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一章 陰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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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書涵始終沒能繼續對淩江蘺下手。
門口的護衛團團的將姚書涵和姚書鏡圍住,其中一個護衛看了一眼狼狽不堪的淩江蘺,扔下一個藥箱到她的腳邊,旋即看向了姚書涵:“你太放肆了,是想抗旨嗎?”
皇上沒有下令殺了淩江蘺,所有人都不得擅動。
淩江蘺全身動彈不得,卻依舊笑的像是個勝利者:“你殺不了我,也沒辦法見到虞寒卿,你就是個蠢蛋。”
姚書涵目光一凜,就要衝過去,卻被護衛攔下,冰冷的目光令她停下了所有的動作,隻沉沉的看向淩江蘺:“逞強吧,你和他都會死的。”
“拭目以待。”淩江蘺笑著去扒拉一旁的藥箱,顫抖著打了好幾次才把蓋子掀開,裏麵上好的藥讓她不禁莞爾,看來她的處境還不是那麽糟糕。
“夠了。”護衛直接拽住了即將發火的姚書涵,將兩人直接帶走。
門邊傳來鐵鎖關上的聲音,淩江蘺眼裏的笑意轟然崩塌,抓住藥瓶的手也軟綿綿的搭在一旁,藥瓶從腿邊滾走,她的思緒卻已經飄遠。
希望護衛會幫他傳話。
希望虞寒卿不要過來。
上一次也許是玄晨或者是皇帝添加罪名的小把戲,但此次,如果虞寒卿真的來了的話……
必死無疑。
即使在姚書涵麵前表現的那樣不屈,但關上門後,淚水決堤,她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屈辱,更加沒有體會過這樣的無助。
現實給了她一巴掌,她是虞寒卿的軟肋,是累贅!
要怎麽做才能讓虞寒卿全身而退?要怎樣才不會讓自己連累到虞寒卿?虞寒卿身上的毒要怎麽辦?虞寒卿現在在做什麽?
不知道,她出不去,也沒人再進來傳遞消息,她該怎麽辦?
無數的問題充斥著腦海,淩江蘺反而冷靜下來,怔怔的看著手心,揚起一個笑容:“還有一個辦法。”
強忍著手臂的痛楚,摸向腰間的小小口袋,因為指尖的抽搐,她花了更長的時間將那小小的玉瓶取出來,裏麵是奪命水。
她來不及研製出奪命水的解藥,但奪命水本身就很有用。
隻要我死了,不就好了嗎?
淩江蘺打開玉瓶,倒入嘴裏,清水一般的液體滑入喉嚨,如喝水一般。
“我真是,勇氣可嘉。”淩江蘺低笑,眼皮如千斤重,視野搖晃了一會兒,她感覺到身子貼著床榻一邊滑落,遠處窗戶的光芒漸漸消散,歎息一聲:“要是……能見到你最後一麵就好了……”
意識散去之前,她聽見雨水落下的聲音,眼角濕潤一片。
滑落在地,整個房間裏依舊寂靜無聲,外麵的護衛依舊昂首挺胸。
沒人會在意屋裏的人自殺,畢竟,沒人能攔得住一個人的自殺。
雲流鉛灰,幾聲悶雷之後,撒下雨簾。
……
屋簷的雨簾整齊劃一,落下的水珠濺濕了虞寒卿的衣角,他全身冰涼的坐在輪椅上,聽著耳邊的雨聲,心如擂鼓,令人不安。
秋風從長廊的另一側走來,身後還跟著一名陌生的將士。
腳步聲近,虞寒卿睜開那雙無神的雙眼,循聲看去,那將士頓時停下腳步,遠遠的對虞寒卿行禮。
“本王可曾見過你?”虞寒卿聽著那許久未聽見的將軍二字,闔上眼睛,側過頭去。
“不曾見過,但我們曾與您共赴沙場,如今為皇上看守皇室牢獄中的王妃。”那將士正是為淩江蘺傳話的那位護衛,此時對虞寒卿依舊畢恭畢敬。
虞寒卿全身僵硬,複而泄了力氣,隻死死扣住扶手,道:“她過的如何?你又為何而來?”
“王妃,讓我傳話。”將士眼色一暗,下意識的看了秋風一眼,似乎在詢問這句話到底該不該說。
秋分對他點點頭。
“王妃說,她的心,已經不在您這了。”將士的聲音不大。
虞寒卿卻已然看了過來,看不見的雙眼像是出鞘的利刃:“隻有我配的上她,她的心隻能是我的!”
現在是輪到她要一腳踢開我了嗎?虞寒卿抓著扶手的指尖泛白。
他清晰的知道淩江蘺是想讓他放棄,放棄去救她。
這不可能!
將士不可置信的看向虞寒卿,那句話,和淩江蘺的話如出一轍。
“她到底怎麽樣了?你們有好好盡到責任保護她嗎?怎麽會讓她說出這樣的話來!”虞寒卿聲聲質問,推動著輪椅幾乎來到了將士身邊,看向他:“皇上還沒有下令,沒有人可以傷害她。”
這是威脅。
將士覺得全身都警鈴大作,他甚至還想到今天姚書涵的所作所為,還有自己下手的力道,頓時麵目慘白,不知如何開口。
淩江蘺關在那裏應該什麽都不知道,沒有理由就讓人來傳話,一想到這裏,虞寒卿恨不得現在就把人帶出來!
“照顧好她,滿足她所有合理的要求。”虞寒卿繼續開口。
“但是皇上……”他們已經不是屬於太後和王爺的人,離開戰場的他們都唯皇上的命令為主。
“他有說過不允許你們滿足王妃的要求嗎!還是說皇上已經撤掉了王妃的頭銜?”秋風在虞寒卿徹底暴走之前站了出來。
將士麵目糾結,但看見虞寒卿對淩江蘺如此重視,還是答應下來:“屬下知道了。”
“走吧。”秋風對他使了個眼色,繼續道:“好好照顧王妃。”
將士行禮離開,他憎恨著背叛玄天的淩江蘺,但此次來見王爺的事情卻讓他猶豫,王爺怎麽會這麽信任這個叛徒?是王爺被蒙蔽了雙眼,還是他們被蒙蔽了雙眼?皇上又為什麽會任由姚書涵她們進來?
沒有人是傻子,將士尋思一番也能看清其中些許奧秘。
回到屋旁,他站定在原地,吩咐:“照顧好王妃,沒有皇上的允許,不再允許任何人進入。”
所有護衛都有些懷疑,但卻沒有人反對,有些事情,可以私下詢問。
門扉依舊緊鎖,而這一通傳話,卻足以讓淩江蘺擁有一些自己的自由,隻是裏麵依舊寂靜無聲,也無人打擾。
雨聲漸大,電光劃破天際,屋中的人手腳冰涼,毫無聲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