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一章 聲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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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是想除掉我們,這裏不安全。”淩江蘺摟著他的脖子,聲音盡量放小。
這個商隊來的也是巧合,說不定都是皇上安排的,因此淩江蘺格外的小心。
“我們應該快點找個漁村落腳。”虞寒卿的指尖劃過淩江蘺的手腕,奪過她手裏還染血的匕首,遠遠的扔到了前麵的馬車上。
匕首插入哭啼女人的手邊,女人翻了個白眼,險些嚇死。
虞寒卿滿眼冰冷,那女人咽了口水,趕緊跳下馬車,到前麵去坐著。
四周的人也不敢再湊上來,淩江蘺這才紅著臉和虞寒卿拉開了一點距離,咳嗽了幾聲:“我可以下來了。”
“等春雷來。”虞寒卿依舊拽著淩江蘺的手:“剛才那群打手,身手和之前便裝的人很像。”
“你的眼睛好了?”怎麽分辨便裝和打手的?淩江蘺趕緊捧住虞寒卿的臉,湊過去看他的眼睛。
這個舉動惹得身邊的人紛紛看過來,打量這對大膽的夫妻。
虞寒卿十分享受淩江蘺這樣的關心,卻抬手捏住了淩江蘺的袖口,道:“山賊的衣服有皮革和粗布,打手的袖子是不錯的料子,而變裝的人基本上是粗布衣服。”
“是這樣分辨的啊……”淩江蘺泄氣的放下手。
虞寒卿摟住她的腰際,生怕懷裏的人什麽都不抓,就這樣掉下去,臉上卻依舊輕笑:“那桶餿水似乎對我沒用。”
“那我怎麽解釋,我的確喝了奪命水,總不能是我百毒不侵吧。”淩江蘺不甘的拽住虞寒卿的衣襟,憤憤的看他:“肯定是用量不夠,你回去再喝點。”
虞寒卿握住淩江蘺的手腕,笑著將人重新摟入懷裏:“夫人越來越大膽了。”
明明之前第一次圓房之後還害羞的找不著北,如今眾目睽睽之下,倒是什麽動作都敢做了,在他腿上坐了這麽久還一本正經的討論其他的事情。
淩江蘺本來還想好好和虞寒卿討論一下回去要喝多少的問題,結果一看周圍人玩味兒的眼神,臉騰地一下就紅了,掙紮著想要起來。
這一次虞寒卿也不阻攔了,感覺到淩江蘺重新回到他的身後,笑意更濃。
淩江蘺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沒等他們跟著這商隊多久,春雷和秋風已經騎馬過來,見虞寒卿的輪椅綁在商隊後麵,麵色一凜,秋風先下了馬,見兩人無事,鬆了一口氣:“幸好沒出事。”
虞寒卿也不多說,讓秋分扶著他上馬,再直接將淩江蘺拉上了馬,擁在懷中,即使雙目無神,卻讓人難以靠近。
“客棧在左邊。”淩江蘺拽著虞寒卿的手指了個方向。
“恩人留步!”哭啼的女人叫住了虞寒卿。
而此時,女人身邊還有個清秀的男人,淩江蘺挑了挑眉,要是沒記錯的話,應該是這個商隊的領頭人,便在虞寒卿身邊呢喃了一句:“商隊老板來了。”
“與我何幹。”虞寒卿拽了韁繩就要離開,秋風也走過去將還想衝上來的哭啼女人攔下:“姑娘留步,我們家少爺夫人要回去了。”
“我和哥哥隻是想感謝一下。”哭啼女人見秋風腰間有刀,退到了兄長的背後,縮著腦袋。
春雷騎馬橫在男女麵前,道:“名字。”
“我叫方圓,這是我妹妹,方竹。”方圓上前一步,彬彬有禮。
“我們家少也不需要你們的感謝,隻要不讓官府的找我們家夫人少爺盤問就行。”春雷沒聽過這兩個名字,自然不會予以留意,但接到這兩個名字的時候,藏在暗處的人已經開始行動。
虞寒卿一行人匆匆離開,方圓兄妹二人自然不好阻攔。
而衙門的人也不是好打發的,當走回到客棧門口,衙門的人已經開始邀請他們一行人直接去鎮長家裏休憩。
除了真正站在朝堂上的人才知道虞寒卿已經毫無用處。但表麵上虞寒卿依舊是高高在上的王爺,明光鎮的鎮長和這裏的官員顯然不知道。
“不必。”虞寒卿先下了馬車,淩江蘺騎在馬上,揉了揉馬毛,邊下馬邊下逐客令:“誰讓你們聲張的。”
鎮長和官員看著四周圍過來的人,擦了一把汗:“是下官沒想周全。”
“與其想周全,不如好好整理好剛才發生的事情,一群山賊光明正大的進鎮子裏搶東西,你們衙門是擺設嗎?”春雷騎著馬過來,嗓門不大,沙場上曆練的眼神都足以讓官員雙腿打顫。
“是,下官這就去,驚擾了三王爺和三王妃真是難辭其咎,下官鬥膽請……”官員汗如雨下,低著頭聲音倒是不小。
“我們很快就離開,多謝大人美意了。”淩江蘺皮笑肉不笑的開口,順便直接將虞寒卿推入了客棧之中。
春雷則在眾目睽睽之下訓了官員一趟,之後直接接過了官員的差事,去衙門裏指點江山,要將那群山賊還有突然襲擊的人都翻出個底朝天來。
回到房間,客棧老板無比熱情的送了飯菜熱水,生怕怠慢。
淩江蘺照單全收,酒足飯飽之後才開口:“隻要我們一天不離開,皇帝的影子就如影隨形。”
“不是皇帝的影子,而是朝廷的影子。”虞寒卿喝了一口熱茶,發現淩江蘺沒接話,便繼續道:“我離開了宣城,卸了軍權,對於虞昊天說等於無用之人,我一走,軍中我的勢力也就分崩離析,而朝廷上的人還要爭寵,爭寵成功的人,就能在軍中有一席之地,前提是我這個有軍心的人必須得死。”
“這群人真是會投其所好。”淩江蘺冷笑了一聲,旋即道:“剛才見那官員也不知道你的內幕,看來皇帝是有意隱瞞,不準備找我們茬,隻讓我們安心走的遠遠的。”
“朝堂向來如此。”虞寒卿也皺起眉頭來。
淩江蘺重新將地圖展開,地圖上隻能看見城鎮,淩江蘺去的地方很少,而虞寒卿除了行軍打仗基本上也沒去過什麽地方,麵對未來的方向,兩人都犯了難。
一籌莫展時,淩江蘺一拍桌子:“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現在還有正事。”
虞寒卿挑眉,過了一會兒隻聽見什麽東西砸在桌上,之後,餿水的味道彌漫在房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