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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嶽洪波,你狗日的做出了那樣的事情,老子要讓你還賬!看著自己眼前的陳莉,我在心裏狠狠地道。
    我忽然笑了起來:“至於嗎?不就是沒錢了嗎?重新來過就是了。嶽洪波的父親不是很有錢嗎?”
    這一刻,我終於明白為什麽貓在抓住老鼠的時候總是不急於立即去吃掉的原因了。
    “沒錢了。他父親也沒錢了,我家裏的錢也都去填他的那個窟窿了。”她搖頭道,滿臉的淒楚。
    “不至於吧?”這次我是真的不相信,“那些庫存的藥品也可以換錢的啊?再說,他公司不是還有那麽多的固定資產嗎?”
    “他將很多的錢都投到股市裏麵,同時也貸了很多款。現在銀行催得厲害,手上的房產早已經抵押給了銀行,馬上就會被銀行收走。股市一直在跌,他隻好割肉賣掉了。可是,就是這樣,現在都還差好幾百萬。”她斷斷續續地在說。
    “在女人身上也花費了不少吧?”我冷冷地道。
    “你!”她忽然站了起來,可是隨即又坐下了:“淩海亮,我知道你恨他。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嶽洪波一直都對得起你。”
    “那麽你告訴我,你們為什麽不去參加導師的葬禮?”我問道,惡狠狠地盯著她。
    “我說了你會相信嗎?”她忽然抬起頭來對我說。我看見她的眼眶裏麵紅紅的。
    我仍然盯著她:“除非你給我證據。”
    她不說話。
    我站了起來,悠閑地踱著步說道:“我今天才從九陽藥業手裏拿到了一部分藥品的份額。這個份額折合成銷售額,每年大約在兩千萬以上,不過利潤可就要看品種了。但是這不重要,我可以協調。其實嶽洪波公司目前的情況並不是那麽嚴重,隻要他的公司能夠正常地運轉起來,資金的壓力也就自然而然的減輕了。銀行、藥廠也就不會再找他催款了。醫藥公司的運作方式我還是懂一些的,除了利潤之外,那就是壓貨。隻要藥廠不催款,繼續壓貨的話,資金自然就騰出來了。你說是不是這樣啊?”
    “你要什麽條件?”陳莉忽然問我。
    我踱步到辦公室的門口處看了看,沒發現外麵有人。
    “你陪我。”我轉身走到陳莉麵前,雙眼看著她,笑道。
    “我陪你?我陪你什麽?”她愕然地看著我,問道。
    我看著她怪笑:“你說呢?”
    她頓時反應了過來,即刻就站了起來朝我辦公室門口處跑去。到了辦公室的門口,她轉身罵了我一句:“流氓!”
    我看著她的背影“哈哈”大笑:“陳莉,請你代我向秦連富問好。對了,還有嶽洪波。”
    這一刻,我感覺自己真是痛快極了。
    現在,我一點也不擔心得罪秦連富。我量他也不敢把我怎麽樣,他是縣委書記,他的把柄可在我手上捏著呢。
    哼著小曲,將自己的雙手背在身後就到了醫院辦公室。辦公室主任看著我笑:“淩助理,什麽事情讓你這麽高興啊?”
    “範院長說了,簽約儀式的工作從今天開始啟動。現在的任務是盡快聯係那些醫院,還有媒體。對了,學校那邊以及省衛生廳方麵也要銜接好。”我。
    “行,我馬上通知籌備組的人開始工作。”他看上去也很高興的樣子。
    我微笑著準備離開,辦公室主任卻即刻問了我一句:“範院長的那件事情?”
    他這是在試探。我的臉一沉,道:“那些東西全部是假的。組織上已經有結論了。”
    我知道自己的這句話是經不起推敲的,但是我覺得說了總比不說的好。
    “我說呢。你別在意啊淩助理,我隻是隨便問問。”辦公室主任惶恐的樣子。
    我朝他揮了揮手:“抓緊時間辦那件事情。其它的事情不要多問。”
    在回自己辦公室的路上我碰上了護理部主任。她笑著問我道:“淩助理,問你件事情。”
    我看著她,示意她快講。
    “有個叫展顏的護士你認識吧?就是你家鄉來的、在婦產科進修的那個護士。”她問道。
    我很奇怪:“認識啊。她怎麽了?”
    “剛才她扶一個孕婦去上廁所,結果那個孕婦摔倒在地上造成了早產。”她說。
    “啊?!”我大吃一驚,“怎麽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那個孕婦的家屬呢?對了,孩子怎麽樣?”
    “那孕婦的家屬有事情出去了一會兒。不過還好,那孕婦的預產期還有一周就到了。”她說,“孩子也沒什麽大的問題。”
    我頓時放了心。
    “現在病人家屬怎麽說?”我問道。
    “當然是不依不饒的啊。這件事情很麻煩。”她說道。
    “孕婦是幹什麽工作的?”我想了想,然後問道。
    “好像是一家商店的營業員。她愛人是一家公司的職員。”她回答。
    我心裏頓時有了底:“這樣,麻煩你馬上去和孕婦的家屬談一下,你告訴他,產婦這次的住院費醫院全免。這也不是護士的全部責任是不是?你去談吧,應該沒問題的。”我說道。
    “她一個進修護士,用不著這樣吧?”護理部主任不解地問。
    “她舅舅是這次與我們簽約醫院的院長之一,這個關係我們必須得維持好。還有就是,這樣的事情畢竟是出在我們醫院,所以我們醫院就更應該處理好。就這樣吧,我去給範院長講一聲就是了。”我解釋說。
    “是這樣啊。”她若有所思地道。
    “對了,有件事情範院長已經同意了,就是這個展顏的事情。範院長已經同意將她留到我們醫院,給她合同工的身份。這件事情你馬上去辦一下。”我隨即吩咐道。
    她一怔,隨即道:“這樣不好吧?她才出了這樣的事情。”
    “出了什麽事情?不就是在攙扶孕婦的時候出了點小問題嗎?這件事情我可以肯定地講,展顏是沒多大的責任的,一定是那個孕婦蹲下去的時候摔倒了。婦產科的那個廁所我是知道的,我們醫院的老病房確實存在著不少的問題。”我頓時有些不悅。
    她點頭:“好吧。我馬上去辦。”
    “調動手續到時候由範院長簽字,到時候你交給我,我去找他簽字。”我最後吩咐道。
    她這才放心地走了。
    很快地,我就接到了朱院長的電話。這在我的意料之中。
    “放心吧,我已經處理好了。”我對他說。
    “太謝謝你啦。不過她調動的事情會受到影響,是吧?”他很是擔心。
    我笑道:“我都處理好了。你放心吧。”隨即將自己的處理方式簡單對他講了一下。隨後我對他說道:“最近我們醫院要給你們來函,你盡快辦好了送上來。”
    “師弟,你這人真是太熱心了。我都不知道應該怎麽感謝你才是。”他在電話裏麵真誠地道。
    “應該的,我們之間是什麽關係?這點小事情不算什麽的。”我笑道。
    “兄弟,今後無論你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幫忙的話,你說一聲就是了。這其它的我也就不多說了,說多了顯得假!”他豪爽地道。
    我“哈哈”大笑。
    與基層醫院簽約的時間越來越近,最近一段時間來,我的精力都放在了這件事情上麵。甚至還因此忘記了自己應該去辦的那些事情,不過江姍姍也沒有與我聯係,這說明鍾野雲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找上她。可是,他會去找她嗎?
    我發現了一個問題……錢小如。有錢小如在的話這件事情就不大好辦。
    “王總。好久沒聯係你了。礦上的情況怎麽樣了?”我給王波打了一個電話。
    “很好。馬上就可以開工了,這段時間我都在忙這件事情。”他說。
    “你和錢小如的事情怎麽樣了?”我問道,這才是我今天打電話的真正目的。
    “我準備馬上和她結婚了。這件事情我也想了很久。她和那位領導的關係畢竟是她以前的事情。可是我們誰又沒有過去呢?隻要她跟了我之後不再去和那個人聯係就是了。”他的話是經過了深思熟慮後說出來的,我聽得出來。
    “嗯。”我回答,心裏很失望。不過我對他的話很是懷疑,我認為他這完全是一廂情願。不是嗎?前不久鍾野雲都還在請錢小如吃飯呢。
    “好啦,我還有點事情,下次到省城來的時候我再來拜訪你。對了,你也要請客哦,你老婆都升官了,我們都應該祝賀才是。”他笑著說。
    “升官?我怎麽不知道?”我奇怪地問。
    “她不是到省城周邊的那個地方去當常務副市長了嗎?你怎麽會不知道?你們兩口子在搞什麽名堂?”他很奇怪。
    “哦,那件事情啊。”我回答道,“不還是一個副的嗎?平調而已。嗬嗬!”
    “那可不一樣。常務副市長可是要進常委的。好了,我有點事情,下次聊。對了,我結婚的時候你一定要來參加啊。”他說完後就即刻掛斷了電話。
    結婚?我愣了很久。他真的要與錢小如結婚?
    這個世界太奇怪、太滑稽了,我忍不住就“哈哈”大笑了起來。
    不過我覺得這倒是一件好事情。錢小如與王波結婚後至少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是不會再去與鍾野雲接觸了,那我的計劃就可以得以實施。
    本來很多事情我應該提醒王波的,但是我覺得有些話實在說不出口。最關鍵的是我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實意圖。
    很明顯,王波已經對錢小如動情了。不過他沒有想到某些後果。即使他再聰明,在感情的問題上他也依然表現出了弱智般的糊塗。我不禁替他感到悲哀。
    我還很矛盾,因為在報複與不報複之間,在報複曹小月還是報複與她有奸情的男人這個問題上我一直猶豫不決。
    不過現在,這些問題的答案對我來講似乎已經十分的明確了。
    很多事情就像下棋一樣,隻要你走到了某一步的時候就隻能一往無前的繼續朝前麵走了。這時候往往連自己也控製不住自己。有的人把這種情況看成是命。我也覺得是。
    下班後回家。看著這個空蕩蕩的家,我心裏很是感歎。在聽到王波告訴我曹小月已經到新的地方任職的事情後,我心裏很不是滋味。因為這件事情曹小月連我都沒有告訴,我還一直以為她新的任命還沒有下來。
    我沒有做飯。雖然覺得很餓,但是我卻沒有一點想要吃飯的心情。
    可是饑餓卻讓我不能靜心地去看書,也不能讓我睡眠。在家裏呆了一會兒後,我決定下樓去隨便找一個地方吃點東西。
    下樓後我忽然有一種蕭索的感覺,我覺得自己很可憐。
    在單位裏麵,我有著一定的地位,大家也還算是比較尊敬我。但是我自己知道自己,其實我很孤獨,很無助。
    今天我不想喝酒,想隨便吃點東西後就早點回家。小區的樓下有一家快餐店,看上去還比較幹淨。我朝那裏走去。
    手機卻在這時候響了起來。
    “我是陳莉。”電話裏麵的她在說。
    “什麽事情?”我冷冷地道,心情更加地糟糕。
    “我想喝酒。”她說。
    “你去和嶽洪波喝就是了。”我忽然想笑。
    “我要和你喝酒。你不是想那樣嗎?”她在說。
    我很奇怪:難道她真的會和自己……她想通啦?
    我心裏還是有些愧疚,陳莉畢竟是自己的同學。但是一想到嶽洪波幹的那件讓人憤怒的事情,我的心裏也就沒有了任何的顧忌。
    “你在什麽地方?”我問道,帶著調侃的意味。
    “你說吧,什麽地方?我馬上過來!”她說道,聲音裏麵帶著一種酸楚。我聽得出來,她的聲音很不正常。
    我隨即說了一個地方。
    再次回到家。與美麗的女同學共度良宵還是得穿體麵一些不是?穿上一套整潔的西裝、打上一條自己最喜歡的領帶,看著鏡子裏麵的自己,我很滿意。今天你又要當新郎啦。我對著鏡子裏麵的我說。
    狗日的嶽洪波,你的綠帽子來啦,你可要接好啊!我“哈哈”大笑著出了門。
    從車庫裏麵將車開了出來,很快就匯入到城市的車水馬龍之中,此刻的我忽然有了一種莫名的激動。
    腦海裏麵全是即將與陳莉一起吃飯的可能情景,我甚至還幻想起了吃飯之後的事情。陳莉那往後翹著的屁股不住地在我的眼前晃動。
    忽然想起曾經嶽洪波對她的那些個評語,頓時感到內心一陣燥熱。
    今天不是周末,現在也過了下班時候的車流高峰,我沒有感到自己眼前車流特別的擁堵。 不過馬路上的車還是很多。
    “喂!帥哥!一起吃晚飯好不好?”我正開著車,心裏正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聽到有人在朝我打招呼,一個女人的聲音。我很熟悉。
    轉過臉去看,頓時笑了起來。原來是柳眉,她正坐在一輛警車的副駕上朝我笑。我看了看,開車的好像是白軍。這時候他們的車與我的並行著。
    “怎麽這麽巧?”我問道。
    “我在後麵看見了你的車牌號,就讓他追上來了。”她笑著說。
    “有任務?”我問她道。
    “去火車站接一個人。”她回答,“最近還好吧?怎麽連電話都不給我打一個?”
    “還活著。”我苦笑道,“還不就那樣。”
    “過段時間我讓冉旭東給你打電話,我們好好喝一次酒。”她說。
    “好。”我回答。
    他們的車隨即朝前麵衝去。我沒有想到會在馬路上與柳眉相遇,這讓我很是高興。
    我發現她有了些變化。她沒有說她什麽時候給我打電話喝酒,而是說讓冉旭東給我打電話。看來她已經適應了與冉旭東的夫妻生活。
    今天吃飯的這個地方我曾經來過。這地方很不錯,雖然小,但是很有情調,最關鍵的是嶽洪波不知道這個地方。
    眠月小酌。我很喜歡這裏,我喜歡這裏靠窗的那個位置,還有窗外的流水和那排婆娑的柳樹。這確實是一個與女人幽會的好地方。
    嶽洪波,老子對得起你了吧?我和你準老婆幽會的時候可是挑選了一個好地方的啊。我站在眠月小酌的門前,在心裏對那個狗日的說。
    還是那個靠窗的位子,我對它情有獨鍾。
    陳莉還沒有到。她打車的速度沒有我的快,還有就是我離這個地方比她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