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結局篇:莫子謙獨白(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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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真愛吧,他看起來願意為她傾盡所有,而我,看著他們攜手離開,卻隻感到一陣陣的悲涼。
我和她,就這樣徹底分開了。
並非不愛的,隻是她已不再愛我,我再強留亦沒有意義,然而看著他們在一起時,她那明媚的笑臉,心頭又一陣陣的刺痛,原來,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的時候,也可以笑的那麽好。
我承認,少爺對他們母子,是真的很好,尤其對強強,有時候甚至勝過我這個父親。強強從出生到現在,我這個真正的父親並沒有盡到過多少責任,這經常會讓我感到愧疚,但是我卻不能將強強留在身邊,我知道她不會放手,而我,也確實照顧不好強強,因為我給不了他完整的家和愛。
他們看起來過的很好,但我卻不相信,這會是永恒。
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一個風流成性的男人,讓他一直守著同一個女人,這恐怕就像一個人常年隻吃一道菜,早晚會厭棄。
我相信,少爺的潔身自好持續不了多久,那不安的心便會蠢蠢欲動,到時候,恐怕哭的還是她。
不知為什麽,我竟有些盼望那一天的到來。她或許會後悔,自己所跟非人,然後會再次回到我身邊。但日子一天一天的過,我盼望的事情並沒有發生。
在這期間,我有了雪漫,除了商業利益,我也需要一個女人,雪漫或許有她自己的小心機,但她愛我卻毋庸置疑,她肯為了我,去討好思思,也試著去接近強強。經曆過陳麗嫣和彎彎,我對愛情早已不抱奢望,林雪漫做為一個妻子,她無疑是合格的。
那一天,得到少爺在馬來西亞性侵殺害女明星的消息,我心頭不是不震驚的,震驚之餘有些竊喜,看吧,這就是你彎彎選擇的男人。
於是我看著她和藍珂在馬來西亞奔走查找真相,我冷眼旁觀,心中對少爺性侵事件既有疑惑,又有不解,後來,他們失望而歸。
雪漫讓我陪她去馬來西亞,我本無心去,但心裏對她也是有內疚的,因為我那詭計多端的女兒,害她失掉了孩子,我不能拿自己的親生骨肉怎麽樣,隻好從另一方麵補償雪漫,比如財產,比如陪她去馬亞西亞。
隻是我想不到的是,彎彎會跟了去,並且一路尾隨,我不知道她為何會跟著我們,將林雪漫支開後,我將彎彎堵在沙灘上,告訴她,不管她化妝成什麽樣子,一張床上睡了那麽多年,她化成灰我都認識。
她看起來有點兒著惱,但眼神卻堅定,我走後,她還在尋找林雪漫。
傑哥,算是我的朋友,半年前,我意外地救下了被仇家追殺的他,他一直說要報答我,我沒放在心上,我並不想被報答,原本救他,也沒所求。
但我不知道的是,雪漫會和他聯係上,她以我被人欺侮壓製為由,希望傑哥幫忙,在少爺來馬來西亞的時候給他一些教訓。
必竟,少爺身分不尋常,在國內,沒有人敢教訓他。
傑哥這人雖是混黑道的,卻極重情麵,他答應了雪漫,並且為少爺的馬來西亞之行設下陷阱。那個女明星,早年被他包養,但卻用他給的錢,在外麵又養了小情人,傑哥早想懲治她,便設下了一箭雙雕的計,既讓女明星死於非命,又讓少爺身陷滅頂之災,當然,這些我並不知情。
那天,傑哥約我和雪漫過去用餐,餐後,便留宿他海邊別墅,他借故把雪漫支開,卻在我洗澡的時候,將彎彎送進我的臥房。傑哥是個有仇必報的人,他認為,是彎彎背叛了我,我報複她,是理所應當。
但我不可能那麽做,我是個人,又不是禽獸,我已有妻子,而她也已是別人的女人,我們不可能再有交集。
我憤而離開。
卻不想,傑哥又把被下了催情藥的藍珂推進了那間臥房,他懷著嚴重的惡趣味,想看一場兄妹亂倫的醜劇。
我和他就站在隔壁的房間裏,那裏有監控設備直通著那間臥室,裏麵的動靜,在這邊的顯示屏上可以看的一清二楚,我看得見藍珂的拚死抵抗,聽得見她淒厲無助的呼喊。
每一聲都讓我的心如被刀紮,她是強強的母親,也是我曾經的女人啊,我不能看著她受此淩辱,也不能讓強強以後的人生蒙上母親兄妹亂倫的陰影,我對著傑哥猝然出手,一記手刀將他劈暈,然後跑到隔壁,把上鎖的房門打開,放了他們兄妹出去。
之後,警察就來了。
再之後的事情出乎我的想象,警方很快將傑哥抓獲,傑哥對他設計陷害少爺的事供認不諱。就這樣,少爺被無罪釋放。
此時,我仍不知,這起案子會和雪漫和我有關。
回國之後沒多久,我和彎彎在凱威爾相遇,我更是從胡也明的槍口下,以身做靶,救下了她。情知我很可能在那一槍下死於非命,卻沒有任何的猶豫,或許,我還是愛著她的吧!
麵對著她震驚的目光,我隻說:“別多想,我隻是不想強強失去媽媽。”
胡也明終於被繩之與法,我曾刻意偽裝出來的淡漠和冷情麵具,終於可以摘下,我終於能在陽光下,去幼兒園看望強強。
強強是個懂事又早熟的孩子,他早已發現了我,但卻一直沒有喚過一聲爸爸,小小的人兒,卻已在怕我難堪,直到那一次,他含著淚叫住我,讓我抱抱他。
那一刻,我心頭五味雜陳,多少複雜的情感湧動,這一輩子我有兩個孩子,女兒的教育完全失敗,兒子,卻是我心頭最暖的陽光。
林雪漫為思思過生日,這裏麵刻意的成分多過對繼女的愛,亦或者,根本沒有愛。我說過,她有她的小心機,她是想借此機會,讓人看到她和繼女關係有多麽多麽好,卻不想,她的小心機害了她。
那個生日宴變成了腹中寶寶的送命宴。
思思不知從哪兒弄來的打胎藥,放在林雪漫的碗中,林雪漫用過餐後,腹痛不止,即將臨盆的胎兒生生被打掉了。
家醜不可外揚,我叫人封鎖了凶手便是思思的消息,同時也對思思完全失望。
我把她連同我那養母一起送到了英國的鄉下,並發誓永不相見。
曾經,我最恨的是生而不養,就像我的生身母親之於我,她自以為好的,把我交給另外一個女人,讓她把我扶養成人,卻不知,當我得知叫了多年的母親,並非親生時,心裏那種震驚。
強烈的被拋棄的感覺伴隨了我二十多年,我曾發誓,永生永世不會扔下自己的兒女,可是這誓言被思思打破,如此蛇蠍心腸的女兒,我再無力愛。
就這樣吧,今生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