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 隨你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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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粉接過炭火,扭頭就走,對於這種人,她一點兒都不想用禮貌。
    一回到淩煙築,桃粉就將剛才發生過的事情說了一遍,夏雪和鄭軒都豎起了大拇指,看來桃粉耳濡目染的很好,該有禮貌就有禮貌,沒禮貌就沒禮貌。
    桃粉將東西放下,也有些不解:“怎麽好好的突然讓王妃也去吃飯了?”
    “太後過來了,想見見王妃。”夏雪接下了話茬,桃粉啞口無言,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
    兩個時辰前,虞寒卿派人通知淩江蘺去用膳。
    如今,淩江蘺來到主廳之中,虞寒卿和慕容雪兒早早的到了,太後雍容華貴的坐在一旁,因為之前的絕食如今瘦了許多,虞寒卿和慕容雪兒都十分關心,淩江蘺看了自己一眼。
    自己倒成了孤家寡人了。
    太後一眼就瞧見了淩江蘺,趕緊對她招手,等到淩江蘺落座了,太後更是握住了她的手,噓寒問暖。
    太後的確是偏袒虞寒卿,但淩江蘺之前在皇上和太後麵前的所作所為已經讓太後更加喜歡,反觀慕容雪兒便沒有那麽喜歡了。
    “母後來是有什麽事情嗎?”淩江蘺給太後夾菜,倒是一眼都沒看虞寒卿和慕容雪兒,眼不見為淨。
    “這不是來看看寒卿嗎?順道來看看你,這幾日未見,你怎麽比寒卿瘦的還快,瞧瞧這手腕。”太後捏著淩江蘺的手腕不放手,而且淩江蘺身上的香味裏隱約有些藥味,怪不好聞,皺眉:“你病了?”
    太後是個人精,淩江蘺卻大意了,慌慌張張的收回手,笑道:“母後說笑了,這冬日冷了,院裏的十來個丫鬟都染了風寒,這才也跟著染了些藥味。”
    淩江蘺邊說邊看向虞寒卿,虞寒卿不僅麵色不改,還多跟慕容雪兒夾了菜,慕容雪兒聽見那院落中十來個丫鬟的事情也微微皺眉,卻沒說什麽。
    難道調走淩煙築的人是慕容雪兒?
    想及此處,淩江蘺也不忘繼續試探:“而且,也不知為何,分來我院中的炭火也少了許多,府中的物件也都緊張了,倒是要注意些。”
    這話分明不是跟太後說的,太後聽出來了,看了慕容雪兒一眼,慕容雪兒要在淩江蘺麵前倒是穩得住,但一見到太後就虛了,側開了目光。
    淩江蘺心中一動,看來這些事情都是慕容雪兒做的。
    慕容雪兒低著頭,心中有些憤恨,明明平日裏的淩江蘺就是個老好人,腦袋也不怎麽好,怎麽如今句句話都會試探了,還當著太後的麵!
    淩江蘺顧著和太後寒暄,那邊的兩人倒是親昵十分,吃到一半的時候,太後不鹹不淡的開了口:“寒卿,等會兒吃完了,哀家有事要和你單獨說說。”
    虞寒卿點頭,淩江蘺沒開口,他們母子自然是要更親,肯定太後也不會為了她說好話,而慕容雪兒聽了一會兒,剛吃幾口紅燒肉,就慘白了一張臉,站起身來:“雪兒身體不適。”
    不等王爺和太後回話,慕容雪兒就跑開了,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但最讓淩江蘺震驚的,是虞寒卿馬上就推著輪椅跟了過去,並對太後開了口:“我去看看雪兒。”
    淩江蘺的心如置寒潭。
    太後試探了許久,也總算看出了這其中的不同,看向淩江蘺,好言相勸:“寒卿他定然是被那慕容雪兒擾了心神,你千萬……”
    “我會幫王爺的。”淩江蘺幹笑,放下碗筷:“母後先吃著吧,我想回去歇息了。”
    太後向著自己的兒子,作為女人更知道淩江蘺此時的心情,也不做多留。
    淩江蘺深呼吸了幾口氣,平緩了些氣息,才不急不緩的往外麵走去,卻看見慕容雪兒和虞寒卿並沒有走到後院,而是在房子的側邊,似乎說這些什麽,慕容雪兒有些委屈的模樣,但哪裏又半分身體不好的樣子,而虞寒卿背對著淩江蘺,但想都不用想都知道他安慰慕容雪兒。
    是在安慰慕容雪兒剛才受了太後的試探嗎?
    淩江蘺甩了甩發暈的腦袋,努力不讓自己去想這些事情,快步離開。
    而此時的虞寒卿卻是冷著一張臉,看著慕容雪兒:“以後不要再做多餘的事了。”
    “什麽叫多餘?寒卿,你既然不喜歡她了,難道我就不能教訓教訓她嗎?”慕容雪兒的臉上依舊有些不好,但說話的語氣依舊是十分的有力。
    虞寒卿沉默良久,歎氣:“罷了,隨你喜歡。”
    慕容雪兒接過虞寒卿的輪椅,心中冷笑,虞寒卿既然狠下心來要放棄淩江蘺,那麽她在裏麵做些手腳不也是可以的嗎?
    如今虞寒卿的糾結,也算是一種默認,反正淩江蘺遲早都會被虞寒卿逼著離開,她順著虞寒卿的意思添油加醋,難道虞寒卿真的要站出來維護淩江蘺不成?
    慕容雪兒將虞寒卿吃的死死的,虞寒卿卻沒有任何辦法。
    淩江蘺腳步虛浮的回到淩煙築,耐不住性子的將自己直接關在香坊裏,一想到太後說她身上的藥味就有些莫名的煩躁,她什麽時候也變得這麽脆弱不堪了?
    她沒有時間休息才對?既然一切都是慕容雪兒的陰謀,她自己就應該振作起來,在虞寒卿向她坦白之前做好自己的本分。
    擺弄著琳琅滿目的香料,淩江蘺卻專心補起來,不僅腦袋暈暈乎乎,心中的矛盾更在香坊的安靜之中膨脹起來。
    但心裏的另一個聲音卻在叫囂著。
    “虞寒卿真的是有難言之隱嗎?”淩江蘺探出去的手一頓。
    “哢嚓——”碰落的玉瓶發出清脆的聲音,淩江蘺有些恍惚,蹲下身子整理破碎的玉瓶,放到桌上碰不到的一角。
    怔怔的看著那破碎的玉瓶,淩江蘺單手撐著桌麵,單手捂著額頭,欺騙自我的笑出聲來:“肯定是有難言之隱了,這一切都來的太突然了,不是嗎?而且都是慕容雪兒在背後做手腳……”
    “那是誰縱容的慕容雪兒?她怎麽可以為所欲為?”心底的那個聲音又跳了出來,淩江蘺的大腦之中一片空白,踉蹌了一步走出香坊。
    回到房間關上門窗,一頭栽倒在床上,巴不得現在就睡覺,她想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