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四章 臨死

字數:3568   加入書籤

A+A-


    ,最快更新調香王妃 !
    外麵的馬蹄聲漸漸接近。
    淩江蘺已經顧不得許多,打開了窗戶,將凳子扔了在被雨水浸濕的土地上,將打開的狼煙扔在了凳子上,複而馬上關好了窗戶。
    外麵的雨不是很大,凳子也是幹的,狼煙馬上就會升起來。
    但山穀裏人就算策馬到這裏,也是需要一段時間。
    吳老將軍當機立斷的翻了後麵的窗戶,趁著素錦和桃粉還在房間裏不知所措的時候讓兩人翻了窗戶出來,漁村裏依舊靜悄悄的。
    淩江蘺打量了一下四周,卻根本找不到落腳的地方。
    吳老將軍全身貼在牆邊,往外麵望了一眼。
    整整一個小隊都從不遠處的山坡上俯衝下來,遠遠的就能看見他們精良的武器以及其訓練有素。
    在對比漸漸升起的狼煙,以及寒狼鐵騎到來的時間,吳老將軍就皺起了眉頭,將事情告訴了淩江蘺,淩江蘺還記得之前虞寒卿離開的時候讓人聽命於她,但如今,除了在這邊死守之外似乎並沒有任何的辦法。
    後院前往山穀的地方是開闊的麥田,一旦過去必然成為靶子。
    而前麵的那群人已經衝了過來,馬上就會殺過來!
    淩江蘺手腳並用的爬回了自己的房間,雖然她已經很長時間都沒有製毒,但是以前做過的毒依舊還放在屋子的角落裏,將這些毒藥和其他的藥都拿了出來。
    “我們去後麵的雞窩裏呆著。”淩江蘺靈機一動,帶著人從後麵摸了過去。
    幾個人高馬大的人全部都擠在雞窩裏,淩江蘺在四周都放了不少的毒藥,尤其是開門時候必須要經過和接觸的所有地方,淩江蘺都放上了東西。
    小小的雞窩因為渺渺對小雞仔的喜好而建的十分的牢固,而雞窩外麵是一個涼棚,背後靠著兩堵結實的牆壁,四麵都已經被死死的遮蓋住,看起來毫無縫隙。
    “這些都是解藥。”淩江蘺一股腦的將解藥塞進了素錦和桃粉的懷裏。
    淩江蘺又掏出了自己的迷香,仿作現代乙醚那樣沾在了自己的帕子之上,交給了素錦和桃粉,告訴他們怎麽用。
    幾人都戰戰兢兢的縮在角落裏,素錦緊緊的將渺渺抱在懷裏,而淩江蘺則是給了吳老將軍一個最大的發揮空間。
    屏氣凝神聽著外麵漸漸靠近的腳步聲,卻沒有聽見任何人說話的聲音。
    就連淩江蘺都能聽出來,過來襲擊的人肯定是受過專業訓練,要是一些雇傭過來的人或者是其他人,總是會說些什麽。
    但是對方安靜的可怕。
    吳老將軍也動用了全身的力氣,死死的盯著麵前的門。
    然而門隻是輕輕的動了動,外麵就有什麽人發出嗚咽的聲音,最後隻能聽見一聲沉悶的、肉體砸在泥濘上的聲音。
    “有毒!”外麵有人開了口。
    富有節奏的腳步聲瞬間被打亂,似乎剛才逼近的距離一下子又拉開來。
    他們還真的是惜字如金。淩江蘺心裏這麽想到。
    她的指腹還摩挲著手裏的白玉瓶,感覺到手裏的白玉瓶還是有些重量,還是將吳老將軍貼身的一把小刀拿了過來,將白玉瓶裏的液體就著素錦的帕子抹上去,反手握在手裏。
    吳老將軍看著她。
    淩江蘺指著手裏的玉瓶,做了個口型:“毒藥。”
    吳老將軍將自己手裏的長刀也遞了過去,淩江蘺還以為老將軍並不屑於這種辦法,略有驚愕之後還是將毒藥均勻的抹在了其刀刃上。
    狼煙升起,剛才還不敢進來的人此時已經用手裏的長刀打開了門,吳老將軍吃了一顆解藥就衝了出去。
    刀光劍影,淩江蘺隻看見幾道殘影劃過,而吳老將軍反而被擊的後退了一步。
    身邊有人就要進來抓人,桃粉抓著手裏的染了毒和迷香帕子就往來人的臉上砸,小小的雞窩容不下任何多餘的動作,進來的男人被砸了個正著,兩眼一翻,被淩江蘺直接給踢了出去。
    三大一小都縮在裏麵不敢出來,淩江蘺更是大膽的用手裏的刀刃刺入了對方的皮膚,雖然傷痕很淺,但毒性發作的卻是極快。
    這些都是奪命水的失敗品,但也是一等一的劇毒,雖不能讓人直接倒地,但最起碼她可以將人踹出去。
    將進來的第四個人給踹出去,淩江蘺發現吳老將軍已經有些撐不住,身上已經劃出不少的口子。
    而吳老將軍背後,正有一道銀光即將落下。
    “吳老!”淩江蘺驚呼一聲,踹開了麵前還想進門的人,衝到了吳老將軍的身後,手裏的刀刃刺入了那人的肩膀。
    那把刀刃在空中僵持了一會兒,卻足以讓吳老將軍回頭將刀刃打掉。
    很快,兩個人隻能背對背的站立,而對麵的人已經將他們包圍了起來,淩江蘺覺得自己額頭的汗水已經順著臉頰流了下來,手也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她總覺得自己的手上有些什麽溫熱的液體。
    天邊的雨又漸漸的大了起來,轟隆的雷鳴聲是對方的號令,身手矯健的敵人蜂擁而至,淩江蘺憑借著身上大大小小的毒藥想解決麵前的人,偏偏致命的毒藥在這雨水之下都變成了慢性毒藥。
    身上多了幾道傷口,淩江蘺後退了幾步,吳老將軍則是揮刀砍去,但很明顯這樣隻會更加激怒對方。
    有雨水流入眼眶,淩江蘺覺得眼睛生疼,卻還是不得不打起精神灑毒,比起身手,她可能連麵前人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隻是手探向腰間,感覺到那裏的東西漸漸變少,淩江蘺覺得臉上的汗水和雨水都混雜在了一起,從下巴滴落在手裏的有毒刀刃上。
    雨水砸在身上的感覺生疼,狼煙已經被暴雨掩蓋了身形,一切都隱秘了起來,淩江蘺甚至不知道遠方是否有馬蹄聲。
    隻是手探向空蕩蕩腰間的時候,她的心涼了一半。
    而對麵手裏的長刀已經近在咫尺。
    她僵硬在原地,全身冰涼,耳邊隻有大雨傾盆和吳老將軍刀刃相碰的聲音,麵前裹著雨水的長刀在眼裏變成了慢動作鏡頭。
    而她,卻什麽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