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六章 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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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山林深處的黑衣人衝過來時,所有人都發現了一件事情,這群人和剛才遇見的那群人絕對是兩條路上的人。
衝過來的人一招一式都是迂回著,對方似乎並不是想要將他們一網打盡,反而是一對一的想要將麵前的人牽扯住。
他們的行為,讓淩江蘺誤以為這群人其實是想拖住他們,再給之前的那一群人一個更好下手的時機,如果在這裏被包圍的話,不僅連淩江蘺,恐怕連剩下的寒狼鐵騎都不知道應該去往哪裏。
然而,當對麵的黑衣人分出一個完整的小隊衝著渺渺疾馳而去的時候,再沒有人認為這兩批人馬是一個隊伍。
剛才那群人的目的明顯是所有人,而這一群黑衣人似乎是有備而來,甚至已經挑選好了對象。
錯亂的馬蹄聲在耳邊炸開,淩江蘺已經先一步的來到了吳老將軍的身側,手裏抹上了毒藥的小刀始終都沒有放下,目光死死的黏在黑衣人的身上。
吳老將軍的手已經開始打顫,經過剛才的持久戰,他已經顯得力不從心。
渺渺縮在他的懷裏,從吳老將軍的手臂旁看向了淩江蘺:“娘親……”
淩江蘺看不清渺渺的麵容,卻清楚的知道現在的渺渺肯定很害怕,而且已經哭了出來。
“我們不會有事的。”淩江蘺的話音落下,黑子和竹竿就在渺渺的麵前擋下了兩把細長的刀刃。
渺渺驚呼了一聲,抓住吳老將軍的衣襟,將頭死死的埋了進去。
淩江蘺什麽也做不了,隻能低聲道:“渺渺就拜托給您了,麻煩你先帶她回山穀裏。”
“你呢?”吳老將軍始終沒有甩開手裏的韁繩。
“我跟著你們一起,不能繼續僵持下去了。”淩江蘺看了一眼焦灼的戰場,一切都應該是真槍實戰,而並非是這樣互相牽製。
“王妃,我們從另一條路離開。”有人來到了淩江蘺的身邊,淩江蘺點點頭,回答他:“交給你們了。”
寒狼鐵騎有條不紊的轉了一個方向,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淩江蘺感覺到雨幕更加的厚重,根本看不見麵前所有的路,隻能亦步亦趨的跟在寒狼鐵騎的背後。
身後的人緊追不舍,而也不知道那群人究竟做了什麽,在上坡之前就將他們給阻攔了下來,其中一部分人再一次的朝著渺渺而來。
淩江蘺擺手:“快走,他們的目標是渺渺!”
吳老將軍不疑有他,抱緊了渺渺,素錦和桃粉馬上就緊跟了上去,而有其他的人也跟在幾人的身後以作為保護。
淩江蘺身邊的保護的人都擋在了吳老將軍的背後。
淩江蘺拉著韁繩掉轉頭,身後傳來了寒狼鐵騎士兵的聲音:“王妃小心!”
淩江蘺來不及回頭,隻覺得天旋地轉,意識不清。
她感覺到了自己似乎被人拉下了馬,或者說是到了另一匹馬上,雨聲在她落在馬背上的一瞬間短暫的消失,她隻看見寒狼鐵騎漸漸遠離。
而她卻全身動彈不得……
……
宣城,紅妝十裏,羅國太子前來迎親的陣仗十分之大,甚至連整個驛站都精心裝點過。
而一輛馬車被人眾心捧月的放在了長長隊伍的正中央,華貴的馬車簷上正掛著兩個八角鈴鐺,被風吹的輕輕響動。
寒荻看著身上的一身華服,手腕上還帶著像是裝飾品的手鏈樣的東西,隻是苦笑了一聲,沒問過自己的意見的就將自己塞上了馬車,甚至還將自己禁錮起來,以免自己逃跑。
身後的隊伍是送親的隊伍,她即將要去和羅國太子成親。
幾日來她甚至沒有看見太後和皇兄一麵,整個人也消瘦了許多,連早上出來的時候,為了防止她逃跑,甚至沒有給她準備早膳。
腹中空空如也,寒荻覺得眼眶酸澀,隻能抬手揉了揉臉蛋,將車簾打開了一個縫隙,就有無數的目光看向了她。
稀薄的陽光穿透厚重的雲層打在指尖上,她終於是出了宮,看著宣城這些自己早已經看過千百遍的景色,許久未見的陽光打在臉上生疼。
宣城的城門已經近在咫尺,遠處羅國太子的隊伍已經從經過驛站的時候就已經緊緊跟隨,羅國太子騎在駿馬之上,得意的看向了寒荻。
四目相對。
寒荻將車簾啪的一聲關上,羅國太子的隻是尷尬一笑,到底是沒說什麽。
長長的隊伍緩緩的從城門中離開,外麵的人聲漸漸減少,馬車停了下來,羅國太子依舊高傲的走在隊伍的最前沿,有衛兵送上了自己的祝福,玄天派來的隊伍也減少了一半。
寒荻抿著嘴扯了扯手裏鏈子,馬車外的宮女很快爬上了馬車,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寒荻抓著金鏈子的手:“寒荻公主,有什麽吩咐嗎?”
寒荻一愣,拽了拽手裏的鏈子,將兩隻手腕都遞到了那名小宮女的麵前:“我倒是想知道,你們還要將一國公主綁到什麽時候才罷休。”
“成婚之前,還請公主見諒。”小宮女冷眼看她,關上了車簾,重新的回到了車邊。
寒荻咬著牙,憤憤的將手腕砸在馬車上泄憤,大喊起來:“我可是玄天的公主!”
就連城門的衛兵都聽到了這句話,紛紛看向了馬車,以為是寒荻公主出了什麽事情,湊上前來,卻不等他們將馬車簾拉開,已經有皇宮的護衛將他們一齊攔下,掏出了虞寒卿給的令牌,將所有的人都屏退在外。
出了城之後,無論寒荻怎麽叫喊,都不會有人靠近。
羅國太子對此並沒有什麽微詞,離開宣城在野外的第一晚,他隻是派人寸步不離的跟著寒荻,名義上說的是保證寒荻的人身安全。
但寒荻每每看到羅國太子,想到的事情,永遠是這位太子有了自己之後就能飛黃騰達了,每每想到自己被當做商品一樣送去,寒荻心裏就壓著一團火。
她寧願在皇宮裏孤獨終老,也不想去依附任何一個她自己都不信任的男人。
坐在篝火前,寒荻尋思著自己到底能不能在路上逃跑,耳邊卻聽見了一個熟悉的男聲,有什麽東西刺入了她鐐銬的鎖頭。
“是我。”虞寒卿將自己隱藏在大樹後的陰影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