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成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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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了,倒吸一口涼氣。作為一個母親,尤其是肚子裏還孕育著小寶寶的母親。我實在不願意聽到這樣的消息,失去孩子對一個母親來說何其殘忍。雖然她是林雪漫,雖然她在某方麵確實可惡。
但驚悚之餘,這又在我的意料之中,思思怎麽可能容許林雪曼給她爸爸生兒子,來跟她爭搶財產?
林雪漫枉自聰明,這一點卻是想不到嗎?
“姐,你猜。那個下毒的人是不是思思那個小毒蛇啊?”愛莎對我眨巴著眼睛,滿臉八褂神情。
“有可能。”我並沒有告訴愛紗,我早已篤定這毒,就是思思下的。
愛紗咯咯笑起來,“林雪漫不是愛充聖母嗎?這下看她還聖不聖母,兩次被那小毒蛇害得失去孩子,我看她這輩子怕是生不如死了,這就叫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我好笑的瞅著這個小丫頭,“行了,去給我端杯水。”
“好勒。”愛莎笑嘻嘻都走了。
“寶貝兒。”少爺一身風塵打從外麵進來了,笑嘻嘻的,一進門就先蹲下身形,把耳朵站在了我的肚皮上,“寶貝兒,來踹爸爸一腳。”
“去,孩子剛睡著。”小家夥夜裏歡,已經折騰我一宿了好不好?
少爺笑著起了身,往我身旁一坐,將我攬進懷裏,“辛苦了老婆。姆……”少爺在我臉上親了一口。
“水來了。”愛莎端著水杯進來了,見到少爺笑嘻嘻地叫了聲姐夫,少爺把水杯接了過來,對愛紗道:“你出去吧!”
愛紗鼓鼓嘴,有點兒不滿的道,“我知道,我不會做你們電燈泡的,我去逛街了。拜……”愛莎對我們擺擺手,走了。
五少無語地笑笑,“這愛紗整天像個瘋丫頭,得趕緊給她找個人把她給嫁了。”
我瞪了他一眼,“你敢,她可是我妹妹,我還想讓她多陪我幾年呢!”
少爺:“好好好,我說錯話了……”
少爺這兩天去杭州公幹,今兒才到家,像個大孩子似的耍賴地讓我跟他一起躺下,他摟著我睡。
一直到他睡著了,我才起床,佳鬱帶著小公主過來看我了,已經滿一周歲的小公主白白胖胖,特別可愛,揮舞著小手,搖搖擺擺走過來,小手摸著我肚子喊妹妹,佳鬱笑不停,“笑笑,你家這寶寶生下來,一準成我家小公主的大玩具。”
我也笑:“她們兩個年紀差不多,正好是玩伴呢!”
時間一晃就到了傍晚,少爺上午補眠,下午在書房處理公務,剛剛要陪我出去走走,手機就響了。
就是這個電話,讓他很帥氣的容顏變了顏色,我聽到他無比震驚的聲音:“怎麽可能!”接著是他急促的喘息,帶著震驚和不安還有驚疑:“我馬上過去,不管用什麽辦法一定要救回老爺子!”
“怎麽了?老爺子出了什麽事?”我也是擔心無比。
少爺:“老爺子疑似出現藥物排斥反應,正在搶救。”
我豁然一驚,來不及再問什麽,少爺已經匆匆走了。
而我的肚子恰在此時,忽然疼了起來。
我忙喚:“愛紗!愛紗!”
愛紗從樓上奔了下來,“姐,你怎麽了?”
“快,送我去醫院,我好像要生了。”陣痛猝然來襲,讓我站立不穩,跌坐在沙發上。
愛紗慌了,慌忙來扶我,帶著哭腔:“姐,你會不會生在半路上啊!我看到網上好多孕婦都是這樣的。”
“不會的,你快點去開車。”我都快疼死了,這丫頭還用這些來嚇我,寶寶才三十七周啊,竟然這麽急著想要出來了。
愛紗慌慌張張的把車開了過來,我利用陣痛的間隙給佳鬱打電話,告訴她我好像要生了,佳鬱聽了大驚,“你別慌啊,笑笑,我馬上去醫院陪你。”
好不容易到了醫院,愛紗慌裏慌張的掛號辦手續,佳鬱趕來的時候,我已經在接受醫生的臨產檢查了。
雖然身體和胎兒各項指標都很好,但醫生還是建議我剖腹產,因為第一胎是剖腹,第二胎順產會有一定的風險,我聽從了醫生的建議,在半個小時後,進了手術室,隨著一聲響亮的嬰兒啼哭聲,我的寶貝女兒,小甜甜出生了。
醫生把她抱過來讓我看了看,然後便是按小腳印、稱重、洗澡,三千五百克的小寶寶,著實是個小胖妞了,醫生把甜甜抱了出去,四十分鍾後,我也被推出了手術室。
手術室外麵,佳鬱抱著繈褓中的小甜甜,旁邊是藍珂和藍玥,還有正朝著手術室翹首張望的愛紗,唯獨沒有少爺。
他們在下一刻將我圍住。
佳鬱:“剛剛輝哥已經告訴五少了,他應該馬上就過來了。笑笑,你怎麽樣?”佳鬱一臉的關心。
我虛弱的笑笑:“我沒事,甜甜在睡嗎?”
佳鬱眼睛裏有淚:“嗯,她還沒睜眼睛。”
藍珂:“別在這說話,這裏涼,先進產房。”
於是,藍珂、藍玥、愛紗一起推著我進了病房。
“姐,你疼不疼啊?”愛紗滿臉緊張神色,看著手腕子上掛著輸液針,臉色煞白的我,手足無措。
“我搖頭,麻藥勁兒沒過呢,不疼。”
愛紗又是一臉驚悚:“那就是說麻藥勁兒過了就會疼了,mgd,我以後才不要生小孩!”
藍珂撇嘴,慢悠悠道:“你得確定你會有人要。”
愛紗氣的臉紅脖子粗的:“我怎麽會沒人要,你才沒人要!”
我聽得一陣頭皮發麻:“好了,好了,吵什麽呢,煩不煩呢,真是。”
產房的門呼啦一下被人推開,少爺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笑笑!笑笑,你還好嗎?疼不疼?”
少爺一臉急色,漂亮的眼睛上上下下的將我打量,然後一把拉起了我的手:“對不起,我手機沒電了,沒接到你的電話,是陳輝告訴我你生了,真是對不起,你生甜甜,我沒在你身邊。”
少爺對著我歉意濃濃,又是心疼又是自責。
實際上我根本沒有給他打電話,老爺子那邊生死未卜,我不想讓他分心,現在,大人孩子都平安就是最好不過。
我笑了笑:“傻瓜,我這不是好好的嗎?還不去看看甜甜,你不是早就想抱抱她了嗎?”
少爺這才如夢方醒一般,扭頭向旁邊的嬰兒床瞧去,這一瞧,濃濃的溫情頓時流露出來。少爺滿臉欣喜地轉身向著嬰兒床中的小家夥伸出在打顫的手:“甜甜,你就是甜甜嗎?啊,爸爸的寶貝。”
少爺的手打著顫停在甜甜身體上方,從未抱過嬰兒的他,麵對著小小的女兒竟是忽然間手足無措起來。
佳鬱把甜甜抱了起來,送到少爺的懷中:“諾,小心點抱著。”
少爺這才抱住了甜甜,望著女兒甜甜的小臉,激動到語無倫次:“好小啊!我這樣抱著會不會勒到她?”
他的話讓一屋子的人都噗的樂了,這就是所謂的初為人父吧!
佳鬱道:“怎麽會勒到,你不要用力就是了。”
說話間,甜睡的小家夥睜了眼,漆黑的眼珠看了看少爺,忽的咧開小嘴大哭起來。少爺頓時慌亂起來:“怎麽了寶貝,你怎麽哭了?”
佳鬱:“定是餓了呢,快給我吧!”有過養育小公主的經驗,佳鬱照顧起嬰兒來輕車熟路。
她把小甜甜抱過來,用剛剛衝好的奶粉喂她吃奶,小甜甜的小嘴一碰到奶嘴,便用力嘬了起來。
少爺鬆了一口氣,臉上驚慌的神色褪去,目不轉睛的盯著,那有著漆黑的頭發,臉蛋圓圓的小家夥吃奶。
我欣然地看著這一幕,心裏感到絲絲的幸福。
這個晚上還好,有麻藥的作用,沒有感覺到太多痛苦,天亮以後,麻藥勁兒退去,我便疼得生不如死了。
一直沒有問過老爺子現在怎麽樣,也想不起來去問,都說二次剖腹產會疼死人,那真的一點都不假,接下來的一天一夜,我都被傷口疼折磨,少爺已無心喜歡他的小甜甜,隻圍著我不知如何是好。
那一天一宿,他臉上的汗幾乎就沒斷過。
第三天,疼痛漸漸淡去,我試著在少爺的攙扶下下地行走,每一步都恍若重生一般。
第四天傍晚,我和甜甜出了院,回到寓所,這個時候才有心思問起老爺子的狀況。少爺神情黯淡下去:“救是救回來了,但那藥傷了老爺子的心髒。”
原本老爺子隻是腦部出了問題,現在連心髒都跟著受了傷害。
“醫生怎麽說?”我也跟著心頭一沉。
少爺搖頭,一片匪夷所思:“那藥雖然是在老爺子身上第一次使用,但都在國外很多病人身上試用過,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狀況,院方也搞不清楚怎麽回事。”
“那老爺子現在呢?”
我擔心地問。
少爺:“心髒受損,但醫生已經給他用了最先進的藥物,應該可以恢複。”
我點點頭。
又是幾天過去,這天傍晚,李阿姨帶著嬌嬌走了進來:“先生,您妹妹來了。”
我和少爺同時一怔,隻見嬌嬌眼睛紅腫,衣服上不知被什麽勾了個口子,兩隻漂亮的小皮鞋上布滿塵土,頭發亂糟糟,完全沒有了往日驕傲公主的模樣,她滿臉淚痕嗚嗚哭著說:“嗚嗚,哥哥,我不要去那個伯伯家,我不喜歡那個伯伯,我隻要爸爸。”
“你在說什麽?”少爺擰緊了眉。
嬌嬌:“媽媽讓我和她住在那個伯伯家,說以後要和他生活在一起,我不喜歡他,我隻想要爸爸。”
嬌嬌一邊說一邊哭,完全沒有了往日盛氣淩人的樣子。
我和少爺算是聽出點門道來了,感情,徐靜雅耐不住寂寞,在外麵找了男人,還把嬌嬌也帶了過去。
五少帥氣奪人的臉上,被一層陰沉肅殺籠罩,他鐵青著臉道:“你媽媽和那個伯伯在什麽地方?”
嬌嬌哭的小胸脯一個勁兒起伏,“就在鄰市,我是偷著跑回來的。哥哥。”
嬌嬌頭一次叫哥哥叫的這麽情真意切,小手拽住少爺的衣服,眼睛裏含著淚:“哥哥,我聽見他們說,把爸爸的藥換掉,爸爸很快會死的,我不想讓他們傷害爸爸……”
“你說是他們給老爺子換了藥?”少爺一把揪住嬌嬌的衣領。
嬌嬌嚇得臉色煞白,卻還在點頭,眸光中閃爍的點點都是對少爺猙獰表情的恐懼。
少爺一把推開了嬌嬌,渾身煞氣地向外走去。
嬌嬌怔了怔,忽然大哭起來,“哥哥,不要傷害我媽媽……”
嬌嬌的哭聲驚醒了甜睡中的小甜甜,小人兒也跟著咧開小嘴大哭起來。
我喚來了李阿姨,讓她帶嬌嬌出去,又給愛紗打電話,讓她帶幾件小女孩兒的衣服回來,
我一邊抱起甜甜柔聲哄著,一邊憂心忡忡地擔心著少爺,不知他此刻是去了醫院,還是去鄰市找徐靜亞。
所謂最毒婦人心,這女人若是狠起來,那真的是隻有你想不到,沒有做不到。
嬌嬌一晚上哭哭啼,一會兒要見爸爸,一會兒又說哥哥不要傷害媽媽,搞的我也是心煩意亂。
天一亮,少爺便回來了,風塵仆仆,臉上陰鷙之色不減,直接去愛紗的房間,把小姑娘從被子裏給拎了出來,“跟我走!”
愛紗哪裏被這樣粗魯的對待過,加再上少爺陰沉狠戾的樣子讓她害怕,便嚇的大哭起來。
“哥哥,你是要殺了嬌嬌嗎?”
“我殺你做什麽!”
“跟我走,去見你媽媽!”少爺不由分說拉著嬌嬌就走了,可憐那女孩兒還穿著睡衣。
我真怕少爺衝動之下做出什麽不可預料的事來,讓李阿姨幫我照看甜甜,讓愛紗陪著我去醫院。
愛紗又驚又急:“姐,你還在月子裏呢,不能隨便出去的!”
我一邊換衣服一邊道:“管不了那麽多了,我得過去看看。”
我和愛紗來到醫院的時候,老爺子的病房裏,已經站滿了人,陳輝、佳鬱、老爺子的勤務兵、護工、少爺和嚇的瑟瑟發抖的嬌嬌。
在老爺子的病床前,跪著徐靜亞和一個陌生的中年男子,那男人和徐靜亞一般年紀,穿著深色西裝,看起來倒也像個體麵人。徐靜亞低著頭,頭發淩亂地遮住了半張臉,跪在那裏一聲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