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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她都僵在了那裏。
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我首先打破了我們之間的尷尬,問她: “你現在是不是很需要錢?”
她點了點頭。“我媽媽生病了,尿毒症。”她說,“我想了很久了,我一直想把自己賣了,賣給一個大老板,但是卻又一直很猶豫。我媽媽生病的事情在我們團也沒有人知道,因為我的家不在這個地方。今天晚上我實在經不住這張卡對我的誘惑了,而且我看到小如姐和那個王老板也是那樣的關係,我才決定把自己給你。”
我在心裏暗歎。
“這錢你拿去吧,就算你暫時借我的好啦。”我柔聲地對她說。
“我還不起的。”她忽然流淚。
我笑道:“沒什麽,我無限期地借給你就是了。嗬嗬,你放心好啦,我不會對王老板講的。”
“真的?”她展顏笑道。
“當然是真的了。”我認真地說。
她忽然朝我趴了過來、將唇緊緊地壓在了我的唇上。我的大腦在這一刻頓時一片空蕩,雙手禁不住就伸進了她的身體裏麵。
“把車燈關了。”她輕聲地說。
我慌亂地去關掉了車燈。
“到後排去……”她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
一小時後,我將她送回到了她的宿舍外麵。
“隨時給我打電話。”她離開的時候羞澀地對我說。
我在車裏麵怔怔坐了大約十分鍾才將車啟動……今天晚上發生的一切就像一場夢一樣地讓人感覺放到不可思議。
她說的一切都是真實的嗎?她會不會是在騙我?我心裏沒有了答案。
“今天值得表揚,看來你沒有喝多少酒。”回家後小月很滿意地對我說。
我笑道:“主要是談事情。”
她看著我,隨即卻歎息了一聲轉身往臥室走去。我心裏一驚,心想她這是怎麽啦?
看著她的父母正安靜的在那裏看電視,我急忙朝他們走了過去。
“她怎麽啦?歎息什麽呢?”我去問他們。
“沒怎麽啊?她也是剛回來。”嶽母說。
我去看嶽父。嶽父也在搖頭。
難道我身上有什麽問題?急忙朝洗漱間跑去。
沒有什麽問題啊?鏡子裏麵的這張臉菱角分明,頭發烏黑發亮,看上去很有魅力。再看自己的衣領,雪白的襯衣上麵也是一塵不染。那,剛才她在歎息什麽?
“你剛才怎麽啦?歎氣幹什麽?”進入到臥室的時候,我看見她正在收拾東西。
“你和那個王老板的事情我都知道啦。”她回答說,卻仍然用她的後背在對著我。
我頓時鬆了一口氣,但是心裏卻仍然隱隱有些不安,她剛才的這句話說得太籠統了。
“合理合法的掙點錢,沒什麽的啊?”我說,心裏希望她說的也是這件事情。
“但是,我在那個地方工作啊?別人知道了可不好。”她回答說。
“和你沒關係,你可以理直氣壯地對別人說。”我不以為然地道。
她歎道:“沒那麽簡單。對了,你這件事情找的誰啊?這人怎麽這麽厲害?據我所知,很多人都在爭取這個項目。”
我隻好實話實說:“是鍾省長以前的那個秘書,他叫秦連富。是他去找的省國土房管局。”
“他啊?我認識他,他不是到下麵去當縣長去了嗎?現在是縣委書記了。”她恍然大悟地說。
“是嗎?他當縣委書記的事情我可不知道。”我有些吃驚。
“不說他的事情。你告訴我,這次你賺了多少?”她問我。
我頓時得意起來:“嗬嗬,沒有多少,一百萬而已。”
她瞪大了眼睛:“什麽?一百萬還而已?”
“是啊。區區一百萬算什麽?一套房子的價格罷了。”我沒有說股份的事情,因為我害怕她知道了又有其它什麽想法。
“看來你真是做生意的天才。”她歎道,隨即將她的手朝我伸了過來:“拿來!”
我不解地看著她:“什麽啊?”
“銀行卡啊?他不會給你現金吧?”她似笑非笑地看著我說。
我急忙去錢包裏麵找,找那張屬於我的卡。她接了過去看也不看地就將那張卡往身上一揣:“它被我征用了。”
我看著她,哭笑不得。
“你現在有房有車的,還要這麽多錢幹什麽?男人身上錢多了要變壞。我替你保管。”她笑著對我說。
其實我心裏倒是無所謂,放他那裏和放我這裏有什麽區別嗎?
“慘了。今天我的損失太慘重啦,我的錢錢啊!”我誇張地大叫了起來。
她大笑:“看你那財迷的樣子!快去洗澡,洗完了我們睡覺。對了,明天一大早送我到火車站去!”
我很奇怪:“你不是有專車嗎?怎麽?沒來接你?”
“駕駛員跑一趟太辛苦。我坐火車回去算啦。”她回答說。
我卻不以為然:“這駕駛員就是幹這工作的,他們的收入除了固定的工資以外,其它的收入就是靠跑裏程來計算了。你不讓他來接,豈不是斷了人家的財路?”
她驚訝地看著我道:“是這樣的嗎?”
我點頭說:“是這樣的。我們醫院的駕駛員都是這樣的。我也問過其他單位的駕駛員,好像這是一種通用的方式。”
她歎息道:“這我可不知道。我回去後問問我那駕駛員,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今後就叫他隨時接送我得了。”
“這才是一位好領導嘛。”我表揚她道。
“快去洗澡。”她在催促我。
我感覺身上有些酸軟,剛才在車上的運動很不方便,讓我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完成了那件事情。我急忙道:“等一會兒啊,你明天要走,今天晚上多和你父母聊聊天。他們都還在看電視,我覺得他們挺寂寞的。”
她點頭道:“這倒也是。這樣,你去和他們說一會兒話,我先去洗澡。才在外麵吃完飯,身上粘糊糊的很不舒服。”
“去吧。”我頓時鬆了一口氣,說完便轉身朝客廳走去。
“怎麽樣?還習慣吧?”出去後我無話找話地問他們。
“主要是不熟悉這裏的道路。我們出去玩也不敢走得太遠,怕找不到回來的路。”嶽母說。
我笑道:“打車啊?隻要你們記住這個地方的大地名就可以了。隨便到了什麽地方,回來的時候打車就是。”
“人也不熟。每天就隻有我們兩個人在家裏大眼瞪小眼的。”嶽母繼續說。
這下我明白了,她是在向我們提意見呢。我歉意地道:“對不起,我找個周末陪你們出去好好玩玩。這上班時間裏麵的事情太多了。”
嶽父卻在批評嶽母了:“年輕人的事情多,小淩不但是醫生,還擔任了領導職務,他哪來那麽多的時間陪你啊?海亮,你別理她,我們自己去玩。”
聽他這樣一說,我就更覺得歉意了,忙道:“爸、媽,是我們做得不好。我看這樣,最近我盡量將醫院的公事推一下,先陪你們到處轉轉,等你們熟悉了情況後再說。”
“算啦。我們都好幾十歲的人了,自己會安排自己的生活。你和小月現在還年輕,需要做很多自己的事情,這些我們都知道。人在年輕的時候不好好奮鬥,到老了會後悔的。不過你們應該早點結婚才是,等你們有了孩子,到時候我和你媽來幫你們帶孩子,這樣我們也多一些樂趣,你們也就可以放心工作了。”嶽父歎息著說。
我急忙道:“您說的是。等小月熟悉了現在的工作環境後我們就馬上結婚,這不需要多長的時間,元旦吧,今年元旦我們一定結婚,明年你們就可以抱外孫啦,我們保證不耽誤。”
“你說什麽呢?說得像老母豬下崽似的。”小月從裏麵出來了,不滿地道。
“小亮說的對啊。倒是你要注意了,今後年齡大了生孩子會很困難的,你看你姐姐,唉!差點出問題。”嶽母去責怪小月道。
小月拿著一張幹毛巾正在擦拭著濕漉漉的秀發,她走到她母親身旁坐下,說道:“好啦,我們今年國慶節結婚好不好?我們一結婚就要孩子,然後就給你們生一大堆外孫好不好?”
“那不真成老母豬啦?”嶽母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苦笑著道:“你們也真是的。這樣說起來我成了什麽啦?”
所有的人都大笑。
“小月,你在下麵工作可要注意了,下麵的那些人可厲害著呢。你一個女同誌,又是從醫院直接出去的,雖然在下麵掛過職,但是在官場上混你肯定不是那些人的對手。下麵的人狡猾著呢。很多事情你覺得不好意思去做、去說,但是別人會去做、去說的。”嶽父對小月說。
“那又怎麽樣?難道要我也那樣去做?”小月不悅地道。
她父親搖頭道:“我不是說要讓你去那樣做,其實像你們這樣的知識分子,讓你去做你也做不到。不過最關鍵的卻是要學會自己保護好自己。這就像打仗一樣,當你發現自己不能進攻的時候,不妨想辦法好好地進行防禦。”
我覺得老人家說得很有道理。但是小月卻很不耐煩了:“你那是老一套的思路。算啦,不說了,明天一早我還得回去上班呢。”
嶽母忙道:“早點去休息吧。老頭子,我們也早點去睡覺,明天一早我們到樓下去和那些人一起鍛煉身體。”
“你母親很體諒人的。”進到臥室,洗完了澡後我出來對小月說。
“我媽就是一標準的賢妻良母。我爸多年來卻總是憤世嫉俗,老是覺得他自己被大材小用了。不過現在好了,他退休後就完全變了。”小月已經躺在了床上,歎息著對我說。
“老人的經驗還是值得我們學習和汲取的,那畢竟是他們多年生活和工作的總結啊。他對我們講的話絕對是他的肺腑之言,難道他還會害我們不成?你說是不是?所以啊,我們多聽聽他的話是沒有害處的。”我認真地對她說。
“我發現最近你怎麽變得老成了起來?算了,快來,我們早點睡覺。”她在朝著我媚笑,我知道自己盡義務的時候到了。
……
我失眠了。
她卻睡得很香。她的臉上有著一層黃黃的絨毛,如果不是像我今天這樣近距離地去看是發現不了的,我發現它們很可愛。她在均勻柔和地呼吸,鼻翼在輕微地扇動著。她的下顎圓潤而生動,頸部與下顎的連接處有一條淺淺的橫紋,有些像雙下巴的跡象。看來她在長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