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五章 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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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著前頭政務繁忙,虞寒卿陪著太後閑聊了一會兒,又離開了太後的宮中。臨走前他將淩江蘺拉過一旁,好生安撫了一番,表示自己昨日事情太多才沒有回去,今晚肯定會回淩煙築。
    淩江蘺心中一暖,看著麵前這個粗中有細的男人,心頭不禁泛起了濃濃的感動,頓時紅了眸子,趕忙推了推他,表示自己無妨,讓他先忙別的事情去了。
    男人嘴角泛起笑容,卻也鬆了一口氣,這才敢放心離去。方才都在說正事,她麵色微沉,他隻當她在與自己置氣,心中很是不安,此刻淩江蘺重現歡顏,他這才鬆了一口氣。
    待虞寒卿離開不久,雪妃帶著丫鬟來了太後宮中,她身邊帶了個身著鵝黃色宮裝的丫鬟,淩江蘺眼尖,認出了此人便是那日來報信的丫頭。
    注意到淩江蘺的目光,小丫鬟眼裏閃過一絲欣喜,趕忙朝著淩江蘺福了福禮,這才規矩地立在了雪妃身邊。
    兩人一舉一動皆是親密,可見主仆二人感情很是深厚。
    事情也的確如此,紫鴛被封妃的第一件事,便是將昔日好友接了過來,讓她做了自己身邊的大丫鬟,平日裏待她極好,並不舍得讓她再去做粗使活計。
    可見雪妃亦是知恩圖報的人!
    然而,平日裏要出行時,她卻也習慣了帶上這丫鬟。
    今日雪妃穿了件藕粉色的絲綢衣裙,眉眼間泛著淡淡的笑意,嬌顏淺笑,凝眸眉目,神色不停流轉,讓人忍不住想要親近。
    她先是向太後請安,將自己帶來的羮湯交給了一旁的桂嬤嬤,又不忘跟淩江蘺打招呼。這一切禮儀,她做得麵麵俱到,讓人挑不出任何差錯。
    若是不知道實情的,恐怕以為她是自小養在深閨的大家閨秀,這才有了周身不凡的氣度。
    “坐吧!”太後眉頭輕挑,神色不變,直接給她賜坐了。
    不過對於雪妃,太後始終是淡淡的性子,談不上有多喜歡,亦是說不上厭惡之言。她將她封妃,給予這通天富貴,大抵也是因著雪妃腹中孩子的緣故。
    突然想起虞寒卿的話,太後眸子輕啟,眼神落在了雪妃的小腹處,目光柔和了不少,她紅唇輕啟道:“如今你身子還未過三個月,可要安心將養著!你懷著身孕辛苦,讓底下人小心伺候,你自不必日日過來請安了。”皆是女兒身,自然懂得懷孕的辛苦。
    聽太後如此說,雪妃不疾不徐地走了過來,撲通一聲跪在了太後麵前,她揚聲,“太後娘娘,深宮寂寥,人世涼薄,如今後宮中隻餘下你我二位正經主子,我自然該多陪陪你,且我腹中的皇兒亦是想要日日陪伴在他祖母身旁呢!”語氣中帶著些許孩子氣,聲音清澈明亮,不見絲毫矯揉造作之氣,說的話很是悅耳。
    果然,身居高位的人皆是愛聽真心話,此刻太後眉頭微微鬆開,心情好了不少,她趕忙將雪妃扶了起來,忍不住嗔怪道:“就數你嘴甜!”
    她麵色一喜,又開始為太後捶起了背,且也沒有忘了淩江蘺,待她為太後斟完茶後,又在下首坐定,細心谘詢起了孕中的禁忌。
    屋子裏三人相談甚歡,氣氛很是融洽。
    待午膳時,太後將兩人留了下來,讓小廚房準備了不少可口飯菜和大補羮湯。飯桌上,淩江蘺得知雪妃並沒有孕吐反應,心中驚奇不已,直歎她腹中的皇兒在娘親腹中便如此乖巧,日後必是孝順之輩。
    她這副孩子氣的模樣,引得太後和雪妃哈哈大笑起來。
    因著淩江蘺隨意的性子,兩人甚至打破了食不言寢不語的死理,三人相談甚歡。
    待走出太後宮中時,淩江蘺這才發現,雪妃對太後極為殷勤,對自己亦是恭敬不已,竟也讓人討厭不起來。她在心中暗忖,這樣的雪妃,恐怕不日便會成為太後喜歡的妃嬪,變成權勢通天的寵妃。
    果然,不日後淩江蘺再去太後宮中時,兩人正親親熱熱地拉著話家常,不見絲毫生疏,儼然親如母女一般。
    然而這都是後話了……
    不過,雪妃是個冰雪聰明的女子,即便有了太後的寵愛,她也不見絲毫嬌縱,反而愈發恭敬起來,對淩江蘺甚是尊重。
    這樣的她,的確是有福氣養出皇子。
    黃昏時分,淩煙築。
    眼看太陽漸漸落山了,淩江蘺從太後宮中出來後便直接回了屋子裏,因著懷孕困頓,她直接睡了過去。
    待男人如約回來時,她剛從床榻上爬起來,桃粉端來了熱水,淩江蘺一把熱水敷在臉上,這才深感清爽了不少。
    “王爺!”淩江蘺背對著門口,眼神緊盯在銅鏡處,正對著額頭上的紅印發愁,並未看見男人的身影。倒是一旁的桃粉眼疾手快,率先向虞寒卿請安行禮。
    男人大手一揮,桃粉趕忙識趣地走了出去,將空間留給了自家王爺和王妃。
    聽見虞寒卿和桃粉的對話,淩江蘺猛地回頭,見男人正緩步向自己走來,她嘴角溢出了一絲笑容,明眸皓齒,如沐春風,心情好到了極致。
    有夫如此,心中甚慰。
    這便是淩江蘺此時的想法。
    虞寒卿背光走來,雙手附在身後,眼神間神色不明,然而嘴角微微上揚的弧度卻是出賣了他此時的心情。
    “相公,你好帥,我好愛你!”看見男人依舊俊朗帥氣,卻又溫柔如水的模樣,淩江蘺被波動了心弦,說話亦是沒頭沒腦起來。
    男人摸不著邊際,他輕輕地拂了拂淩江蘺睡亂的鬢發,有些好奇地問道:“蘺兒,帥是什麽?”他好奇的語氣,讓淩江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好久沒有接受她逆天語言的轟炸,虞寒卿已經習慣了她說文言文,乍然冒出一個新鮮的現代詞匯,便被炸得毛焦火辣。
    淩江蘺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道:“帥就是一個誇人的詞匯,意思是說你長得很好看!”她杏眼一瞪,仿佛是在說,我已經說得如此通俗易懂了,你這下明白了白。
    男人果然受教,他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