隻是從管事的那裏接過了最近的賬冊,竟然這麽長的時間都沒有幾個人來定製香,單子大多都是普通種類的進貨,由其他地方的商人往其他的地方商運過去,也怪不得她最近製香時間不多,都是因為訂單太少。
輕歎了一口氣,闔上賬本,卻聽見後麵的夫人輕聲開口:“姑娘便是萬香閣製香的人吧?”
“正是。”淩江蘺轉過身去,點頭。
正麵看去,麵前的夫人長得十分的漂亮,眉眼間倒也是柔和的很,看起來就有福相,聲音輕輕柔柔的,想必這樣的女子在府中相當得寵,淩江蘺想入非非,那位夫人卻繼續開了口:“我也想來定製一種獨特的香,不知道姑娘可否接下我這單子?”
“做生意自然是來者不拒,不過夫人如何稱呼?又想要怎樣獨特的香?”淩江蘺朗笑了幾聲,走到夫人的麵前,才見她腰間的玉佩都是價格不菲,這可真是條大魚。
“我姓如,姑娘叫我如夫人就好,平日裏我也用過不少香,但是這次想要些特別的,但是氣味不要太濃,淡雅些的。”如夫人依舊聲音輕輕。
淩江蘺點頭,香分為不少的類型,但唯有淡雅這二字不易控製,劣質的香大多味濃刺鼻,而上號的香則分為濃淡兩種,而這淡,卻也得淡出自己的氣息來,的確不易。
“自然可以,不過這冬日的香料要少些,如夫人可能要多等上一段時間。”淩江蘺笑著答應下來,將如夫人的名字記在了一旁的本子上。
“無妨,待會兒我吩咐丫鬟將定金送上,隻是想知道大概需要多久。”如夫人同樣也在打量淩江蘺。
“最短十餘天,最晚半個多月,屆時您派人來取即可。”淩江蘺將本子闔上。
“如此早就將我的名字寫上,不怕我不付定金?”如夫人輕笑,倒是從未見過淩江蘺這樣辦事的商人。
“如夫人說笑了,您這一身恐怕都價值不菲,又怎麽會連香錢都拿不出來,更何況,若是您不付錢,我手中的香我自會尋得其歸處,到時候依舊拿錢,自然不會虧錢。”淩江蘺輕笑,倒是覺得這個如夫人有些有趣,討喜。
如夫人掩嘴輕笑,和淩江蘺隨意的寒暄了幾句便離開了萬香閣。
如夫人前腳剛走,夏雪後腳就走了進來,見淩江蘺難得的露出興奮的表情,不免奇怪:“江蘺,你早上吃錯藥了?”
“你才吃錯藥了,我剛才接了個大單子,在這寒冷的冬日,終於有銀子可以溫暖我的心了。”淩江蘺揉了揉指尖,她今日還真是來的是時候。
夏雪無語,跟著淩江蘺走進後麵的香坊之中製香,午膳過後,果然有丫鬟上了門,自稱是如夫人府中的人,丟下了大筆的銀票已做定金,便坦然離開。
淩江蘺抱著手裏的銀票笑的樂不可支,就連夏雪也感歎起這位夫人大的大手筆來,這些還隻是定金而已。
而淩江蘺自然是全心全意的製香,冬日天氣對於製香來說有好有壞,因此淩江蘺在密室裏研製了半個月才將如夫人要的香研製出來,時間要比之前的時間要長,她也更加的專心。
期間倒是從夏雪那兒也知道了不少關於虞寒卿的事情,得知虞寒卿那邊依舊在打勝仗,她也更加有動力。
將研製好的香交到了如夫人的丫鬟手中,那丫鬟付了剩下的錢便直接離開,淩江蘺也專心製香這麽久,早早回到王府之中歇息下來。
冬日一日要比一日冷,次日醒來,淩江蘺裹得嚴嚴實實,看著院子裏一群玩鬧的孩子,捧著桃花醉,看著虞寒卿來的消息,揚了嘴角。
紙條之上赫然是虞寒卿親自寫上的幾個字,一切安好。
淩江蘺徹底的將心放回了肚子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