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五章 惱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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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虞寒卿雲思遐遊之際,有人終究是忍受不了這樣詭異的氣氛。
虞寒卿身後的一位大臣動了動身子,他輕咳一聲,似乎想要打破著尷尬的氣氛,卻被一旁與他交好的同僚拉了拉衣袖,這人使勁朝著使眼色,示意他不要淌這趟渾水。
這人猶豫片刻,終究是囁蠕著嘴唇,並沒有開口。
“皇上,臣弟從西涼歸來,今日特來麵聖……”虞寒卿銳利的眸子射向了上頭,理了理思緒,想要將虞昊天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然而,對方卻是絲毫沒有反應,或許是有些精神不佳的緣故,虞昊天的右手緊緊撐在龍椅的扶手上,眼神半張半閉,一點精神頭都沒有。
乍然看去,他仿佛病入膏肓了一般。不少大臣心中隱隱擔憂起來,看向虞寒卿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敬畏,畢竟依照他如今的權勢,完全能夠以“有能者居之”的姿態上位。
可是虞昊天卻是恍然未覺,他坐在龍椅上,似乎是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裏。
虞寒卿有些憤怒,他冷冷地看向皇上,語氣間也多了幾許淩厲。
“皇上,您是一國之君,萬不可貪戀美色,貽誤了朝廷大事!”一想到虞昊天剛進大殿時,盯著宮女臀部看個不停的表情,虞寒卿的憤怒之色便也更深了幾分。
一聽虞寒卿這麽說,其他大臣也趕忙站出來,紛紛勸鑒起皇上來。
“皇上,您別學了那周幽王,為著一介妖妃而誤了朝政啊!”
“您是國之脊梁,必須日日前來上朝啊!”
“那香妃就是禍國殃民之物,簡直留不得!”
“皇上,請您為天下蒼生考慮,萬萬要保重龍體啊。還有那香妃,臣請皇上將她處斬,以還我玄天的清淨!”
一時間,大殿裏議論聲不絕,眾多大臣皆討伐起香妃,說她是紅顏禍水,並勸柬起虞昊天來,請求他不要再沉迷於後宮美色,多以朝政為重。
虞寒卿沉默不語,眼神未離殿前的人,卻是有些希望虞昊天能夠有所改變。
雖說如今他們已然兄弟反目,可是作為皇室子弟,他心有天下百姓,卻不希望祖輩的血汗江山,全然毀到了虞昊天的手中。
他亦是從未想到過,曾經滿心想要治理好國家的虞昊天,如今會變成這番頹廢的模樣。
剛才那些話,他是故意如此說的,希望大臣們能夠跟著他勸阻皇上,讓虞昊天有所收斂。
然而結果卻是有些不盡人意,皇帝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應,虞昊天也不覺得自己寵幸後宮有何錯誤。
相反地,台下一群人嘰嘰喳喳,卻是讓他有些煩躁。實在有些受不了了,他猛地一拍,語氣有些不滿地道:“你們這群朽木說完了,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朕今日身體不適,爾等告退。”皇上的態度很是敷衍,他也沒將虞寒卿等人的勸柬之言聽進去。
此番他體內情欲有些複發,身體變得滾燙起來,整個人的確有些饑渴難耐。
他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女人,我需要女人!
虞昊天的眼睛變得通紅,下身支起小帳篷,突然猛地昂然而立,卻似要爆裂了一般,他的身子難受到了極點!
“退朝!”還不待眾人反應過來,皇上踉踉蹌蹌地離開了。他的腳步有些混亂,腳下一時沒有注意,砰地摔在了門檻上,發出砰的聲響。
虞昊天身後的宮女皆是嚇了一跳,眾人手忙腳亂,殿內又亂成了一鍋粥。
今日的早朝,可謂是混亂無比,虞寒卿的心情亦是糟糕到了極點。
知曉淩江蘺和寒荻三人到太後宮中了,下朝後,他徑直去了那頭。
一路上,眾多丫鬟和太監見了虞寒卿,皆趕忙跪下行禮,態度亦是前所未有的恭敬。
在深宮之中待得久了,察言觀色是他們生存下去的根基。虞寒卿手握兵權,這宮中大半的人都是他的,而皇上的身子卻是一日不如一日,所以奴才們自然是有所畏懼的。
虞寒卿今日著了件寶藍色官服,胸前束著一根紅寶石腰帶,整個人顯得器宇軒昂,精神氣十足。
然而不少奴婢見了他,皆是被他那雙如寒冰一般的眸子所威懾,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
剛到太後的壽康宮門口,宮人趕忙上前,欲要往裏頭通報,虞寒卿卻大手一揮,徑自走了進去。
“這真是有趣極了!”宮中很是熱鬧,裏麵傳來一陣熟悉的笑聲。
虞寒卿的嘴角微微上揚起弧度,臉色變得溫潤起來,眸子間的淩厲與肅殺頓時消失全無。
他本是清心寡欲之人,對於權勢和財富,他絲毫不曾看在眼裏。隻是這屋子裏的人,卻是他心頭的一汪清泉,不管任何時候,隻要能與娘親、妹妹、妻兒待在一處,虞寒卿心中總是能輕鬆不少的。
“二皇兄!”寒荻正在給太後講她在宮外的見聞,她一臉興奮的模樣。高大的身影進了殿內,她猛地抬起了頭,頓時尖叫出聲。
她與虞寒卿向來感情極好,雖說她平日裏頑皮了些,可他卻沒少替她善後。所以在虞寒卿麵前,寒荻向來是肆無忌憚慣了。
見虞寒卿嘴角上揚著弧度,寒荻一把抓住他的衣袖,語氣有些急促,“皇兄,你可算是來了,我都快餓瘋了,偏偏母後和嫂嫂都說要等你一同用膳!”說完,她誇張地摸著自己的肚子,故意作出一副誇張的模樣。
還不待男人開口,淩江蘺突然將臉轉向了身旁的孩子,揚聲問道:“咦!剛才桂嬤嬤端來的點心呢,渺渺可曾看見了?”
渺渺掩唇笑道。“當然是吃到皇姑姑肚子裏去了啊!”孩子半仰在淩江蘺懷裏,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
她的動作煞是可愛,逗得屋子裏的人大笑起來。寒荻本就是大大咧咧的人,並不覺得這樣有何尷尬之處。
幾人又是調笑一陣,殿內的氣氛卻是活躍不少,不似平日裏那般沉悶。
而本來身子有些虛弱的太後,嘴角始終掛著慈祥的笑意,心情自然是極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