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三章 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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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聽完淩江蘺和虞寒卿的故事,紅豔變得有些傷感起來,她忽然想起了自己的身世,不由悲從中來,眼角不由自主地落下了幾行清淚。害怕被淩江蘺發現,她又迅速地將眼淚拭去。
“紅豔姐姐?”紅豔比淩江蘺大些,她幹脆稱她為姐姐。見紅豔遲遲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淩江蘺這才低聲詢問,以為對方已經熟睡了。
“啊!怎麽了?”沉浸在自己的悲傷情緒之中,紅豔未曾聽到淩江蘺的問題,瞬間變得茫然起來。
淩江蘺輕笑一聲,再次重複道:“我剛才是問你,姐姐可曾遇到過心儀的男子?”一說到這個話題,她的腦海裏總是浮現出虞寒卿的麵容,她這才驚覺,如今男人已經成了她致命的毒藥,她已經完全將男人放進了自己內心深處,所以無論何時,淩江蘺總會想起虞寒卿這個人!
然而,她無心的問題,卻讓紅豔更加難過,過了半晌,她才悶悶地答道:“我不過去是青樓女子罷了,最大的籌碼便是這具身子,至於心……我是斷然沒有的!”說完,她自嘲般地嗤笑一聲。
至於心儀的男子,紅豔心頭不由自主地飄出了晚間說自己是翩翩公子的男人,可是……兩人的身份照舊是雲泥之別,斷然是沒有可能的。她是個極為識時務的女人,自然不允許自己犯這種愚蠢的錯誤。
見紅豔語氣不大好,淩江蘺以為自己說錯了話,欲開口解釋,卻率先聽到紅豔道:“時辰不早了,我們早些睡吧!”說完便兀自閉上了眼睛。
淩江蘺也不好說什麽,隻是在心裏暗暗責怪自己一番,亦是沉沉地睡了過去。
如今她是有了身子的人,斷然不能像從前那般粗枝大葉,絲毫不顧及腹中的胎兒。何況奔勞了這麽一天,她的確有些累了。
這一夜,徹夜無眠,淩江蘺睡得極好。
就這樣,他們選擇留了下來。紅豔保證,若是有適當的時機,定然要將他們送出去,以徹底脫離西涼這個危險之地。
軍營裏。
春雷靜靜地立在虞寒卿麵前,眼神時不時地瞟過前方的男人,卻是什麽話都不敢說。如今來到戰場上,經過這麽久的打磨,春雷的性子倒是愈發沉穩起來,頗有一番虞寒卿的氣勢。
所謂“近朱者赤”,便是這樣的道理。
“王爺,屬下前來複命。”突然,帳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男聲。
聽到外麵的聲響,虞寒卿的頭微微地揚了揚,沉聲道:“讓他進來!”春雷立刻會意,趕忙朝著帳外跑去。
來人正是被虞寒卿派出去的秋風,他滿身風塵仆仆,臉上卻是一副興奮的模樣,儼然是有好消息帶回來。春雷見狀,心裏頓時鬆了一口氣。
見秋風氣喘籲籲的模樣,虞寒卿指了指旁邊的椅子,道:“坐吧!”對於下屬,虞寒卿習慣了嚴苛,可是適當的時候,他又變得溫和起來。
比如此刻。
“王爺,此番前去西涼,我本來不出三個時辰就能回來的,隻是如今西涼守衛森嚴,到處都是搜查的士兵,所以我這才回來晚了……”秋風本身輕功極好,可是這一趟卻花了整整兩天的時間,固然虞寒卿心頭再沉得住氣,卻是不免有些著急起來。秋風害怕自己延誤了大事,被主子以為自己辦事不利,以後不讓自己去幹這種差事,隻得率先解釋了一番。
聽到西涼加大了搜查看管力度,虞寒卿銳利地眸子閃了閃,劃過一閃即逝的興奮,卻也很快恢複如常。
“你們猜怎麽著?我見那群西涼狗賊似乎在找什麽人,便偷偷去看了一眼,結果那畫像上的人竟然是咱們王妃!”經他這麽說,眾人還有什麽不明白的。虞寒卿猛地一震,騰地站了起來,那淩厲的眸子終於閃現著些許光亮,這些日子的陰鬱一掃而光。
春雷更甚,他猛地一拍大腿,打得自己生疼,語氣中更是夾雜著無比的興奮之意,“這麽說來,司空公子是成功了,真是太好了,這下西涼狗賊沒了威脅我們的籌碼,看咱們寒狼鐵騎不打得他落花流水!”
秋風這人管不住自己的嘴,虞寒卿便沒有將司空南見前去西涼的事情告訴他,此番見春雷激動的模樣,他有些不明就裏。不過,聽春雷說這下要攻打西涼,他頓時眼前一亮,也立即同意了春雷的說法。
這些日子因為西涼人以淩江蘺的性命威脅虞寒卿,所以他們玄天國的士兵雖有心殺敵,卻沒有一個人敢輕舉妄動。如今司空南見已經救出了王妃,寒狼鐵騎便能露出鋒利的爪牙,將西涼過一舉拿下。
淩江蘺如今成功逃脫了危險,虞寒卿心頭的巨石總算消散了不少,他難得嘴角微微上揚,目光變得柔和起來。朝春雷看了一眼,對方立即會意,裏麵跑到了他麵前,揚聲問道:“王爺有何吩咐?”
虞寒卿冷笑一聲,眼睛微眯成一條縫,乍然又張開,神色間滿是煞氣。他深呼吸一口氣,沉聲道:“召集各位將軍開會,其餘所有士兵整頓著裝,準備好攻城武器。一個時辰後,我軍全力攻打西涼。”
他心裏很是清楚,如今淩江蘺被人救走,玄晨勢必擔憂不已,且會將大半精力放在找人上,反而會放鬆警惕。玄天國的士兵若是在此時攻城,勢必能事半功倍,使西涼國元氣大傷。
更重要的是,因著西涼人放話出來,說是虞寒卿要放棄打仗,用玄天國的軍隊去換自己的王妃回來,士兵們受了影響,士氣難免有些低落。此番他下令攻打西涼,既是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亦能振奮軍心。
總之,如今的局勢倒轉,對虞寒卿這一方極為有利。
聽到主子的吩咐,春雷和秋風對視一眼,兩人都很是興奮,迅速領命走出了大帳。
待兩人離開後,虞寒卿才騰地坐了下來,整個人似有些虛脫。剛才聽到淩江蘺已經逃脫的消息時,他故作淡定,可是隻有他自己才清楚,自己此刻是有多麽的高興。
淩江蘺是他心頭的朱砂痣,他又怎麽舍得讓她去赴死。可是這天下的百姓,他作為皇室子孫,卻是斷然不能置他們的性命於不顧。
如今好了,所有的一切迎刃而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