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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月小酌。這是一家小餐館的名字。
竹樓之上,小河旁邊。側身就可以看見外麵的小橋流水、柳樹婆娑。
“這地方好。”我由衷讚歎,竟然在一時間忘記了去欣賞自己麵前的這位佳人。
“不過環境太好了會影響我們的交談的,你很可能會因為欣賞外麵的風景而心不在焉。”孫苗苗嬌笑著說道。
我看了她那美麗的容顏一眼,竟然感覺自己有了一種不敢直視的顫栗之感。有時候,美麗也是會讓人感到惶恐的。
她的美麗來自於她的知性和自信,而且在舉手投足之間都充滿著她獨有的個性。
今天她終於沒有穿職業套裝。她的上身著白色襯衣,外麵套了一件薄薄的米色毛衣。襯衣的衣領很時尚,領口處開口有些大,這讓她的脖子看上去非常的纖細漂亮。
頎長、挺拔、優雅的脖頸,一直是西方文化中對女性,尤其是高貴女性的基本要求,其實我們中國人對女性美麗的要求也包括這個方麵。我們常常說到的“亭亭玉立”首先就必須得取決於脖子的挺直。
現代女性常常諱言自己的年齡,但是我常常可以從她們的脖子處看到她們的真實年齡。女人的年齡在我們婦產科醫生的眼裏沒有秘密。她們的身體也是。
我記得今天剛剛看見她的時候好像看見她的下身穿著的是一條厚厚的長裙,對,是長裙。淺灰色的。她向我走來的時候因為風的緣故在她的長裙上將她渾修長的雙腿的輪廓顯現了出來,她的那個輪廓似乎比那天晚上看見的她那光潔的腿還更更讓我心動。
我因為太注意了她的那個輪廓而差點忘記了她的那條裙子本身。
看著她美麗優雅的樣子,頓時想起了那個晚上、那個晚上的那張床上和自己在浴池裏麵附著在自己身上的眼前這個沒有穿多少衣服的身體。
我有些不自然起來,因為我感覺自己的身上在開始出現燥熱。
“喝點什麽?”她在問我。
我從魂不守舍中清醒了過來。
“隨便吧。”我笑了笑。
“喝白酒吧。”她笑了起來,“男人不喝醉,女人沒機會。”
“好像說反了吧?應該是女人不喝醉,男人沒機會才是啊?”我笑道。
她仰頭大笑:“一樣的!看是誰需要這個機會而已。”
我忽然想起範其然對我說的那句話來:沾什麽都可以,但是不沾錢就可以了。我說:“我沒有你們皮總帥,你還是去找他要機會吧。”
“我和我們老總真的沒什麽的。”她頓時止住了笑。
“你今天來找我就是為了談這事情?”我淡淡地道。
她低下了頭:“我不知道那天我們皮總會當著我們的麵做那樣的事情。我真的沒有想到。”
我抬頭,看著她怪怪地笑:“如果那天我不跑的話,你說我們會不會也跑到那張床上去?或者還會和你們皮總交換?”
她一怔,隨即道:“我不知道。”
“那多刺激啊。”我看著她色色地道。
她卻“撲哧”一下笑了起來:“那你怎麽跑了?”
我搖頭道:“被嚇到了。我不敢。”
“你真直白。我喜歡你這樣的性格。”她雙眼灼灼地看著我。
男人的特性就是去征服女人,但是自己現在卻忽然有了一種被征服的感覺,這種感覺極為不爽。
“說吧,你找我什麽事情?”我不想再糾纏在這個讓人浮想的話題上麵了。
服務員卻在這時候不合時宜地端菜上來了。
“我點了幾樣這裏的特色菜:碎米雀胗、炸蠍子、水煮野生魚、紅燒肥腸……”她給我報她點的菜名。
“這地方不錯。”我點頭,“很舒服。在一天辛苦地工作過後有這麽一個吃飯的地方會感覺非常的愉快。”
這一刻,我忽然在心裏想到了小月。她回來了我一定要帶她道這個地方來吃飯。
最近我給她打了幾次電話,但是每次她都說她在開會或者正在忙。不過我發現自己已經喜歡上了沒有她在自己身邊的這種生活了。不是嗎?至少自己去和誰吃飯都不需要請假,晚上不回家也不會再有任何的顧慮。
但是,我卻發現自己會時常地想起她來,比如現在。
“來,我們喝酒。”我對麵坐著的孫苗苗已經將酒倒好了。
“喝酒。”我曖昧地看著她笑,“今天給你機會。”
“真的?”她歪著頭,看著我笑。
“喝酒的機會。”我接著說。
她也笑了起來:“我也是這意思。難道你還有其他的意思嗎?你們男人都很色。”
我苦笑道:“你們女人也一樣。”
“哈哈!那我們就喝色酒。”她說,沒有一點的害羞的樣子。
我們喝下了第一杯酒。
她問我:“淩助理,你今天的話怎麽這麽少啊?你怕我?”
我點頭:“怕。”
“怕什麽?怕我把你吃了?”
“是。”
“你這麽高大,我怎麽吃得了?哈哈!你挺好玩的。”
我看著她:“快說事情吧,不然我吃完了就走了,你今天豈不是白花錢了?”
她看了我一眼,道:“誰說是我結賬?”
我很疑惑:“那是誰結賬啊?”
她用白皙如玉的纖纖玉手指著我:“你啊。就我們兩個人在這裏吃飯,你是男人,我是女人,哪有我付錢的道理啊?”
我苦笑道:“好,我付。”
“這就對了嘛,這才是男人應該有的風度,值得表揚。”她像領導一般地在朝我點頭。
我覺得很好笑:“你這丫頭!”
“來,我們再喝一杯。我們喝完三杯後在說事情。這是我們江南的規矩。”她又舉起了酒杯。
我點頭喝下。心想明明是你在找我說事情,現在倒好了,好像是我在求你什麽事情似的。
不過我沒有一絲生氣的感覺。男人很容易去包容女人,特別是漂亮的女人,因為這樣才會讓男人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我也是一樣。
“我們皮總是不是對你說過,要把他父親開發的房子賣一套給你的事情?”她忽然問我。
我很疑惑,因為皮雲龍對我講這件事情的時候她並沒有在我們身邊。我問道:“你怎麽知道的?”
“這幾天我找過他,他對我講過這件事情。”她回答。
“我不想要那房子了。”我搖頭。
“為什麽?”她驚訝地問。
“我沒那麽多錢。”我歎息道。
“你騙人!”她白了我一眼。
“真的。”我認真地道,“我剛買了房子、還買了一輛車,手上的錢也就所剩無幾了。”
“你可以先欠著。”她幫我出了個主意。
我搖頭:“我這人不喜歡欠別人錢,那樣我會覺得很累。”
她去倒酒,臉上笑眯眯的。
我心想,這有什麽好笑的?我說自己沒錢你就這麽覺得好笑?
“淩大哥,來,我們喝酒。看來我今天找你可是找對了人了。”她端起酒杯笑吟吟地對我說。
“你什麽意思?”我疑惑地看著她。
“淩大哥,我想和你商量一下。那套房子你能不推辭嗎?因為我想要。”她說,滿臉的懇求之色。
我疑惑地看著她。隱隱覺得這件事情有些不妥。
“我想明年結婚。但是我沒有房子。”她接著說道。
“為什麽非得要買那個地方的?”我警覺地問。
“用最低的價格買到最好的房子,這樣的事情誰不願意?”她反問我。
我搖頭:“不是我不願意,我實在是擔心自己被裹進了你們公司和我們醫院的這件事情中去了。你想想,他給我的價格比市麵上的低那麽多,一套房子就是好幾十萬的差價,這不是受賄是什麽?”
“淩大哥,我說一句你不愛聽的話。你不過是醫院的小助理,在這件事情上能起到什麽作用?我告訴你吧,我們皮總的父親早就和省裏麵的領導談好了與你們醫院合作的事情,所以我們皮總根本就不需要賄賂你。”她說。
我搖頭:“好幾十萬啊。他錢多了到處亂撒?”
“我看他好像是很喜歡你呢。我聽皮總說過,他說他看到你就像看到了他的親哥哥一樣。”她笑著說。
我歎道:“不會那麽簡單的。”
“淩大哥,你放心,我不會白要你那套房子的。我在他給你的價格上給你加價,你看怎麽樣?隻需要幾天的時間,你甚至不需要先付款。隻要你答應了,我就去把錢先付了,然後你將那套房子的戶頭轉到我的名下就可以了。”她熱切地說。
我仍然搖頭。
“要不,我陪你一年?”她忽然低聲說道。
我大吃一驚。
“可以嗎?”她的聲音在我的耳邊回蕩,極具誘惑。
“要不,我給你們皮總說讓他直接給你好了,價格上他肯定會優惠你的。”我想了想,對她說道。
我雖然愛錢好色,但是總覺得這件事情太過危險。如果真的如孫苗苗所言,皮雲龍就不會以這種姿態來找範其然和我了。我想,他一定是在這件事情上遇到了什麽阻力。
有阻力就說明有危險。我不願意自己去承擔這份風險。
“我們皮總是肯定不會同意的。”她很失望的樣子。
“我想想再說吧。”我不想當麵拒絕她。
“好吧。”她沒有再說什麽。
接下來她和我一直在喝酒。慢慢地,我發現和美女喝酒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因為這樣會讓我產生很多的浮想。
“你男朋友是幹什麽的?”我問她。我忽然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起來。
一個女人在結婚前居然要求去和其他的男人同居一年,對此我很好奇,更何況這個被要求的男人是我自己。
“他是一個企業的會計。淩大哥,我們不談他,好不好?”
她這句話明顯地表示了對自己男朋友的不滿意。但是,既然不滿意,為什麽還要嫁給他呢? 我對這個問題很困惑,唐小芙似乎也是如此……難道她們都是選擇了一個自己不愛對方而對方愛自己的男人?
我有些醉了。
“到此為止吧,我得回去了。”我對她說。我在自己的心裏有一個概念,那就是必須得在自己清醒的時候離開。
“那你給我們皮總打一個電話吧。看他什麽意見?”她說,“就那房子的事情。”
看著她那美麗的容顏,我不忍拒絕。
從手機上翻到了皮雲龍的電話號碼,然後撥打過去。
“淩大哥好。”對方歡快地在向我打招呼。
“你那房子我不要了。”我說得很直接。即刻就看到對麵的孫苗苗著急地用她那美麗的手指在指她自己。
“怕我賄賂你?”電話的那頭在笑。
“不是。”我說,“我沒那麽多的錢。”
“你可以不忙付錢。給我打一個借條就可以啦。但條件是你不能馬上轉手賣出,這也是為了保護你。”
我沒有想到他會這樣說。
“你能不能給你的職工?比如孫苗苗?”我這話更直接。
“……她和你在一起吧?”
“是的。”
“淩大哥,對不起,不可以。除非是你自己的東西才可以送人的。我的職工我已經給他們較高的工資和福利了。”
“那為什麽給我?”
“實話告訴你吧,你們醫院的每一位院長都有份。你自己看著辦吧。”他說完便隨即壓掉了電話。
我愣在了那裏。原來如此!原來他並不是單單地對自己有什麽好感,原來醫院早就與他們公司達成了私下的協議,原來自己一直在被範其然利用。
“我明天給你回話好嗎?”我看著孫苗苗關注的眼神,對她說。
“好。我明天等你回話。秦大哥,今天晚上我想陪你。可以嗎?”她的膽子比我所遇見的任何一個女人都要大。
我看著她笑:“很可能這是一筆賠本的買賣哦?”
“我們之間不隻有買賣。我發現自己確實有些喜歡你了。”她仍然大膽地看著我說。
“為什麽?”我很是奇怪,“我又不是什麽明星。”
她看著我:“你的目光讓我感到溫暖。”
這個理由我完全接受……我大聲地道:“服務員,買單!”
仍然在我的家裏。因為我給小月打了一個電話:“在幹什麽呢?”
“剛下鄉回縣城,累死了。”
“那好吧。你早點休息。”說完後就壓斷了電話。
……
早上醒來後身邊已經沒有了她的蹤跡。她就好像傳說中的狐仙一樣地在讓我瘋狂之後無聲地消失了,仿佛昨天晚上發生的那一切僅僅是一個美麗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