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兩次被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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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佳鬱,我這輩子,是不會再結婚的了。”
佳鬱道:“你不要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像莫子謙那樣,再說,你總得給自己一個機會。”
我沉默不言聲,心裏對再婚,是報著極為排斥的態度的。
佳鬱道:“我已經給你約好了,不管怎麽樣,明天晚上一定要去看一看,這男人真的不錯的。”
不忍讓佳鬱難作,轉天,我早早結束了手頭的工作,一身清新打扮,來到佳鬱所說的咖啡廳。
在咖啡廳靠窗的位子旁,坐著一個三十歲出頭的男人,他有著一張線條剛毅的臉。不似莫子謙清俊溫雅,也不似五少帥得張揚,這個男人麵容和身形都透著一種粗獷,許是常年軍營生活的打磨吧,他的身上沒有時下辦公室男人的那種精致,反倒更顯寬厚隨和。
他穿了一件黑色略顯寬鬆的襯衫,黑色牛仔褲,看到我走過來,他眉眼一彎,眼角現出淺淺的紋路。
“是林小姐吧?我是陳輝。”男人站了起來。
“是的,你好。”我對陳輝一笑,兩人相繼落坐。
而此時,我不知道,咖啡廳裏還有一個人走進來,他站在不遠的地方,默默地對著我這邊凝視了一眼,便拔腿上樓去了。
我和陳輝聊了一會兒,說了我現在從事的工作,他也說了很多部隊裏的事,我看到提起軍營生活的他,眉眼間散發出一種淡淡的光輝,看得出來,他很喜歡那種生活。
“小姐,樓上vip包間,您的丈夫在等您。”
這時,走過來一位咖啡廳侍者,他的話讓我整個人石化在那裏。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陳輝疑惑的目光已經落在我臉上,“你沒有離婚?”
“不,你誤會了,我早就離婚了。我沒有什麽丈夫,你別聽這人胡說。”
我的第一反應,便是有人在搞惡做劇,拿我開涮。我雖然沒有跟這個姓陳的處男女朋友的念頭,但解釋是必須的,陳輝聽了我的話,明顯的鬆了一口氣。
可那侍者又說了一句,“小姐,那位先生說,”侍者看了看我,有點兒猶豫,但還是說道:“說,小姐您墮過胎,小心身體。”
轟的一下,我的身體裏一股火衝出來,會這樣侮辱我的人,除了莫子謙還會有誰。
我轟的一股火起,也不管對麵還有個陳輝,我氣衝衝地就往樓上去了。一把推開了vip包間的門,我對著那個風清雲淡般坐在桌前慢悠悠品著咖啡的男人,大步衝了過去。
一把搶過他手裏喝了半截的咖啡,照著他的臉便潑了過去。
“莫子謙,你這個混蛋!人渣!”
“嗯,還有什麽?”
莫子謙不溫不火,不急不惱地,修長白淨的手指拾起桌上潔白的餐巾在臉上輕輕拭了幾下。
我氣的胸口冒火,眼裏冒火,然而卻真的找不到其他的詞來罵他了,我必竟不是那些出口便能成髒的女人,我腦了裏沒有儲存那麽多罵人的詞匯。
我手指著他,氣的渾身哆嗦,“莫子謙,別讓我再看到你,否則我很可能一刀捅死你!”
我已經放下了仇恨,準備好好過我的後半生,但莫子謙又來招惹我,無疑再度勾起我對他的恨意。
莫子謙仍是不惱,扔下手中染了汙漬的餐巾,慢條斯理地道:“你忘了我說過,這輩子,你隻能是我的女人。何況,你在我的結婚紀念日日上,曾那般挑逗過我,你說,”他走過來,修長指尖挑起我的下頜,“我怎麽能不好好的愛你呢?”
他忽地,扭住我的衣領,將我一把甩倒在沙發上,他隨即過來,按住了我企圖給他一耳光的雙臂,“說,孩子到底還在不在!”
我被他此刻的氣勢駭到,但我是不會告訴他,我並沒有打掉孩子的。
“不在了,早就打掉了!”
我咬唇,決不會告訴他,孩子還在,而且長的很像他。
莫子謙眸中湧動著洶湧的烈火,“莫彎彎,別讓我知道,你有事瞞著我!”
他起了身,抬手將衣擺撫平,又變成了那副溫文爾雅的樣子,我立刻從沙發上跳起來,對著他大聲吼,“別再叫我莫彎彎,所有關於你的一切,都讓我惡心!”
除了孩子。
這個男人,總是能輕易將我的怒火燃到頂點,我憤怒地手指著他,“還有,莫子謙,你別再激怒我,否則我真的不敢保證我不會做出什麽讓你沒命的事!”
我說完,不再理會莫子謙,憤怒地離開了那個包間,然而,當我太陽穴突突跳地來到咖啡廳一層的時候,我看到陳輝坐過的位子,此刻已經空空如也。
一個侍者過來對我說道:“小姐,那位先生讓告訴您,賬已經結過了。”
我深吸一口氣,心裏想,算了,反正我也沒想過要交男朋友。
可是在我離開咖啡廳的那一刻,我又改變了主意,我對這個姓陳的男人,天然的有一種親切感,而我又打算開始新的生活,那麽,何不跟他交往一下看看呢?
於是,我打電話給佳鬱,讓她把陳輝的手機號給我。回到店裏,我開始給陳輝發消息,我說:“對不起,那個人是我前夫,他一直想攪亂我的生活,但請相信,我和他早在三年前便沒有了關係,我也沒有打過胎。”
過了好久,在我全身心撲入到明天食材的準備工作上時,陳輝發了消息過來,“明天去河邊走走吧。”
我想,陳輝對我應該是有感覺的吧,而我,在被莫子謙這麽一頓攪和之後,突然就生出了,要和陳輝處下去的念頭。
我於是爽快地回了個“好”字。
轉天傍晚,我早早地將店麵鎖了門,打車去了河邊,陳輝就站在親水平台的台階上,凝望著遠處雲蒸霞蔚。
我走過去,叫了聲陳先生。
陳輝回過身來,晚霞映著他略顯粗糙的麵容,平添了幾分溫和。
“叫我陳哥就行了。”
“哦,陳哥。”
我大大方方地喚了一聲。
陳輝笑了笑,我們兩人一起沿著親水平台向前走去。
我跟他說,我結過婚,但丈夫背叛了婚姻,我坐過牢,還生過一個孩子,如果他能接受我的這些經曆,那麽和他在一起,也未嚐不可。
陳輝怔然凝視著我,卻是點點頭,“我聽說了,佳鬱告訴過我。“
他的話讓我怔住了,“你還知道什麽?”
陳輝搖頭,“就這些。不過你也不用有心理負擔,我沒結過婚,可同居過,因為軍人身分的特殊性,我們聚少離多,她受不了,便跟我分了。”
“除了沒坐過牢,我們兩個的經曆差不多。”
陳輝笑了笑,他的話,讓我放下了心裏負擔。
此時有人迎麵走過來,對著陳輝喊了聲,陳局好,陳輝對那人點點頭,說你好。
我驚訝地看向這男人,“你是局長?”
佳鬱說他在稅務局上班,我以為他隻是普通職員。
陳輝笑笑,“這不影響我們談朋友吧?”
我搖搖頭,但心裏終是有點兒不得勁兒了。
回到寓所,我鬱鬱地對佳鬱說:“你怎麽不跟我說,他是局長啊,現在好尷尬。”
佳鬱笑道:“局長怎麽了,局長也還不是兩隻眼睛一個鼻子,再說,是他自已托我給你們牽線的。”
“啊?”
我很意外,不知道這個陳輝,他從哪裏見過我。
佳鬱笑道:“他在網上看過你的貼子,說很欣賞你的才華,知道我們是朋友,便托我給你們牽線的。”
我窘。
接下來幾天,我和陳輝沒有再見麵,我忙著完成我的訂單,陳輝也在忙他的工作,直到四天後,他打來電話,“晚上一起吃飯?”
我說:“好啊。”
我們兩個有點兒自來熟似的,雖然見麵才兩次,但卻好像早就認識了似的,我覺得他很親切,像哥哥那種感覺。所以一點不排斥和他在一起。
晚上,我們去了一家中餐館,不算很高檔的飯店,但好在飯菜很有味道。
用完餐,我們一起離開,在飯店的門外,我看到有個男人走過來,那男人有著很好的皮相,但陰鷙著眉眼,一副沒好氣的表情,走到我們麵前時,伸臂攥住了我的手腕,將我一把扯了過去,“這才分開多久,就到處惹桃花。”
五少把我拽過去,那手臂順勢又攬住了我的腰,然後把一雙陰鷙的目光向著陳輝射過去,“陳局長,這是在跟我搶女人嗎?”
陳輝太陽穴跳了跳,一雙溫潤卻摻了幾分惱火的眸子看看我,又看看五少,看得出,他是在刻製著心底的火氣,但臉色仍然有些不好地對五少道:“五少說的什麽,陳某沒聽懂。”
五少哼了一聲,斜揚了眉毛,“我說,她是我的女人,你不要跟我搶了爹,再來搶我的女人。”
五少譏誚地撇撇嘴,拉著我便要走,我不知道他的那句搶了他的爹是什麽意思,但我不是他的女人。
我憤憤地企圖甩開他的鉗製,“你做什麽!誰是你的女人,放開!”
“不放!”
五少霸道的緊,卻又扭了頭對陳輝道:“知道她是誰不?就是被人拍到跟我開房的那個女人。”
五少哼了一聲,下一刻拽了我的手便大步向不遠處他的車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