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章 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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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寒卿被喊醒時,又做了那個關於淩江蘺的夢,他正夢到淩江蘺在夢中無助的哭得十分傷心。而他心如刀絞卻隻能止步於前,不能再近一步。
“王爺。”春雷來叫時其實虞寒卿已經醒了,多年征伐,使虞寒卿早已有了異乎尋常人的警惕性,所以早在春雷走近屋子時,他便已經聽到春雷的腳步聲醒了。
“何事?”虞寒卿穿好了衣服,沉聲向門外問道。一般春雷不會特別來麻煩他,此時來叫多半是有大事需要處理。
“宮中來人了,是一個女婢,點名隻見王爺。”春雷刻意壓低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想來應該是事關重大不方便言語。
女婢?虞寒卿此時也頗有些摸不透虞昊天想要做些什麽。
“吱呀——”虞寒卿打開門,一臉肅穆道“帶我去見那女婢。”
春雷聞言稱了聲是便帶著虞寒卿向那女婢所在之處走去,一路上向虞寒卿匯報著自己所知道的情況:
“那女婢被人看見是從香妃宮中出來的,今日皇上又歇息在香妃宮中,她在皇上同香妃回宮後不久便從香妃宮中出來了,自香妃宮中出來便直直的走向禦林軍所在之處要求見禦林軍統領。見到禦林軍統領後便讓其帶路,要求見您。”
虞寒卿心中已經大抵猜到了是什麽事情,他點點頭表示了解。
多半是虞昊天想對自己傳遞些什麽,卻無人可用。恰香妃在側,虞昊天自然肯聽香妃的枕邊風,於是便派這女婢來送。至於傳遞些什麽虞寒卿也並不清楚,隻猜到多半與兵權有關。畢竟自己如今與虞昊天的關鍵聯係處,全維係在兵權之上了。
走了幾步虞寒卿便見到了那女婢,她手中抓著薄薄的一頁紙,見到虞寒卿雖然很害怕卻也勉強維持著鎮定。
“你找本王何事?”虞寒卿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女婢,確定應該就是香妃宮中之人。
“不是奴婢找王爺何事,是皇上找王爺何事,還請王爺屏退左右。”那女婢雖表麵冷靜,聲音還是有些顫抖。
虞寒卿擺擺手將屋中侍從屏退,卻未讓春雷退下。
“春雷是本王最信任的手下之一,你盡可說。”
春雷內心有些感動,卻未在麵上顯現。隻在心中愈發堅定了誓死追隨虞寒卿的決心。
“皇上說,隻要王爺答應將奴婢手中這份聖旨在宣城各處張貼,並將這聖旨昭告天下,就給王爺想要的兵權。”言罷,女婢將手中的薄紙遞給虞寒卿。
虞寒卿匆匆幾眼便已看完,他已知道了虞昊天打的是什麽主意了。他這兄長果然是防人於微末之間,什麽人也不會信的。他若是要篡位,又何苦等到今天,恐怕虞昊天早已消失了。可笑他放棄了無數個機會,虞昊天卻依然覺得他想篡位,真是荒誕之極。
“不必多言,本王答應便是。”虞寒卿毫不猶豫的答應了條件,內心卻嗤笑著虞昊天的狹隘。
“皇上說隻要王爺答應了便定不會做反悔之事。既如此,奴婢便將兵符交給王爺。”說完那女婢便掏出了身上隨身攜帶的兵符。
青銅鑄虎符,以號令天下兵。
虞寒卿雖更加在心中鄙夷虞昊天的做法,但見到虎符他內心卻依然熱血沸騰,激動不已。曾經的虞寒卿曾手握虎符創下一次次封神之戰,被稱“戰神”。而今在如此場景下再見,虞寒卿隻在心中暗道一聲久別。
春雷倒比虞寒卿還激動一些,說不激動是假的,畢竟曾在戰場上見過虞寒卿握有虎符而號令百萬軍的場景,春雷隻替虞寒卿感到無比愉悅。
“送客。”接過虎符,虞寒卿隻淡淡說了一句,便有侍從前來將那女婢帶走。
這女婢為虞昊天辦了如此大事,自己不殺她,可回到香妃處能不能活著便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春雷。”虞寒卿聲音難掩喜悅之情,但想到淩江蘺尚在西涼之事,就忍不住又麵露凝重之色。
“屬下在。”春雷見虞寒卿嚴肅起來,也沉聲答話道。
“帶虎符前往各處軍營調兵遣將,明日準備出兵西涼。”虞寒卿已經感覺一刻都忍受不了了,恨不能馬上去西涼將人搶回來。
“如此會不會太過緊迫了?您的身體可受得了?”
春雷皺了皺眉頭,有些擔心虞寒卿的身體,據他所知,虞寒卿已很多日沒有好好休息過了。
“無礙,隻要將士們準備好了,便即可啟程。”虞寒卿堅持著,他早已不在意自己的身體如何,他害怕千裏之外,淩江蘺比自己更為煎熬罷了。
聽了虞寒卿此言,春雷也不好再勸,隻拱手稱是後便退下了。
今夜怕又是一個不眠夜。
虞寒卿在春雷走後,便又獨自一人呆坐在椅子上想起同淩江蘺以往的時光。
……
第二日。
旌旗蔽日,馬蹄踏聲如雨點般密集,馬兒嘶鳴如雷。所過之處則塵飛風起,日隱光退。三千軍士無言,隻聞陣陣風聲呼嘯。
終於,要出征了。
春雷和秋風內心感歎,時隔許久,終又踏回到沙場塵土之中,與眾將士為伍。
“辛苦你了,春雷。”虞寒卿騎在馬上同春雷額首示意。
昨夜春雷接到虎符之後,便調了一隊寒狼鐵騎,連夜前往各個軍營調兵遣將,今日清晨又將兵士引向此處集合。
“這是屬下應做之事,不敢稱功。”春雷垂眸,內心卻也有些欣喜。
“出發!”隨著虞寒卿一聲軍令下,長長的號角聲同戰鼓聲同時響起,數萬玄天將士邁出了同西涼之戰的第一步。
虞寒卿騎在馬上,走在隊伍的最前方,後麵便是秋風和春雷。
春雷一掌拍到秋風身上,嬉笑著道:
“你小子怕是早盼著這一仗了吧?”
秋風嘿嘿兩聲倒也不反駁,隻回應春雷道:
“你不也一直想著呢嗎?”
說完頓了頓幹笑道:
“我隻怕王爺再不同西涼打,這麽幹熬著,且不說王妃如何,自己先受不了了。”
春雷聽聞此言也麵色凝重點了點頭,輕歎了口氣。兩人又繼續駕馬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