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古城遇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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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雖然不介意她說的那些話,可心裏終是有些發堵,誰願意平白無故惹一身騷呢?
很快到了登機時間,我發現,那女人竟然和我同一個航班,而且,就坐在與我一個過道相隔的機艙另一側。
看到我,那女人也是一愣:“喲,巧了。我去鳳凰古城,你去哪兒?”女人順手將一根細細長長的女煙塞進嘴裏,眯起細細的眼睛準備點煙,卻忽然想起打火機早就在安檢口之前扔掉了,有點泄氣。
“一樣。”我淡淡的,並不想搭理她,想不到那女人卻十分驚訝的說:“喲,這回還真巧了。”
“我是去療傷,你做什麽?也是去療傷嗎?為了一個臭男人,真他媽不值得。”女人開始吐髒話。
我卻已經將眼罩戴上,不準備再理會這女人,這些有的沒的,我不想聽,我隻想要腦子清淨。
女人見我不說話,很惱火的罵了一句:“以為自己是誰呀!還不一樣都是被人掃地出門的。”
飛機就在女人的罵聲和負情緒裏,漸漸升至萬米高空,開始我的湖南之行。
飛機、火車、公交,一路風塵,終於在當天傍晚我到了鳳凰古城的外麵。客棧老板將我帶到了客棧,辦好入住手續,我向她打聽這裏有沒有一戶姓楊的人家開的客棧,他們家有個女孩叫楊紫蘭,當然,我問的是三十年前。
客棧老板是個三十多歲長相清瘦的青年,他想了想搖頭,“這個還真不清楚,不過我可以幫你打聽一下。”
我謝過了老板,回房給莫子謙發個消息,讓他告訴強強,我已經到了古城,一路順利。
莫子謙發了個三個字過來:“那就好。”
夜色下的古城,清澈的沱江水靜靜地穿城流過,岸邊的酒吧亮起一束束燈火,霓虹閃爍,襯的江水像鑲了彩帶。
我在夜色下的沱江邊走了走,照了幾張照片便回房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去用早餐的時候,老板告訴我,古城中目前姓楊的客棧年代久遠的隻有兩家,他讓我去那兩家打聽一下。
我謝過了老板便照著他提供的地址出發了。
那兩家客棧分布在沱江的兩岸,我先去了與我入住的客棧同方向的那家,結果卻得知,這家客棧雖然年代較久,卻也隻是二十多年前才從四川遷過來的。
而藍珂的父母來這裏度假的時候,尚未結婚,更不曾生育孩子,而藍珂目前都已經將近三十歲,所以,楊家客棧至少三十年前就應該是存在的。這戶四川楊家被排除了。
我又按地址來到沱江的對岸找到另一家楊姓的客棧,結果大同小異,都是外來戶,而且年頭不超過二十年。
這兩家都不是,那麽我要找的楊家又在哪呢?
會不會,他家早就關閉或轉手了客棧,遷往他鄉呢?
“哎,等下,幫我照張相。”忽然有人拍我的肩膀,接著手裏便多了一部手機。而遞我手機的女人已經站到沱江邊上去擺造型了。
這女人就是與我同乘一架飛機過來的被五少清理的女人,我將手機對準她,找好鏡頭按下快門,女人又變換了幾個動作,我都不厭其煩的幫她照了。
“謝了。”女人走過來,拿走了手機,翻開照片看了看,看起來還算滿意,點點頭說:“不錯,要不要幫你照幾張?”
我:“不用,謝謝。”
我正要走,身後又傳來女人的聲音:“哎,你就不想知道我名字?我叫夏麗,不如搭伴一起玩吧。”
“謝了,不用。”我此行是來探尋自己的身世,並非為了玩,而且我相信,我和這個女人不會有什麽共同話題。
誰想剛才還想和我搭伴的女人卻在我轉身後罵道:“牛氣什麽,不就是在五少身邊最得寵嗎?現在還不一樣被清理,早晚都是個甩貨,還在這兒假清高。”
夏麗的話讓我當時皺了眉頭,世上怎麽就有這種碎嘴又自以為是的女人,我回頭,陰沉的目光瞪向她:“把嘴巴放幹淨一點兒,再讓我聽見一句閑言碎語,我包裏這刀子可不是玩的。”
我拉開手包拉鏈,將包裏麵的水果刀露出個刀刃出來。饒是如此,夏麗也嚇壞了,一張漂亮的臉花容失色,“你……你竟然帶著刀。”
說完,扭頭就跑了,有些人,她就是這麽賤。
我把手包拉鏈拉好,轉身要走,卻在這一瞬間,看到有人盯著我,那人穿著當地少數民族男人的衣服,頭發也被包起來,身形高大,一雙眼睛鷹隼一樣盯著我。
胡也明,他竟然在這裏。我心頭瞬間一驚,一隻手便要拉開手包拿水果刀,同時我腦子也保持著清醒,他一定不敢怎麽樣,這可是古城,人這麽多,他一定不敢輕易對我下手。
我裝作鎮定地從他身邊走了過去,邁過了沱江上一階一階的石頭樁,到了沱江對岸,快速往我入住的旅店走過去。
此刻,天色漸漸黑了下來,通往旅館的路還有很遠。如果胡也明在這個時候對我下手,我恐怕難逃一死。
“過來!”斜刺裏忽然閃出一道黑影,那人一把攥了我的手,拽著我飛快上了台階,又轉過幾個彎一頭紮進一家民宅裏。
而胡也明的身影也在這時從民居外麵飛掠而進。
我悚然倒抽一口涼氣,這才扭頭望向拉著我過來的人,此刻,他正在對我彎起眼角,眼睛像寶石一樣亮。
“藍珂?
“是我,小氣鬼。”藍珂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嘁。”我甩開他的手,這人坑了我一隻金筆,又想坑我什麽?
藍珂:“就知道你舍不得花錢跟我買消息,想不到在這兒還真遇到你了。”
“諾,五萬塊。救你命的錢。”藍珂又想我伸出一隻大白掌。
瞅著藍珂那明明非常帥氣,卻又精於算計,賊兮兮的黑心肝樣子,我刷的一下拉開手包拉鏈,將裏麵的水果刀掏出來,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下子頂在藍珂的心口處:“買你一條命,十萬塊!”
藍珂晶亮如寶石的眼睛閃過驚訝,他張了張嘴,半天才說出一句話來:“算你狠!”
“別廢話,拿錢!”我陰狠著麵容,這小子不好好教訓教訓他,我怕他哪一天會鑽進錢眼裏把自己卡死了。
藍珂很不情願地雙手在自己身上亂翻,那隻金筆又被掏了出來,除此之外還有一張卡。
“都給你了行不?”藍珂把金筆還有卡都向我遞過來。
“誰要你的破卡!”我直接抽走了他手裏那隻金筆塞進手包裏,但刀尖卻重又抵住了他:“快說,關於那個楊紫蘭你還知道什麽,你又怎麽會在這兒!”
藍珂沒有想到,我的刀尖會再次抵住他,他翻了個大白眼,極度無語的說:“你先把刀子放下,我再說好不好,你這樣一個不小心會出人命的。”
我把刀子收起來重心塞回包裏,藍珂轉身進了屋。
這所宅子就是普通的當地民居,但現在這裏除了藍珂和我沒有別人。
“這房子是你買的?”我問。
藍珂嗯了一聲,“本公子每年都要來這裏度假,買個房子住的方便。”
他說完在沙發上坐下,隨即就要點煙,我沉喝了一聲:“不許抽煙!”
藍珂嘴角一抽:“我媽都沒管過我,竟然被你管。”
“那是因為你媽媽不在了,她要是知道你,含著金湯匙出生還如此黑心肝,往錢眼裏鑽,一定會打得你鑽回她肚子裏去!”
藍珂嘴角狠狠一抽:“說話這麽難聽,真不知道莫子謙和那少爺是怎麽忍受你的。”
“你有完沒完,”我又要拿刀子。
藍珂見狀趕緊一擺手,“行了行了,好男不跟女鬥,你想知道什麽,我都告訴你就是了。”
“說,楊紫蘭有沒有愛人?”我目光凶得很,沒辦法,這人太狡詐了。
藍珂:“有,不過早就死了,他的墓我還見過,就在城外公墓裏。”
我心頭一驚,“楊紫蘭有沒有和他生過孩子?”
“好像是生過,又好像沒生。”藍珂蹙眉,似乎在想什麽花招了。
“生過。”藍珂忽然篤定的開口,“那孩子我好像還見過,耳後有一顆黑痣,就像你,但聽說出生不久就死了。”
我:“……”
簡直晦氣死了。
而此時,藍珂又狡黠一笑,露出一口燦燦的白牙:“你別難過,說不定那孩子又死而複生了,就是你。”
我真想狠狠一耳光揮在藍珂臉上,“你拿我開涮呢!”
藍珂哧哧笑起來:“跟你開個玩笑。我問過我姐了,楊紫蘭確實生過一個女兒,但那孩子我們誰也沒見過,她出院回來的時候就是隻身一人。”
一個母親難道還把自己的孩子給扔了不成?這楊紫蘭在想什麽?我滿腹的疑惑解不開。
又問藍珂:“她家裏現在沒有人了嗎?比如兄弟姐妹,侄親表弟?”
隻要能找到關於楊紫蘭的任何一點線索,我都不想放棄。
藍珂一副很撓頭的樣子:“好像有,有個什麽表哥,對了,我還記得他長什麽樣子呢!明天我帶你去找找。”
“你不是騙我?”藍珂這人賊精的,我很怕他又在拿我開涮。
“怎麽會,難道我的信用已經欠費了嗎?”藍珂一副很受傷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