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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確實不想回家。是因為那個出租屋還不算是一個家呢還是我不想與小月在一起?我仔細地想了想,似乎這兩個方麵都不是最主要的問題。
    猛然間我明白了——自己已經好久沒有和外麵的朋友在一起了,長期呆在家裏也會寂寞的。
    “嶽總,在忙什麽呢。”我給嶽洪波打了個電話。
    “手上一大堆的事呢。”他懶洋洋地說。我頓時說不出了話來。我發現他也變了。以前他總是過了一段時期會主動地叫我,但是現在......難道他真的是太忙了?
    “你忙吧。我順便問問。”我有些生氣。
    “怎麽?今天聽你聲音好像不大高興啊,遇到什麽事情啦?”他在電話裏麵問道。
    “沒什麽,我去學了一天的車,剛回城。”我回答,內心還是渴望他能夠邀請自己。
    “準備買車啦?”他問。
    我含糊地道:“先學會,以後再說。”
    “最近太忙啦。我準備把公司搬到一個新的地方去。我在市中心的位子買了一層樓,現在正在裝修。”他對我說。我大吃一驚:那得要多少錢啊?這家夥最近肯定是發大財了。
    “祝賀你!”我話。
    他笑道:“這裏麵也有你的功勞啊。”
    我明白他說的是我給他引見秦連富的那件事情。
    “你最開始買的那輛車還在不在?就是你最開始買的那輛別克車。”我問他道。
    “在啊。怎麽啦?”他回答。
    我說:“借我開段時間吧。我想盡快學會。”
    “沒問題。不過那車可是自動擋的,對你學車幫助不大的。”他笑著說。
    “至少對我體會方向和速度有好處吧。”我說。
    “那倒是。那車放在車庫裏麵的,我現在也很少用了。有時候醫院的朋友借用的時候就拿給他們。那車被他們拿去撞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我光是修理費都不知道花了多少呢。得!你這個新手拿去撞吧,隻有不撞到人就行。”他在電話裏麵大笑。
    “我現在過來拿吧。”我有些迫不及待。
    “好吧。過來我們一起吃飯。現在也到了吃飯的時間了。”他說完便壓了電話。我心裏很是欣慰,看來他還是以前的嶽洪波。
    不過我隱隱地感覺到了我們之間似乎少了點什麽東西。
    半路上嶽洪波給我打了一個電話,他告訴我讓我直接到吃飯的地方去,他在電話上說了那個酒樓的名字和具體的地點。
    “吃完飯我讓人開那輛別克車送你。然後就把那車放到你那裏好啦。”他最後說。我心想,今天晚上吃飯的人肯定不止我們兩個。
    難道最開始他認為我去參加不合適?不然為什麽不直接對我講呢?我忽然有了一絲的不快:好像我成了一個要飯的了。
    也許是自己多慮了吧?我在心裏對自己說。
    嶽洪波告訴我吃飯的地方在市中心的位置。我到達的時候人已經到齊了。
    秦連富。還有上次一起吃飯的時候的那個剛畢業的護理專業那個叫袁華的學生。簡梅也在。
    “兄弟,聽說你要來我真是高興極了。”秦連富看見我進去的時候很高興的樣子,他張大雙臂朝我擁抱過來。我覺得他的樣子很是誇張。
    我忽然發現袁華和秦連富的關係有些不一般了,從她看秦連富的眼神就可以知道。那就像小月看我的時候的那種眼神,自然、隨和卻又包含著情意。
    “好像我是多餘的人啊。”我看著他們說,“你們成雙成對我卻是孤家寡人啊。”
    “嶽總已經叫人來陪你了。你就耐心地等待吧。”簡梅笑道。我笑著問嶽洪波道:“你今天給我配的是誰啊?”
    “她來了你就知道了。”他對我說,做出神秘的樣子。
    “嶽總,你這可不公平啊,我們淩兄弟每一次陪他的人都不一樣,可是我呢?”秦連富頓時不滿起來。
    “那我走就是了。”袁華忽然站了起來,作勢要離開的樣子。秦連富急忙伸手去拉住了她:“開玩笑的,你怎麽當真啦?”
    “我很自覺的。”袁華乜了他一眼道。
    “秦大哥,你可真幸福啊。你看我,要是我這樣說的話還不知道我身邊這位要如何折磨我呢?”嶽洪波大笑道。
    “我才難得管你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呢。”簡梅癟了癟嘴說。
    “看來大家都是一樣的幸福啊。”秦連富也“哈哈”大笑起來。
    “目前就是我們海亮同誌沒有這樣的幸福了。不著急,馬上就到了。”嶽洪波卻忽然將臉轉向了我。
    我很是好奇,來的會是誰呢?
    酒菜都上了桌,但是嶽洪波說的那個人還沒有來。
    “來,祝大家周末愉快。”嶽洪波端起了酒杯對我們說。
    “同樂。”秦連富笑道。我笑著舉起杯喝下。
    這時候門口處出現了雲霓。我朝她身後看了看卻沒有發現其他的人。她在嶽洪波的手勢下坐到了我的身旁。
    “剛好合適。你也將你那杯酒喝了吧。早都給你倒上了。”嶽洪波說。雲霓淺淺一笑道:“沒問題。不罰我酒就好了。”
    “你們今天有什麽事情吧?”我還是對前麵嶽洪波的淡漠有些掛懷。
    嶽洪波看了我一眼道:“本來是想和秦處長談一下省二院的事情的。不過我們已經談過了。”
    我點了點頭。
    “那個醫院我還比較熟,如果需要用得著我的地方給我講一聲就是了。”我希望自己能夠幫上點什麽忙。
    “他們要買一台ct。”嶽洪波道,“工作都已經作得差不多了。來,我們喝酒。這工作上的事情最好不在酒桌上談。”
    我端起了杯子。
    “淩大哥,來,我敬你。”袁華忽然舉杯對我說。
    “謝謝!”我朝她微笑道。
    “告訴你們一個消息。”酒過幾旬過後秦連富忽然說道。我們都看著他。
    他微微地笑道:“我可能在最近要到地方去工作了。”
    我大為詫異:“省政府不是更好嗎?”
    “到地方去任實職吧?”嶽洪波問。
    “到一個縣任縣長。是正縣長。”秦連富笑道。
    嶽洪波即刻就站了起來道:“你這可是空降到地方去啊。前途無量!來,我們大家一起敬我們未來的秦縣長。”
    我也站了起來道:“祝賀!”但是我心裏卻不明白那個縣長的職務和他現在的職務相比究竟哪個更好。
    大家高興地將酒喝下了。
    “所以啊,嶽總,今後你公司的事情我可就幫不上什麽忙啦。”秦連富隨後說道。
    嶽洪波連忙道:“您事業為重,來日方長啊。您說是不是呢?”
    我忽然感覺到了嶽洪波對秦連富說話時候的語氣比以前更加地尊重了。秦連富點頭道:“我準備花上幾年時間好好幹工作。為政一方,造福於民。於公、於私我都應該好好地珍惜這個機會才是。”
    嶽洪波和我都點頭稱“是”。
    “隻要我不貪,隻要我一心一意地好好為老百姓辦事情,我相信自己一定會得到當地老百姓的擁護的。你們說是不是?我根本就不需要去貪啊,我現在的錢夠我花的了,我還去貪那麽多錢幹什麽呢?你們說是不是?我現在需要的是實現人生的價值、需要的是社會對我能力的認可。你們說是不是?”秦連富開始激動了起來。
    我很是懷疑他已經醉了。
    我們大家當然都得說“是”了。
    “哈哈!今天失言了。不過沒關係。因為我們都是朋友嘛,而且你們都不是官場上的人。何況組織部已經都找我談了話了。板上釘釘的事情了。”他接著說。
    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那今後誰給鍾省長當秘書呢?”
    他忽然笑了:“那是組織上的事情。我可就管不了啦。不過給領導當秘書可不是一般的人都能夠幹好的。嗬嗬!算啦,今天不說這個。”
    “我們好好慶祝一下。”嶽洪波笑道,“秦縣長,您說個章程吧,怎麽喝酒?”
    秦連富連連擺手道:“嶽總,你可先不能這樣稱呼我。縣長這個職務可是要經過人大選舉的。酒也不能喝多了,我可不想在下去之前出什麽事情。”
    “那好!等您正是上任以後我們來看您。”嶽洪波點頭道。
    大家便不再喝酒,所有人都在吃著東西說著一些不相關的話語。
    “我吃好啦,我要先走一步啦。”不多久秦連富站了起來說道,“你們都留步,任何人也不準出這個雅間的門!”
    我們都坐了下來。我吃驚地看著袁華過去挽住他的手離開了。
    “對不起,開始秦處長說要和我談事情。”嶽洪波對我說。
    “你道什麽歉啊?我們誰跟誰啊?”我責怪他道。其實幾杯酒下去後我的心裏早已經釋然。
    他也笑了。
    “雲霓,我想去方便一下,你陪我去嘛。”簡梅忽然對雲霓說道。雲霓隨即站了起來。
    “快點啊,我們還要喝酒的。”嶽洪波對她們道。看著她們出去後我問嶽洪波道:“曾可呢?我怎麽好久沒看到她啦?”
    “她早就離開我公司了。”他淡淡地道。
    我很是奇怪但是卻不方便多問。
    “她居然提出來要和我結婚。你想著可能嗎?”他忽然又說。
    我很是替他著急:“那這件事情陳莉知道不知道?”
    他忽然笑了起來:“她知道了那還得了?!我給了曾可一筆錢讓她離開了。這女人!”
    “那你不怕簡梅今後......”我看著包房的門口悄悄地問他。
    他笑道:“她就是我公司一般的員工而已,我和她沒什麽關係的。”
    我狐疑地看著他。
    “你以為我像你啊?見一個上一個的。”他拍了拍我肩膀道。我大笑道:“你這麽說好像你還要比我單純多了似的。”
    他隨即正色地道:“我早都改邪歸正了!”
    我不住地打量著他。
    “你怎麽這樣看著我?”我發現他的眼睛在躲避我的目光。我忽然大笑道:“我看你身上的細胞是不是已經發生了變異。”
    他也仰頭大笑了起來。
    我歎道:“世道變了,我們嶽大老總也居然如今變成聖人了。”
    “陳莉不讓我碰她,你有什麽辦法沒有?”嶽洪波忽然悄悄地問我。我哭笑不得:“怎麽還沒有搞定啊?你這個少女殺手怎麽問起我來啦?”
    他苦笑道:“我就是拿她沒辦法。”
    我忽然想起以前他給我說過的那件事情,忙問他道:“你告訴我當時你是怎麽追上她的,我就告訴你辦法。”
    他一怔,隨即笑道:“很簡單。有一天我和她父親喝酒的時候也要求她陪著我們喝酒,趁大家都有了酒意的那一刻我忽然跪下來向她求婚。”
    我不相信:“就這麽簡單?”
    他笑道:“就這麽簡單!”
    我搖頭道:“鬼才相信!”
    “真的!我當時說得是聲淚俱下。我說我今後將如何如何對她好,如何對她的父母好。反正我在那裏說了一大堆,說得我自己都感動了。結果陳莉的父親還沒有說話她的媽媽卻先說了:小莉啊,我看洪波這孩子很不錯的。你就答應了他吧。陳莉的父親這才說:除了洪波,其他的人我們都不認。陳莉這才答應了我。”
    我大為感歎。心想這也夠為難他的了。
    我發現自己卻太過順利了。確實是這樣,自己得到的一切似乎太過容易了。我現在想起那些事情來好像容易得讓人感到害怕。
    “喝酒。你和她喝酒,把她喝醉了不就得啦。”我給他出主意說。他直搖頭:“我試過。每一次都是我先被她灌醉,她的酒量比我大多了去了。”
    我不禁暗自好笑,又道:“帶她看a片。”
    他瞪著我:“找死啊?那她不立即和我說拜拜才怪呢。”
    “那怎麽辦?”我雙手一攤。他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我已經有辦法了。我馬上和她結婚!”
    我一怔,隨即也“哈哈”大笑起來:“這個辦法最好!”
    “你們在笑什麽?這麽高興?”簡梅和雲霓進來問我們。
    “我們在商量今天怎麽把你們倆搞定。”嶽洪波厚顏無恥地說。簡梅笑道:“嶽總你說反了吧?我和雲霓剛才還在商量今天怎麽把你們兩個搞定呢。”
    我和嶽洪波對望了一眼同時歎道:“世風日下,這個社會怎麽變了呢?”
    我們四人隨即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嶽總,我們還要喝酒?”雲霓問道。嶽洪波看著我。 我急忙搖頭道:“不喝了、不喝了。”我心裏惦記著明天去練車的事情。
    “也行。我們改天再喝吧。”嶽洪波說著便站了起來。
    出了酒樓我看見章師傅正站在那裏。
    “你開那輛別克送他回去,然後打車回家。”嶽洪波吩咐他道。
    章師傅連連答應。
    “我和淩大哥一起走吧。”雲霓對嶽洪波說。嶽洪波笑著點了點頭,我看了他一眼告訴他千萬別誤會。他仰頭“哈哈”大笑著帶著簡梅朝他那輛奔馳車走去。
    “你妹妹呢?”上車後我問雲霓。
    “在家呢。”她回答。
    “今天嶽總又是隻叫了你?”我又問。
    她看了一眼前麵的章師傅然後道:“不是。我是想每次都是我們兩個人一起來也不大好。”
    我心裏忽然一動隨即問道:“你害怕你妹妹吃虧所以就自己來啦?”
    “會吃什麽虧啊?”她笑著反問我道。我頓時啞口無言。她卻在那裏笑得花枝亂顫。
    第二天柳眉說她實在沒空,於是我就自己開車去到郊外練了幾個小時。下午的時候柳眉給我打來了電話,她讓我馬上把照片給她送過去。
    我急忙跑到照相館去照了像。
    “最快什麽時候可以拿?”我問照相館的人。
    “半小時。但是價格要貴些。”他回答。
    “你以最快的速度給我洗八張照片出來。價錢的事情好說。”我說著便將一百元錢遞了過去,“夠不夠了?”
    “行,我半小時內給你洗出來。”他接過錢後對我說。我再一次地感受到了金錢的力量。雖然隻有區區一百元錢的事情。
    很快地我就到了柳眉所在的派出所,我把照片遞給她,她看了看照片,說道:“嗯,不錯。蠻帥的。”
    我得意地道:“那當然。”
    “就是看上去太老了點。”她忽然大笑了起來,我急忙湊過去看,忽然發現照片上的人根本就不是我。不過我認識照片上的那個人,竟然是我的導師。
    肯定是照相館的人拿錯了照片。但是,導師怎麽會到那個地方去照相啊?我急忙從她手上將照片搶了過來對她說:“拿錯了,我回去從新拿過。”
    她笑著道:“怎麽這麽粗心啊?你還是醫生呢。”
    我無言以對,轉身就往外麵走去。她忽然叫住了我:“算啦,我開車送你去吧。”
    “對不起啊,我把照片給你拿錯了。”當我拿出照片的時候照相館的那個人直向我道歉。
    我指著手上的照片說:“他什麽時候來照的相啊?”
    “昨天中午吧。”他回答。我點了點頭,還是不明白導師為什麽會跑到這個地方來照相。
    我本來想幫他將照片取了的,但是我隨即又想了想,還是決定算了。他沒有讓自己幹的事情最好別過多地去參與。
    “這下不會錯了。”我笑著將照片遞給了柳眉。她在駕駛台上抿著嘴笑。
    “需要什麽費用的話就給我說啊。”我告訴她。她朝我一擺頭:“上車!今天晚上你請客!”
    我急忙道:“遵命!”
    後來,她將車開到一處地方停下,她對我說:“你等一下,我去去就來。”
    我問道:“這是什麽地方?”
    “車管所。我去把你的照片遞給他們。”她說著便朝那棟辦公樓跑去。
    不多久柳眉就回來了。
    “我那同學說要請我們吃飯。”她走到車門處對我說。我急忙道:“隨便怎麽的也應該是我請客啊。”
    “算了,今天到了這個地方就應該他請客。”她笑著說。
    “那怎麽好意思呢?是我來麻煩他啊。”我急忙又道。
    “你這人怎麽這麽婆婆媽媽的啊。我說了他請客就得他請客。吃個飯嘛,多大的事兒啊?”她忽然不高興起來。
    我急忙點頭說“是”。遇到她這樣一個男人性格的女人我還能怎麽辦?
    經柳眉介紹,她車管所這個同學的名字叫冉旭東,這是一個長相白淨、身體有些瘦弱的小夥子。我完全不能想象他居然也是從警校畢業的。
    “我哥們,淩大醫生。”柳眉將我介紹給她的這位同學。我急忙伸出手去:“幸會!”
    他的手與我的手握在了一起。我沒有想到他手上的勁居然那麽的大。
    “你這習慣怎麽還沒改啊?見人就叫勁!”柳眉看出來了。冉旭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絕對看不出來,他曾經是我們警校的散打冠軍。”柳眉接著介紹說。
    “那怎麽分到車管所來啦?我覺得應該到刑警隊才是啊。”我替他鳴不平。我知道這是最好的奉承方式。
    “唉!沒辦法。我是想到刑警隊去,可是沒那個命啊。”他直歎氣。我忽然有了一種衝動:“說不一定我可要給你想個辦法。”
    他喜出望外地道:“真的?”
    我大為得意:“我試試吧。”
    我隨即給秦連富打了一個電話。
    “秦處長啊,忙什麽呢?”我打通了電話後忽然有些後悔了。但是看見冉旭東和柳眉看著我的眼神卻讓我不得不繼續把話往下說。
    “還不是那些煩人的事情。”他在電話裏麵笑著說,“怎麽?有什麽事情嗎?”
    “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個忙。”我小心地說。
    “說吧,什麽事情?”他問道。
    我大腦飛快地轉動著:“這樣的,我有個朋友,現在在車管所工作。他可是正規警校畢業的,你看能不能想辦法將他調到刑警隊去啊。”
    電話裏麵忽然沒有了聲音。我將手機拿到眼前一看,卻看見通話仍然在繼續,我隻好將手機放在耳邊耐心地等待。
    過了一會兒他終於說話了:“兄弟啊,你說的這人和你什麽關係啊?”
    我知道自己現在已經沒有了退路,忙道:“很好的朋友。”
    “這樣吧,你把他的基本情況發到我手機上。不過兄弟啊,今後這樣的事情你可不要輕易地答應人。很多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麽容易的。”他在電話裏麵對我說。我仿佛看到了他責怪的眼神。
    “是、是!”我急忙道。心裏卻很是慚愧。
    “好啦,這次我就辦了吧。記住啊,以後不是特別的關係可不要輕易地答應!”他再次叮囑。
    “怎麽樣?”冉旭東滿懷期望地問我。我忽然有些痛恨自己、痛恨自己這麽衝動,不過既然到了這一步我也隻能將錯就錯了:“沒問題了。”
    “太感謝了!”他的神態讓我暫時有了一種滿足感。
    “那是什麽人?和你什麽關係?”柳眉狐疑地看著我問道。我自得地道:“我們省副省長的秘書。我哥們!”
    “沒想到你居然還有這樣的關係。我開始還以為你是開玩笑的呢。”她怪怪地看著我說。
    我更加地覺得自己這件事情辦得太過孟浪了。
    “柳眉,老同學,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啊。走,我今天要好好請你們倆吃頓飯!”冉旭東興奮地道。我現在心裏有些別扭,這都是被秦連富那幾句話給鬧的。
    “改天吧。今天我還有事情。”我拒絕道。柳眉看了我一眼道:“那就下次吧。你調動的事情下來後再說。不過他的駕照你可要趕快辦好才是。”
    “把你的相關情況簡約地寫一下,馬上發到柳警官的手機上吧。”我吩咐他。
    “你是不是忽然覺得幫他那麽大一個忙來換一個駕照不劃算?”回去的路上柳眉問我。
    我沒有想到她問得這麽直接。我說道:“我應該先征求你的意見的。因為我根本就不了解他。其實我倒是認為你最合適到刑警隊的。”
    柳眉看了我一眼道:“這隻說明你很單純、也很善良。不然你不會那麽輕易地答應他的這件事情。”
    我不禁汗顏:“應該是極為不成熟。還有就是想在你麵前表現、表現。”
    她忽然雙眼灼灼地看著我。
    “你別那樣看我啊。我可受不了!”我笑道。
    她忽然歎了一聲道:“我可是越來越看不懂你了。”
    我笑道:“為什麽非得要看懂啊?我們現在這樣不是更好嗎?”
    她歎了一口氣道:“我們是哥們啊。對啦,我的事情你就別考慮了。我就想呆在派出所裏麵。女人嘛,清閑就好。”
    我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