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 兄弟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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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天空萬裏無雲,風似是停止飄動一般,這地麵惹得如同火爐,像是要將人曬化了一般。
    淩江蘺柔軟地身子靠在虞寒卿的懷抱裏,他高大的身驅遮住了日頭,這才讓她有了喘息的機會。男人身上獨特的氣息,緩緩彌漫進了她的心頭,讓淩江蘺頓時心安下來。
    這個沉默的男人,總是想法設法地保護著她,在危難關頭衝出來救自己,她自是感動不已。
    說愛一個人入骨容易,想要親身做到卻是困難的事,此番的虞寒卿,正用實際行動表達著他對女人的愛意。
    有君相伴,一生何求。思及此,她將身子全然靠在了男人的懷裏。
    感受到胸前軟軟身子不安分地動了動,虞寒卿渾身一震,心中悸動不已。
    兩人的互動,皆落進了那群手下的眼中,眾人從未想象到,平日裏嚴以律己的主子,在他們家王妃麵前,竟然還有如此溫順的一麵。
    在場的官兵憋著笑,卻沒有人敢打斷這樣溫情的片刻。兩人分別的日子太久,都極為思念對方。
    然而,站立在虞寒卿馬前的春雷卻是焦急不已,想要將事情告知虞寒卿。猶豫片刻,春雷麵露難色地說道:“王爺,剛才跑了一個兵,卑職忙著對付其他人,就忘記了去追捕,恐怕此番已經跑遠了!”若是這人逃回宣城,搬來了救兵,後果恐怕無可想象。
    “無妨!”虞寒卿冷了冷眸子,語氣間滿是輕描淡寫。
    他對皇帝百般忍讓,將唾手可得的江山拱手讓給他,可是換來的卻是兄長的猜疑陷害,虞寒卿已經對皇上失望透頂,從此以前也沒了容忍下去的必要。
    另外,若是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護不住,他虞寒卿又何以稱之為戰神。所以此番,他再也不會對皇帝退步。
    有時候退一步海闊天空,可是有的時候結果卻又截然相反,恐怕易退到了死胡同裏。
    這一仗耗費了不少體力,他決定就在不遠處的樹林休息片刻,然後再想接下來的對策。
    而這頭,那逃兵衝回了洛川城中,徑直跑到了皇帝麵前,說虞寒卿果真劫了獄,且將押送淩江蘺的官兵殺了個幹淨。
    聽到這樣的消息,皇上猛地摔了手旁的茶杯,整個人頓時暴怒起來。他沒有想到,虞寒卿竟然會為了一個女人,鬧出這麽大的陣仗。
    見皇帝臉色黑沉,跟隨前來的周峰趕忙上前,他急急地跪在了皇上麵前,結結巴巴地說道:“皇……皇上請息怒,這三王爺大逆不道,殺害禦林軍,請皇上按照我玄天國律法,將他追拿歸案。”周峰不敢說這是皇上一手謀劃的,隻能說著君王的心意,要求立即捉捕虞寒卿。
    這一切自然是在皇帝的預料之中,淩江蘺出了這樣的事情,若是虞寒卿或者三王府沒有任何反應,他則會命人傳播虞寒卿心狠手辣,枉顧發妻死活的流言。若是對方動手救了淩江蘺,他正好治了虞寒卿不顧朝法綱紀的罪名。
    皇上已經料定了,不管虞寒卿做出何種反應,他都可以想法設法治他死罪。隻有拔除了眼中釘肉中刺,他的皇位方能坐得安穩。
    來不及思考太多,一聽說虞寒卿殺了官兵,皇上氣得青筋暴起,立馬帶著大批人馬衝向了洛川郊外。
    “王爺,春雷說官兵中有人逃出去了,會不會……”想著剛才血腥的畫麵,淩江蘺的心中隱隱地透露出不安情緒。
    她知道虞寒卿和皇上之間的關係,已經到達了勢如水火的地步,如今他為了救自己,不惜派出寒狼鐵騎,勢必會引得皇上勃然大怒。這樣的擔憂和顧慮,讓淩江蘺坐立難安起來。
    虞寒卿緩慢地撫摸著淩江蘺的發梢,為她理了理額間淩亂的碎發,將頭抵在她的脖頸間,深呼吸一口氣,似是無可奈何一般,他盈盈沉聲道:“沒事,有為夫在,沒人敢動你一根汗毛!”
    然而,淩江蘺張了張口,似是想要說些什麽,卻被身後官兵的躁亂聲打斷了。身後不停地喧囂著,仿若千軍萬馬奔馳而過。
    “不好了主子,皇……皇上帶著人過來了。”一名下屬騰地跪在了馬前,語氣間滿是驚慌。
    待淩江蘺下意識地回過頭一看,心中禁不住冷了下來,那滿目威嚴中卻透露著佞氣的皇帝,正在無數官兵的簇擁下,將虞寒卿的人團團包圍住。
    這氣勢,像是要將虞寒卿趕盡殺絕一般。
    與怒氣勃勃地衝了過來的皇上相比,虞寒卿要顯得鎮定得多。他騎在馬上,慢條斯理地下來,朝著皇帝行了個禮。
    他這樣漫不經心的態度,徹底激怒了皇上的怒火。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男人,他心中莫名地得到了滿足感。
    淩江蘺心中雖有些害怕,還是跟著虞寒卿跪了下來。她深知皇帝這種人的弱點,他極為在乎權力地位,若是受到了絲毫的威脅,或者是感覺到對方的不敬態度,他便會怒火衝天,絲毫沒有理智可言。
    “你還有什麽話可說?”看著遍地都是官兵的屍體,皇上的臉色頓時愈加黑沉起來,似是烏雲密布一般。
    他習慣了在虞寒卿麵前充當好大哥的形象,可是此刻他被眼前血流成河的景象驚到了,所以也忘記了表麵上的偽裝。
    自古以來,帝王的權威最忌被人挑戰。
    “皇上,臣不知何罪之有?”不知何時起,虞寒卿已經不叫皇兄了,兩人似乎也沒有注意到這個變化。也許在彼此的心裏,早就不將對方看做是兄弟了吧!
    帝王之家,從來都是這樣,再濃厚的親情,再質樸的退讓,到最後依然會水火不容。
    虞寒卿徑直站了起來,拍了拍受傷的泥土,將身旁的女子也扶了起來。
    見他這種無所謂的表現,皇上徹底震怒了,他本想給虞寒卿點顏色看看,所以故意讓他跪在地上,然而對方卻壓根不買賬。
    看到虞寒卿無所畏懼的模樣,周圍的官員都驚訝得合不攏嘴,卻沒有人敢開口斥責他。
    一方麵,皇上與他本就是一胞同母的親兄弟,且宮中還有太後坐鎮,虞寒卿並不一定會因此遭罪。若是此刻有人出頭,日後恐怕沒辦法躲過災禍。所以,此刻不出聲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另外,虞寒卿可是玄天國的戰神,手中有不少兵力,若是將他逼到絕境,與皇上爭奪起來,贏的卻也不一定是帝王這一方。
    周遭的氣氛冷得有些瘮人,淩江蘺的手被虞寒卿緊緊攥著。而皇帝看著兩人的眼神,仿若要將人生吞活剝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