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隻要一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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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諾,比如,一個護照。”五少薄薄唇角勾出好看的笑意,一手揚起,手指捏著一個小本子。
    “喂!”我大喊了一聲,直覺,那可能是我的護照,可是五少的車子已經呼的一下開走了。望著那超炫的小跑車絕塵而去,我來不及去想,護照怎麽會在他手裏,趕緊攔住一輛出租車坐了進去:“師傅,快點,追上那輛車!”
    司機把車子開得飛快,可仍然與五少的車子保持著很遠的距離,我不由心裏起急,“師傅,再快點!快點追上他!”
    司機很是不耐煩的說:“小姐,人家那是布加迪,我這就一破豐田,你不強人所難嘛!”
    好吧!我閉嘴,可是心裏仍是急的沒法。
    心裏想,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現在追不上他,最多去他家門口堵他。可是五少並沒有回家,那布加迪帶著我們在城內轉了一個圈,最後停在河邊上。
    五少下了車,旁若無人地走向前麵的巨型摩天輪,售票處買了票,他便又邁動大長腿走到了登輪處。
    我看他就要邁上去,大聲喊了一句:“站住!”
    五少沒聽見一樣,一條腿已經上了摩天輪,我飛快跑了過去:“姓陳的,你站住!”
    我跑過去,一手抓住摩天輪扶手,便鑽了進去。
    然而我一上去,還未待穩,那摩天輪便開動起來。我一個沒站穩,整個人向著五少撲過去,五少伸手便將跌撲過去的我牢牢抱住了。
    “放手!”驚魂未定,我便猛地推了他,站立不穩一屁股在對麵位子坐下。
    五少墨鏡後麵的眼睛似乎閃爍著笑意,他歪頭看著我,嘴角也勾著淺淺的笑窩。
    “你拾到了我的護照是不是,給我!”我繃著臉朝他伸出纖白的手。
    五少勾唇,揚手,一樣東西自他手中脫落,直直向下墜去,眼看著那東西墜入湖中,我當時大叫:“姓陳的你幹什麽!你還我護照!”
    五少勾起的嘴角笑意耐人尋味:“林笑,我們的事情還沒有完,你怎麽能就這樣走了呢?”
    “你還想怎麽樣?”我惱急,真恨不得突然變成大力士,把這個可惡的家夥給扔到河裏去,“溫姨已經決定放棄分所,放棄自己的心血了,你還想斬盡殺絕不成!”
    五少斜斜挑眉:“我若想動凱威爾,你認為它還能存在到現在嗎?林笑,我隻是要你而已。”
    五少的話讓我一瞬間腦袋發空,我愣愣地瞅著他,他卻突然身體向我探過來,大手一下子捧住我的臉,灼熱的唇狠狠吻過來。
    我又驚又蒙,一時間竟是沒有想起反抗,直到他在我唇齒之間攻城探地,肆意掠奪,我才如夢方醒,拚盡全力掙紮起來。
    掙紮間,五少的墨鏡掉了,露出那雙漂亮的眼睛,他眉梢眼角的笑意浮動著一種清楚的滿足感和征服欲,“林笑,你是我陳波這一輩子最想得到的女人。”
    而此時,摩天輪正好停下,“你滾吧!”我憤怒地罵了一句,從摩天輪上跳了下去。
    什麽林笑我隻要你,我可沒忘記他那天在魅色都說了些什麽,我的尊嚴喪失殆盡,我可以不計較,畢竟一直以來都是我在求著他做事,可他現在把我的護照扔進河裏又為哪般。
    我怒不可揭,惡狠狠地詛咒讓那男人在地球上消失。一邊鑽進了出租車。
    “姑娘,那男的是你男朋友啊?看起來蠻有錢的。”司機打開了話匣子。我吐出哧之以鼻的一個字:“屁!”
    司機不可思議地從後視鏡瞟了我一眼,那眼神像看個怪物。
    就在我心裏異常煩亂的時候,莫子謙的電話打了過來,“彎彎,你和藍家怎麽回事?”
    “怎麽了?”我一愣,藍家去找莫子謙了嗎?那時,我已經到了醫院。
    莫子謙道:“他們說你涉嫌遺棄親生子,出入境管理局暫時限製你出境。”
    “啊?”我瞬間一蒙,腦子裏第一個想到的是藍珂,那小子竟然用這一招來黑我。莫子謙又說了些什麽,我都沒心思去聽了,腦子裏隻想著:如果拿不到新護照,我該怎麽去見強強。
    “呦,私生子她媽回來了。”藍珂出現在我麵前,雙手插在白大褂兜裏,神情一派痞痞的悠閑。
    “小人!”我罵了一句,理都不理會他,便向小愛的病房裏去了。
    藍珂的聲音從後麵扔過來:“小人不敢當,我隻是不想騙子太得意而已。”
    “嘁。”我回頭瞪了藍珂一眼,“你最好去管理局給我說清楚,不然我就到院長那裏說你始亂終棄!”
    藍珂挑眉:“你嗎?都沒亂過怎麽棄呢?”
    藍珂的話讓我一瞬間紅了臉,而那小子卻對我擠擠眼睛:“你這女人把我名聲都搞臭了,說你遺棄親生子隻是對你一點小小懲罰而已。”
    藍珂說完揚長而去。
    我有點鬱悶,但這事好像又是我自己找的,誰叫我一開始就誣陷他來著,不過好在,莫子謙說會想辦法幫我拿到護照,於是我有淡然去看小愛了。
    小愛恢複的非常好,看起來還長了個子,隻是他父母仍然沒有消息,我站在小愛床邊想,快點有人來認養小愛吧,讓他有一對愛護他的父母。
    從醫院離開,我又去了佳鬱那裏,佳鬱的肚子已經顯了形,但整個人看起來卻很沒精神。
    她精神懨懨的給我開了門,說了句:“是你啊!”
    “佳鬱,你不舒服?”佳鬱的樣子讓我以為她是身體出了問題,因為以往,她每次見到我,都會很開心,而今天看起來卻明顯反常。
    佳鬱淡淡的嗯了一聲,徑自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手裏捧著一杯柚子茶,卻沒有叫我坐下的意思,這樣的佳鬱讓我很奇怪。
    “佳鬱?”我不放心地喊了一聲。
    佳鬱側過頭來,眼圈竟然變紅了,“笑笑,你不喜歡輝哥的對不對?”
    “佳鬱,你在說什麽。”我越發納悶了。今天的佳鬱著實讓人奇怪,她怎麽會問這麽奇怪的問題?
    佳鬱拉開茶幾的抽屜,從裏麵拿出幾張照片扔在我麵前,“你自己看看吧!”
    看到那些照片我頓時驚呆了。
    “這是怎麽回事?”我滿臉震驚的盯視著那些照片。
    每一張照片的主角都是我和陳輝,而每一張上我和陳輝動作都是那麽曖昧。我衣角被他的車門掩住,陳輝幫我拽裙子的場景,也有在溫逸如寓所的樓下,我差點被無牌照的車子撞了,陳輝一把將我扯開,用力過猛,我撞在他懷裏的照片。
    雖然我和陳輝是清白的,但這些照片卻把鏡頭和時機拿捏的恰到好處,不明白的人一看,便會以為我和陳輝勾搭成奸,說句不好聽的,我和陳輝好像成了搞破鞋的。
    我頓時一股火往外冒,“是誰這麽卑鄙!佳鬱,這些都不是真的,你聽我給你解釋……”
    我把那天在車庫裏我被車門夾到裙子,陳輝幫我拽了一下,結果被人偷拍,陳輝追出去卻沒找到人,還有那天陳輝送我回家,我險被車子撞到,是陳輝拽了我一把救了我的事一說,佳鬱秀氣的眼睛露出些許驚訝:“有這樣的事?那會是誰做的呢?”
    我拉住佳鬱的手,輕輕握住:“佳鬱,你要相信我和輝哥是清白的。那個偷拍的人明顯不安好心,說不定他就是要用這些照片挑撥你們夫妻感情的,你千萬不要上當。”
    佳鬱眼神憂鬱,卻默默點了點頭。
    “我知道你和輝哥都不是那樣的人,但看到這些照片,心裏還是會難受,笑笑,你不會怪我吧?”佳鬱眼神真摯,眼眶裏有晶瑩的淚珠在滾動。
    什麽時候佳鬱變得如此脆弱,她向來都是個堅強的女孩子。我有些心疼地抱了抱她:“好好的,別亂想,安心養胎。”
    從佳鬱那裏離開,我給陳輝打了個電話,那邊似乎在塞車,可以聽見裏邊傳來的汽車喇叭聲,還有司機煩躁的罵聲。
    “笑笑?”陳輝合上了車窗,將所有噪音隔絕在外。
    “輝哥,你發現沒發現佳鬱最近情緒不對?”我將那些照片的事說給了陳輝。
    陳輝頓時一驚,“怎麽會有這樣的事。”他顯得很激動,語速也跟著快了,“怪不得佳鬱這幾天不太對勁兒,笑笑,我先掛了。”
    陳輝情緒明顯激動,是誰會做出那麽卑鄙的事,明顯是要離間他們夫妻感情,還好佳鬱信任我,信任陳輝,不然就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我到家之後,陳輝打了電話過來,他說已經看過那些照片,但是沒有告訴佳鬱,他要把那個偷怕的人揪出來,再讓他給佳鬱賠禮道歉。
    “你有線索嗎?”我問。
    陳輝:“沒有,但我覺得有個人很可疑。”
    “誰?”
    “吳誌海。”
    陳輝:“那天晚上被偷拍之後的轉天,我去物管調過監控,在同樣的時間段出去的人裏,有一個人長的很像吳誌海,而且鬼鬼祟祟的,當時我疑惑,但沒往他身上想。現在想想想要離間我與佳鬱感情的人應該就是他。”
    “我們去找他,我知道她住哪。”我立刻就呆不住了,我要親自去把吳誌海揪出來,問問他為什麽要做這樣卑鄙無恥的事。
    很快,陳輝的車子就停在了樓下,我帶著他一路找到吳誌海的家,城北一幢八十年代的筒子樓。
    我和陳輝進了那幢筒子樓,迎麵有人走過,那兩人一邊走一邊說:“看見沒,就老吳家那小子,原先那對象多好,既幫他拉客戶,有主動掏錢買房子,可那小子不但不珍惜,還偷著跟小職員搞到一起。人家對象知道了收回了房子和車子,連客戶都沒給她留一個。”
    “那小子沒了公司,小職員也跟著大款跑了,這不又撒酒瘋呢嗎,你聽!”
    我向著陳輝瞟了一眼,陳輝神情如故,似乎並沒將那兩人的話放在心上。
    我們來到三樓吳誌海家所在樓層,果然看見吳誌海手拿酒瓶子一邊喝一邊推搡著他母親:
    “你別碰我,都是你成天在我麵前亂嚼舌根子,說佳鬱這不好那不好,不會做家務,不會哄人開心,說她看著就命薄沒福氣,說她怎麽怎麽配不上我,讓我趕緊跟她分,現在好了,我沒了女人,也沒了公司,又變回了窮光蛋一個,你美了,你滿意了!”
    吳母:“還不是怪你自己,既偷腥還不藏好了!”
    吳誌海:“你他媽,不是你說佳鬱不如韋秀秀嗎?說韋秀秀比佳鬱好看,比她懂事,不是你總攛掇我,花著佳鬱的錢和韋秀秀過日子的嗎?”
    我聽著吳誌海和他媽媽的對話,我胃裏陣陣翻滾,這母子倆簡直沒有最惡心隻有更惡心。
    就在我忍不住要吐的時候,我忽然感到一陣壓抑,四周的氣壓好像都降低了,我看到陳輝臉色如烏雲壓頂,氣勢沉沉,眉目之間神情如風雨欲來。
    他的一雙大拳狠狠攥緊,我聽到捏動骨節的聲音。
    佳鬱在這對母子心裏竟是如此不堪,他們甚至想過花著佳鬱賺來的錢養著韋秀秀,吳誌海的母親更是惡心,竟想用佳鬱賺來的錢讓兒子再養個女人,享齊人之福。
    “吳誌海!”陳輝咆哮了一聲,再也控製不住,忽然拔腿便向著吳誌海衝了過去,他一把扯過吳誌海的衣領,在他驚愕回頭的時候,一拳狠狠揮了過去,砰的一聲,吳誌海那張讓人惡心的臉成了血饅頭。
    吳誌海當時摔在了地上。吳母在一旁嚇得哇哇尖叫,陳輝還要再打,被我拉住了。吳誌海這種人,打死他都是便宜了他,但以陳輝的身份因為打人鬧出什麽就不好了,而且陳輝作為退伍特種兵的這一拳,估計都將吳誌海的鼻梁骨打折了。
    “別攔著我,讓我打死這小子!”陳輝腦門噌噌冒火,雙目充血,滿臉戾色,一手撥開了我的束縛,上前一步,又到了吳誌海麵前,他一把將吳誌海從地上拽了起來,“你tm就是個畜生,佳鬱跟過你,真是埋汰了她!”
    陳輝又是一拳過去,吳誌海哐當一聲又摔地上了,這次兩隻眼睛變成了熊貓眼,我看到他半抬起頭,似乎想起來,但哐當又倒下了。
    “救命啊!殺人了!”這時,吳母殺豬般的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