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六章 囚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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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的獵戶自從在家中的女子可以吃更多肉類開始之後,便開始早出晚歸。
夏雪腿上有一條深可見骨的傷口,經過了一個月的調養依舊讓她無法行動,腰腹脊背都有各類深淺不一的傷口,劍口刀傷亦或是墜落時被劃開的細長口子,還有反複的高燒,都讓她離不開這小小的床榻。
日日坐在小小的屋子裏,看見的風景日常是男人的側臉,以及處理動物的手法。
嗓子也在日漸轉好,但她從未見到過那名大夫,但總能發現不知何時開始堆積在屋子中的藥草,還有喂入嘴中的湯藥。
在她能最起碼開口說話而不會嗓子疼的時候,她就開始和天狼進行簡單的交談。
天狼似乎也沒有告訴她這裏是哪兒的準備,在她的連番詢問之下,隻給出了適合的答案:“知道了又怎麽樣?你要怎麽離開?說不定一出門就被狼群給刁了去。”
“我還有事情要做。”夏雪的聲音輕輕的,但依舊滿臉焦急,攥住了被褥的一角,她怎麽可能在這裏坐以待斃!
“你這樣去了也隻是給人拖後腿而已。”天狼將兔皮放到一旁的木桶裏提出去,過了一會兒之後,他手裏拽了個掙紮不休的小白兔,扔到了夏雪的懷裏:“你可以拿她解悶。”
夏雪的眼神一暗,她從不是什麽深閨小姐,對這瑟瑟可憐的小白兔提不起多喜歡,但還是額角突突的將小白兔揉進了懷裏,有些泄憤似的捏著它的兩隻耳朵。
小白兔掙脫起來。
天狼對此不管,本來他就是獵戶,要不是為了讓這個明顯麵色不甘的女子好好待著,他也不會放走一隻。
畢竟,兔肉還是很養身子的。
夏雪看不透這位年輕的獵戶在想什麽,隻是在近日的時候漸漸了解了他一些,他獨來獨往,因此沉默寡欲,因為職業使然,他的同情心並不算太強。
但麵對夏雪的很多要求,他都會拒絕,從不拐彎抹角。
甚至在夏雪提出想要出去散步的時候都被他嚴令禁止,並且在她想要下床的時候也表現出了惱怒的製止。
這讓夏雪的心如置冰窖,急切更甚。
半月之後,天狼臨走的時候看了一眼床上正睡得酣甜的女子,才推開門離開。
而在他離開不久,床榻之上的夏雪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直起身子,掀開了被褥,將自己的雙腿放下,讓腳心在這長時間之中貼在地麵上。
地麵的冰涼竄入神經,點燃了夏雪身上的疼痛。
夏雪皺著眉頭,這比她以前練功的時候還要痛上幾分,但卻並不是無法忍受的程度。
手臂支撐在牆麵上,緩緩的站了起來,但全身的力氣瞬間壓垮了她。
“砰——”重重的倒在了地麵上,夏雪的肩膀一疼。
趴在地上掙紮了半天想要爬起來都無果,夏雪一咬牙,索性不再準備站起來,而是直接將全部的力氣都放在完好無損的手上,拚命的向前掙紮。
被關在籠子裏的小白兔叫了起來。
夏雪隻急著去找淩江蘺,沒有了自己的幫忙,也不知道淩江蘺的情況怎麽樣了?宣城那邊當時也是一派危險,這裏完全沒有外界的消息,真的是急死她了!
一路爬到外麵,被男人打獵踩出來的小路隻被夏雪看了一眼,就朝著反方向離開。
當天狼午時打獵歸來,想要做點飯菜給夏雪吃。
一推開門,近日來難得乖巧的人沒了身影,天狼臉色一變,扔了手裏的東西,不等合上門扉就衝了出去。
而此時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的夏雪頂著炎炎烈日,雙目發紅,隻想著快點離開這裏,找到淩江蘺為大。
隻是此時全身都疼的厲害,她隻好趴在一棵樹旁,大口的喘著粗氣,暫時小憩。
不遠處急促的腳步聲讓夏雪緊繃了全身的精神,顧不上身上的痛楚,手腳並用的爬起來,將自己隱藏在大樹的後麵,屏氣凝神,生怕那腳步的主人發現了自己。
那是天狼的腳步聲。夏雪呼吸一窒。
隻可惜天狼長期遊走於的山林之中,在夏雪躲藏的時候已經聽見了細微的動靜。
站在了夏雪的麵前,在夏雪的抗拒之中,他直接將地上的人給拽了起來,蹲下來看著她:“你怎麽出來了?”
男人的聲音之中滿是憤怒。
“我要去找人!”夏雪也跟著大喊起來,想要掙脫天狼的手。
天狼的手此時卻如同枷鎖一般固定著她掙脫不開,隻能全身都跟著掙紮起來!
這點燃了天狼心裏最後的一點耐心,直接將人鉗製住,撈了起來,換了個姿勢直接將人橫抱在了自己的懷中,兩隻手都死死扣著她,聲音也強忍著怒氣:“別動了。”
夏雪依舊不聽,掙紮了許久,才發現弱勢的永遠是自己,沒走多遠,她就已經力竭的倒在了男人的懷裏。
天狼將人重新帶回了小屋之中,放在床榻上,為她的傷口上藥,小心翼翼。
而當夏雪醒來之後,直接蒼白著臉跟天狼大發脾氣,漲紅了一張臉要跟天狼拚命,天狼隻好按住她的肩膀,將人按壓在床榻之上,道:“隻要你的身體好了,我就帶你出去!”
“我不需要!你雖然是我的恩人,但沒有資格決定我的去留!”夏雪何曾被人這樣按壓在四方屋子裏,她應當回到上司身邊,保護淩江蘺的安全才是!
天狼的臉色變了變,直接將人打暈了,繼續上藥。
夏雪又掙紮了幾次,當著天狼的麵發了幾次脾氣,最後不是被男人的沉默弄的快要瘋掉,就是被男人不收手的力道直接給砸暈過去。
久而久之,她也放棄了跟天狼爭執的想法,異常乖巧下來。
而不善人心的獵戶輕而易舉的被她的乖巧給欺騙。
結果是,對方幾次三番的逃脫,即使是不能站立,卻依舊爬到山上的各地,再一次的被男人抓住,夏雪以為隻不過是被天狼說幾句。
當適合腳腕的腳鏈扣在她腳腕上,並看著那鎖頭鎖上的一瞬間。
夏雪幾乎不可置信的將手邊的枕頭扔了出去:“你不能囚禁我!”
“是你逼我的。”天狼將鑰匙放在了自己貼身的位置,將枕頭重新扔回去,道:“等你傷好了,我會讓你出門!”
說罷,轉身離去。
“天狼!”屋子裏久久回蕩著夏雪不甘的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