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賤人心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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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他同來的,是一份離婚協議書,隻要我在上麵簽個字,其他手續,便由他全權辦理了。
    我簽字的時候,他便側過身去吸煙,似乎不想看我一眼,直到警察出來製止,他便將香煙掐熄,拿著我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書一句話未說的離開了。
    整整三頁的離婚協議,我隻字未讀,心都死了,其他的,我還在乎什麽呢?
    佳鬱在當天晚上便過來了,我才知道,莫子謙把我們離婚的事已經登了報,如此廣而告之地宣布他和我離婚的消息,這是巴不得立刻擺脫我這個殺人犯吧!
    莫子謙,你是有多恨我。
    我的心死寂死寂的,到此時,仍形如枯木。
    佳鬱哭著罵我,“你怎麽那麽傻,是那個渣男負了你,是他欺騙了你的感情淨身出戶的應該是他。”
    我看得見佳鬱眼中閃爍的淚光,和悲痛心疼的樣子,卻隻是輕輕笑了笑,“佳鬱,我累了。”
    一個人若是死了心,活著跟死了便沒區別了。
    我和佳鬱的會麵,就這樣結束了,幾天之後,女監管人員又將我帶了出來,她說有人要見我。
    我不明白除了佳鬱還會有誰想見我,當我看到站在會見室裏,一身光鮮,左手無名指上戴著昂貴鑽石戒指的陳麗嫣時,我的心裏卻沒有激起半點波瀾。
    自己的男人劈腿初戀,卻怪外麵的女人,這是傻子的做法,如果這個男人不是打根子裏便爛透了,蒼蠅自不會盯著他,何況,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莫子謙,是他明明娶了別的女人,卻還和初戀生了孩子。
    從頭到尾,莫子謙才是混蛋人渣。
    “什麽事。”
    我淡淡地開口,眼皮都懶得抬起來看陳麗嫣一下。
    陳麗嫣對我這樣淡漠的態度似是有些意外,她一雙漂亮的,甚至可以說是風情萬種的眼睛睞著我,“怎麽樣,在裏邊過的不錯吧?我原以為,可以讓你死的,但想不到,你命挺大,隻判了五年,不過沒關係,我會讓你在裏麵再多住幾年,直到,老死。”
    陳麗嫣那雙漂亮的眼睛裏閃過清楚的恨意,一種不能置我於死地,也要讓我將牢底坐穿的恨意。
    我什麽都沒有說,腦子裏在想,或許,這一開始就是一個圈套,從陳麗嫣給我發彩信到我開車撞向她。
    果然,陳麗嫣一邊把玩著手指上光芒閃閃的戒指,一邊眼角帶著濃濃的得意開口: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跟著子謙去鄰市,我也知道,你這般沒腦子的女人一定會做出不可思議的事,比如……”
    陳麗嫣對我眨了眨風情萬種的眼睛,“開車撞我們。”
    她笑的極是詭異,像是我所做的都在她意料之內,
    “莫彎彎,這就是我想要的結果,你進監獄,子謙回到我身邊。”
    我看著陳麗嫣玫紅色的嘴唇在我麵前一開一合,她說的那些話字字句句讓我渾身發冷,我對陳麗嫣的印象僅僅是那副舊皮夾裏的一張照片而已,可她竟然如此熟悉我,這是為什麽?
    “你早知道我會開車撞你們,卻還是走了一招險棋,哪怕因此而搭上自己和女兒的性命,就為了讓莫子謙和我離婚是不是?”我眸光冷銳地開口。
    陳麗嫣笑,“你總算還不太笨,我不這麽做,子謙就不好意思開口跟你離婚。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為了我們一家三口早日在一起,我隻好棋走險招,不過這險我總是沒有白冒,子謙跟你離婚了不是嗎?而且讓你淨身出戶。”
    陳麗嫣臉上的笑意越發濃豔了,“你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了?四年,差不多四年。原本,子謙對你還有些愧疚,現在好了,是你自己親手把他推給了我,莫彎彎,我得感謝你。”
    陳麗嫣紅唇翕動,眼神越發濃豔魅惑。
    我的全身一陣陣發抖,我做了什麽?我應該拖著他們,耗死他們,而不是開車撞向他們,這下好了,我親手成全了這對狗男女。
    “對了,這名子你也不用叫了。”
    在我全身不能自己的發抖時,陳麗嫣又開口了,俏臉上得意和譏誚之色明顯:
    “莫彎彎,我和子謙就要結婚了,從此我們,思思,我們一家三口會在一起幸福的過日子,你和子謙已經再無瓜葛,這名子,你可以改了。你用過的那些東西,子謙說,留著隻會髒著人的眼睛,我便找了個叫花子,都送給她了哈哈……”
    陳麗嫣笑著離去,那得意的笑聲許久還回蕩在我耳朵裏。我閉了閉眼,心頭深深的刺痛讓我眼眶發熱。
    寫到這裏忘了說,我的名子莫彎彎,是莫子謙幫我取的,因為我是孤兒,我的姓和孤兒院裏的孩子們一樣都是院長賜的,和莫子謙在一起後,他讓我隨他姓莫,並叫我彎彎,他說我笑起來的時候,眉眼彎彎的,非常甜。
    甜到人心裏的那一種。
    他第一眼看到我的時候,就是因為我的笑,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可是現在我恨不得一直都沒有用過這個名字。
    莫子謙,我記住了。
    我依然被關進了我住了三個月的囚室,隻是,我的下身流血了。
    那些恨極我的囚友們,她們依然故計重施,在我身上大下狠手,女監管看見了卻並不攔著。
    這已是我不止一次看見女監管在女囚們對我暗下狠手的時候,出現在囚室外麵,那個胖胖的女獄警,她的嘴角有冰冷和得意的笑。
    我的下身濕意越來越重,我已經痛得手捂著小腹直不起腰,不知是誰先叫了出來,“看,血!”
    這時,鮮紅的血已經打濕了我的褲子,並順著我的褲腳流下來,嘀嘀嗒嗒地落在地上。我痛的不能自已。
    那些剛才還對我上下其手的女囚們全慌了,我聽到她們驚慌失措的聲音,“不好了,她流血了,她要是死了,我們一定會加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