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九章 風雨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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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想不到其他的理由,黑子和竹竿也表示這幾天時間這裏絕對安全,甚至沒有任何人來探查消息,而漁村裏的人什麽事情都不知道,一切交給素錦和桃粉兩個人在打理。
而虞寒卿的臉也徹底的冷了下來,這麽說來,淩江蘺還是有可能被皇帝給抓走了?
看著地上的杯盞碎片,虞寒卿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沉聲道:“看來是本王退讓的太多了。”
抬起眼來,虞寒卿臉上的表情盡數斂去,眼底的寒意和周身的氣息瞬間警惕了起來,無形的壓力讓房間裏所有的人都閉上了嘴,隻能看見虞寒卿擦拭著自己手中的長刀,一聲不吭。
吳老將軍的眼睛亮了亮,他恍惚間又看見了虞寒卿以前生人勿進的模樣。
寒荻將渺渺抱到一旁坐下,小心翼翼的看了虞寒卿一眼,她以前最害怕的就是虞寒卿的這副模樣,直到後來她發現虞寒卿隻是麵冷之後,才接受了這位兄長的好意。
她不害怕,但總覺得虞寒卿心裏正在做出決定。
虞寒卿心裏並沒有想象中的天人交戰,他隻是將從前發生過的小事情到現在發生的大事情都一一回想,串聯起來。
突然發現他的讓步從來都沒有得到想象中的好結果。
即使他從戰場上退居回了宣城王府,虞昊天也沒有放縱他的打算,在之後一係列的事情之後反而變本加厲的想要置他於死地,一直到如今,他從來都沒有去跟皇帝爭奪什麽。
但虞昊天依舊對他抱有不可理喻的警惕心,讓虞昊天一次次的做出傷害虞寒卿和淩江蘺的事情。
虞寒卿抬起眼來,從口袋裏將屬於寒狼鐵騎的令牌拿了出來,首先看見令牌的春雷皺起眉頭,跪在了地上,行禮:“誓死為王爺效忠。”
其他的寒狼鐵騎都紛紛跪下,而黑子和竹竿甚至不明白一塊小小令牌的含義。
每一位寒狼鐵騎的士兵都見過這一枚令牌,每每當這塊令牌出世的時候,總是表示著將會有一場龐大的戰役開展,可能是隘口兩萬人的對壘,也有可能是一次事關重要的突擊策略。
但無疑,每件事情都無比的重要,而且毫無退路。
“回宣城。”虞寒卿薄唇打開,低沉的聲音令整個房間裏的人都感到震驚。
然而春雷始終隻是看著那枚令牌,站直了身子,跟隨其他的寒狼鐵騎一同離開——去實施虞寒卿的命令。
“你瘋了!”寒荻驚呼出聲,不可置信的看著虞寒卿:“那是天子腳下,你說不定還沒有進城就會被虞昊天給殺了。”
虞寒卿看向了寒荻,隻是看了一會兒,他的目光就落在了門口。
在寒荻詫異的目光之下,一位位早已經被流放或是處死的大臣們陸陸續續的走了進來,一一向寒荻和虞寒卿二人行禮。
“誓死為王爺效忠。”所有的官員都行了一個軍禮。
虞寒卿點點頭,將寒狼鐵騎的令牌收回了口袋之中,他看向了麵前的各種大臣:“我會正大光明的走進宣城。”
寒荻不得不承認,虞寒卿的那句話,隻是一場動亂的開始。
虞寒卿隻在小小的院落裏待上了兩日,但這兩日裏來自玄天各處的消息充斥著虞寒卿所有的大腦,官員們陸陸續續的分別走不同的路線通往宣城,一路上尋找到自己的舊時,一路上上下打點著。
事情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渺渺連去捉豆豆都沒有了心思,每日隻敢跟在寒荻的身邊,對於麵目嚴肅的虞寒卿,渺渺還不能那麽快的接受。
虞寒卿一夜未眠的處理各種事情,做出來的計劃做出了一份又一份,準備萬全,整個院子裏卻並沒有任何緊張的氣息。
月色當頭,虞寒卿獨坐在床榻邊,他想起淩江蘺曾在這裏日日為他揉腿,和他在這裏說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
次日清晨,虞寒卿已經帶上了人馬決定前往宣城。
調查淩江蘺下落的春雷也帶著消息回來,攔下了虞寒卿的隊伍,隻將幾個親近的人集合了起來,將調查的結果說出來:“是西涼的人。”
“而且,現在根本就不需要繼續調查下去了,西涼太子的宮裏已經傳出了消息,要將立夫人為太子側妃,而且這條消息已經有人在暗中散布出去,已經有很多人知道了,皇帝前幾天就知道了。”春雷繼續說道。
虞寒卿險些捏斷了手中的扶手。
西涼的玄晨為什麽會把淩江蘺給卷進來!
讓玄天的正王妃去做西涼太子的側妃,無異於是打玄天的臉,怪不得虞昊天都沒有時間來解決他們之間的事情。
“看來隻是去宣城示威是不夠的。”虞寒卿鬆開了緊緊扣住扶手的手指,整個人又變成了冷靜的模樣。
“隻有國家才能對抗國家。”虞寒卿的眼裏閃爍著複雜的光芒,但他站起身來,從腦袋裏無數的計劃中翻閱出其中的一份來:“我會讓他知道,皇位不是永恒。”
“你要篡位?”寒荻繼續吃驚,但心中反而有些激動。
“不會。”虞寒卿搖了搖頭,扔下了這句話之後就繼續往外麵走去,周身的氣場已穩定了下來,翻身上馬,帶著浩浩蕩蕩的人馬離去。
寒荻和渺渺被留在了這小小的院子裏,淩江蘺已經被帶去了西涼,而他們又要直接去宣城,皇帝的手再也伸不到這裏,渺渺和寒荻這裏能得到更好的保護。
吳老將軍也想要跟去,卻被拒絕了,讓他留下來繼續保護寒荻和渺渺。
春雷看著虞寒卿淡然的模樣,隻是搖了搖頭,一般虞寒卿表麵上越冷靜的時候,內心裏的波瀾就越大,心裏的想法也就越多。
現在淩江蘺在西涼,虞寒卿自然不會愚蠢的以為自己能單槍匹馬的去西涼將人給帶回來,而且他和虞昊天之前的賬還沒有算清呢。
……
宣城,百姓們一如既往的生活。
在無人的小巷之中,卻多了些陌生的麵孔穿梭其中,他們也許隻是擦肩而過,也許隻是說了寥寥數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