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 禁令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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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會無藥可醫,既然是你配出來的,應該連解藥也會研究出來才是。”淩江蘺隻覺得腦袋一蒙。
    要是虞寒卿中的真的是這種毒,之後是僥幸活下來,那豈不是治不好了?
    美婦猶豫了一下,旋即向淩江蘺投去了疑惑的目光,似是想了很久,才歪著頭歎氣:“因為,我隻配過一次,應該也隻用到過一次,既然那人都沒了,也沒必要配解藥,更何況,這本來就是我研究出來的毒,隻要我不再亂用,有沒有解藥都無所謂。”
    淩江蘺無力反駁。
    美婦既然在這穀中,應該是與外界隔絕,她是站在局外來看待這件事情,對於一個研究的人來說,的確隻有利弊而言。
    “好吧……”淩江蘺痛苦的揉了揉額角,希望她隻是想多了:“那麽,我可以問問,你究竟是把這種劇毒給了誰呢?”
    美婦又開始回想,淩江蘺隻好等待。
    但是美婦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隻是對她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那我可以再問一個問題嗎?”淩江蘺隻好轉移話題。
    “隻要在我力所能及範圍內的問題。”美婦終於露出笑顏。
    “你……是這裏的門主嗎?”淩江蘺總算是想起她甚至都不知道麵前的人是誰。
    美婦笑著點點頭,旋即想起了什麽,無奈的將頭歪到一側:“抱歉,我不記得你的名字,但我記得婆婆說過,你會調香?是跟誰學的?”
    淩江蘺無奈,隻好低聲開口:“我姓淩,調香這方麵,是從家裏學的,離開家之後的調香就都是我自己研究的了。”
    然而話音落下,美婦臉上的迷茫和笑容都變成肉眼可見的震驚,挺直了脊背甚至說有些緊張的看向淩江蘺,順便打量了一下淩江蘺的五官:“你的父親?”
    “淩椽。”這次變成淩江蘺歪了腦袋,怎麽了?
    “那……你叫什麽名字?”美婦似乎受到了什麽衝擊,看向淩江蘺的目光從震驚又變成了迷茫,還多了那麽一絲小小的,令人看不清的情感夾雜其中。
    “我叫淩江蘺。”
    美婦徹底愣住了,像是她的時間定格在了一點,就連眼睛都沒有眨。
    淩江蘺根本不明白美婦動作裏的含義,但看著這樣一個人死死盯著自己,淩江蘺還是起了一身雞皮,抱著手臂,試探性的開口:“是我,或者說是我家惹到您了嗎?”
    難道是淩家舊仇人?以淩家那樣的境地惹到麵前這個所謂的門主?
    淩江蘺的思緒飄遠。
    兩人對視了許久,美婦才突然眨了眨眼睛,擺了擺手:“沒事沒事。”
    得到了一個奇怪的答案,淩江蘺反應過來的時候,美婦已經魂不守舍的往小徑的另一邊走去,像是受到了什麽刺激一樣。
    淩江蘺的心緊了緊,看來不是淩家的仇人。
    呼出一口氣來,淩江蘺草草的看了一眼迷迭香四周的草藥,將名字一一記在腦海裏,她還是要好好研究研究這個東西,如果還有辦法的話,也許真的能幫到虞寒卿。
    ……
    宣城,風起雲湧之下,意外的平和。
    春日伊始,王爺府外的刑部駐軍聽命紛紛離開,屬於三王府的護衛們從內院走出來,重新掌握了王府的主導權,而皇帝之前所下的禁令也在幾日之中被逐一解除。
    三王府恢複了往日的平和安靜,未離開的丫鬟小廝都鬆了一口氣,卻開始想念以糖和棒子一同治理王府的王妃,而不是現在以鐵血著名的秋風來管理府中大小事情。
    虞寒卿抿了一口杯中的桃花醉,開始想念淩江蘺。
    淩煙築裏依舊空蕩蕩的,沒有了淩江蘺在的淩煙築更是清冷的厲害,就連毒舌的鄭軒也像是被扼住了喉嚨一樣,基本不出聲,更別說被淩江蘺逃跑而留下的兩個貼身丫鬟。
    虞寒卿揉了揉額角,他真得感謝京城裏那數量龐大且影響範圍比較廣的流言蜚語,才能從皇上的桎梏中掙脫開來,但這樣的事情也隻夠他呼吸一口新鮮空氣。
    一想到住院裏大著肚子的慕容雪兒,虞寒卿就覺得頭疼。
    “王爺,車馬已經備好了。”秋風從外走來,忙碌府中事情已經讓他疲憊不堪,但站定在虞寒卿麵前的時候,依舊挺拔如鬆。
    “春雷呢?”虞寒卿問。
    “他得去鐵騎營一趟,許久未歸,他手下的將士雖然沒有惹禍,但總憋著一口氣。”言外之意便是,皇上需要春雷去撫平軍心。
    “恩,宮中那邊已經派人通報了嗎?”虞寒卿對他招手。
    秋風頷首,走過去推動虞寒卿的輪椅往外走,將去宮裏的事情一一匯報。
    哪怕是做表麵功夫,在所有禁令解除的那天,虞寒卿都必須抽出時間前往皇宮,作為親弟弟,作為一名剛剛從風口浪尖下來的朝臣。
    虞寒卿的入宮無疑是在朝堂之上掀起了層層波瀾,但在沒有了秦浩這名皇上極為信任的愛卿之後,暫時無人再對皇上的家事以及三王爺有任何異議,一片風平浪靜。
    馬車暢通無阻駛入皇宮之中,虞寒卿重新坐上了輪椅,被秋分推向殿中。
    第一次,虞寒卿在這三年的隱忍中想要靠雙腿站起來。
    因為他在戰場上的所作所為,也因為他身上的殘疾,仿佛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他的腦袋,如果在沒有淩江蘺的時候他還可以有所忍受,但如今,這些人已經逼迫他去逼走了淩江蘺,又將他還有一絲情誼的青梅拽入了旋渦。
    他想站起來,不再受人擺布,做一個王爺想要做的事情。
    心中的想法化作無形的殺氣蔓延開來,秋風隻是在微愣之後冷靜了下來,而四周的侍衛感覺到有些不妙,卻在知道這些不妙來自於虞寒卿的時候,敗下陣來。
    對於士兵來說,這位坐在輪椅上的人依舊是值得尊敬的。
    當聽見宮女的聲音,虞寒卿身上的殺氣頓時消散,他知道,即將進入殿中,他會收斂起他的氣息,這很簡單。
    “皇兄,母後。”虞寒卿頷首,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