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八章 事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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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無言。
虞寒卿皺起了眉頭,卻又在看見淩江蘺悄悄張開指縫看他的時候舒展開眉頭,將那土方子重新拿回了手裏:“我還是得給大夫看一眼。”
“我好歹也算是半個大夫,我還治好過你的腿。”淩江蘺趕緊反駁。
這句話直接被虞寒卿的一個眼神給壓製了回去。
“在見大夫之前,不用吃了。”虞寒卿抬手抓住了那碗苦澀的湯藥,順帶將那一小袋土方子藥草也給拿了回來:“你還存了多少土方子的藥草?”
“要吃的,這是從李嬸那裏得到的土方子,你看看李嬸都已經生了多少個孩子。”淩江蘺有些不好意思的偏開了頭,卻依舊執念的從虞寒卿手中將屬於自己的湯藥給拿了回來。
虞寒卿在上一次嚐試過偏激的方式之後已經不會再用。
壓製住心裏的波瀾,虞寒卿抓住了淩江蘺的手腕,看著她的眼睛,決定和她好好談談:“這隻是土方子,更何況我不著急……”
“可是我很著急。”淩江蘺眼神一變,直接瞪了虞寒卿一眼,並用力的將自己的手抽離出來:“我想為你生一個孩子,難道不行嗎?”
這一次卻變成了虞寒卿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他當然是希望能和淩江蘺有一個屬於他們的孩子。
“但不是以這種子虛烏有的辦法。”虞寒卿的手緊跟上去,再一次的抓住了淩江蘺的手,沒有給對方掙脫和開口的機會,隻是繼續道:“方子裏有些東西可不是草藥。”
“我已經喝了這麽久了,沒問題的。”淩江蘺沒有抽離出來,但另一隻手將碗接過並且直接皺著眉頭將碗裏的湯藥一飲而盡的動作依舊迅速。
虞寒卿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隻好看著她苦澀的臉,有些心疼。
“這是我們倆人之間的事情,不是土方子能解決的。”虞寒卿還是搶過了空碗,從口袋裏翻出了近日來都隨身攜帶的甜棗塞進了她的嘴裏。
他真是拿淩江蘺的執著一點辦法都沒有。
含著嘴裏的甜棗,淩江蘺心中更是五味雜陳,她其實根本就不想讓虞寒卿知道這件事情,這件事情對於一個女子來說難以啟齒,更何況是麵對自己的相公。
“不許再喝了。”虞寒卿保持著拽著他的動作,單手揉了揉額角。
“這件事情我也不會讓步的。”淩江蘺書目光灼灼的看向他,甚至反手也捉住了他的手腕,整個人都湊了過去:“我們有約定的,我想要一個孩子,馬上。”
虞寒卿看在近在咫尺的人,似乎明白了這幾夜夫人的熱情,還有身上似有若無的香氣——事實上淩江蘺來到這裏已經很久沒有調香了,除了近日。
而虞寒卿很快發現自己勸不動淩江蘺。
軟硬不吃。
當淩江蘺隻留下一個背影前往廚房的時候,虞寒卿隻是輕歎了一口氣。
在下午時分,虞寒卿還是跑了一趟醫館,在確定這個方子的確對人無害的情況下才默許了淩江蘺每日喝湯藥的舉動。
唯一改變的是家裏庫存的帶著甜味兒的東西變多了。
淩江蘺也將豆豆重新放回了渺渺的房間裏,要不是豆豆,也許虞寒卿不會發現呢?
再有些改變的,也許隻是晚上熱情的對象換了一個人而已。
淩江蘺不得不承認,自己也是有些享受的。
平靜如水的生活在持續了幾日之後,淩江蘺這才發現了春雷眼下的烏青愈發嚴重,而秋風似乎自從去了山穀之中就沒有要回來的意思。
形勢似乎有些緊張。
而她正好要去穀裏送麵粉,即使她認為在關鍵時刻她親自去穀裏送東西並沒有什麽用,不過虞寒卿卻拉住了她的手:“你應該去看看那些士兵對你的態度了,你也想要表現的更像是王妃。”
淩江蘺扣住了虞寒卿的指尖,輕笑:“那隻是個頭銜。”
“那也很重要。”虞寒卿臉上的表情十分的嚴肅。
他不想讓淩江蘺下一次去穀裏的時候繼續遭到白眼,他必須多帶她去幾趟。
其他的原因淩江蘺本人並不知道,但跟隨著虞寒卿來到了穀中,同平日的自由有些不同,這裏的士兵們好像有些神經緊繃,之前見到的黑子和竹竿一下子迎了上來,卻比之前見到的要頹廢許多。
“是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了嗎?”淩江蘺不解的詢問虞寒卿。
“讓他們給你解釋,在旁邊等我一下。”虞寒卿遠遠的好像看見了什麽東西,目光謹慎的走向了不遠處。
黑子則是走到了淩江蘺身邊,將她引到了另一個房間之中。
將她暫時的安置在屏風的背後,淩江蘺明白一般是有重要人物要過來,不過是斂了褶皺的衣角,順帶整理了耳邊的碎發,端起盛滿清茶的杯盞,看向竹竿:“你們的氣色看起來很不好?”
“這幾天操練的太密集了,我和黑子本來就不是老兵,很吃力。”竹竿深深歎了一口氣。
“對啊,我還皮糙肉厚的,竹竿就是個竹竿。”黑子拍了拍胸脯,說的豪氣萬丈,也掩蓋不了眼底淡淡的淤青——大概是被誰打的。
既然不是被人欺負了,淩江蘺便也沒有多少的在意,穀裏總是會有這種時候,隻是她沒有正式參與過而已,但現在,虞寒卿似乎是因為什麽事情想要告訴他。
三人在屏風背後簡單的聊了幾句近來發生的事情。
不過一會兒,幾人的腳步聲陸陸續續的傳來,幾人落座和添茶的聲音很快響起。
黑子竹竿馬上閉了嘴,淩江蘺則是悠哉的喝了一口茶水,麵色平淡。
坐在主座上的虞寒卿可以看見淩江蘺乖巧的模樣,見淩江蘺對自己眨了眨眼睛,他臉上並無太多波瀾,而是望向了麵前的人:“事情若是解決,再作商議也無必要。”
“怎麽能是解決,王爺,吳老將軍忠君愛國,一生戎馬隻為玄天,如今得來現在的結果,我們自然是要幫上一幫的。”有人出聲,聲如洪鍾,不難聽出是個老將。
“那可是皇帝,我們救了那麽多人已經是苟延殘喘,吳老將軍的官職和兵權如今也算前幾,若是真的動了手,那可是擺明了要跟皇帝作對。”有年輕的將領出聲。
很快,兩批人馬唇槍舌戰,而淩江蘺和虞寒卿隻是安靜的聽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