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字數:11401 加入書籤
,最快更新醫路官途 !
與那幾家基層醫院的簽約儀式終於舉行了。
鍾野雲來了,衛生廳的廳長也來了,還有學校那邊的校長和書記。儀式搞得很隆重。
看著在主席台上坐著的鍾野雲,我心裏很不是滋味。
他還是那麽的神氣,他的左邊坐著衛生廳廳長,右邊坐著我們學校的校長。範其然在講話的時候鍾野雲不住地在與衛生廳廳長和校長在交談著什麽,我發現,在他與我們學校校長交談的時候,校長居然在朝我看來。
我猜測到了他們談話的內容,這讓我心裏很不舒服。
我已經決定,絕不去當那個什麽副院長。我不能接受那個位子,如果接受了就意味著我承認了某種現實,同時還必須去與曹小月結婚。這都是我絕對不能忍受的。
我可以不報複他,但是卻不能讓自己被人們笑話。不報複他?我為什麽會忽然這樣想?
簽約儀式結束後鍾野雲就離開了,他沒有參加我們醫院準備的午宴。這讓我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午宴的時候醫院本來隻是象征性地準備了一些酒水,但是沒有想到那些客人們可不是我們想象的那樣理智。他們都太高興了,所以宴席變成了真正的酒宴。
我是這件事情的負責人,與那些基層醫院的人聯係最多。還有新聞媒體。所以我隻能順應他們的高興一一地去與他們喝酒。
中午喝酒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中午十二點半到一點鍾的時候是人體一天中最疲憊的時間,所以有著午睡習慣的人往往比其他的人要身體健康許多。但是在這個時間喝酒卻會造成一整天的不舒服。這天中午我就感覺很是難受。
範其然和醫院的副職都在雅間裏麵陪衛生廳和學校的領導們,我估計他們絕對不會像我們這樣喝酒。
我很快就喝醉了,不過今天的醉意所表現出來的是一種昏昏然。午餐一直到下午五點過才結束,很多人都醉了,他們在離開的時候走路跌跌撞撞,口中說話的聲音也很大。
隻有一個人還沒有醉,那就是朱院長。
“幸苦啦。”在我送走了那些客人後,他過來對我說。
“應該的。”我苦笑著說,我聽到自己的聲音有些含糊。
“走,我們去醒醒酒。”他說。
“什麽地方?”我沒有拒絕,因為我確實想讓自己舒服一些。
他朝我笑了笑,然後到馬路邊去招呼出租車,我跟了上去。
他帶著我到了一處叫“太陽雨水療會所”的地方。這個地方從外麵看上去很是豪華,像酒店的大門。
“水療會所是幹什麽的?”我疑惑地問他。
“就是洗澡的地方。”他回答說。
我笑道:“澡堂啊,怎麽取這樣的名字?像醫院一樣。”
他也笑了起來:“現在的人都喜歡假斯文。哈哈!”
進入到了會所的大門,幾位漂亮的迎賓小姐迎了上來,其中的一個問我們道:“請問你們是去普通區還是vip區呢?”
我不明所以。即刻就聽到朱院長在說道:“先到大池去泡了澡再說吧。”
我在旁邊微微地笑,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我們先進入到了更衣區,裏麵很寬敞。我看見這裏有很多排櫃子,櫃子上麵有許多的小格。每個小格上麵都有鎖。頓時就明白那是存放衣服的地方。更衣區裏麵有浴巾和像醫院病號服樣式的浴衣。
朱院長開始脫衣服,我卻在那裏愣神。
“怎麽啦?”他發現我沒有動便問我。我看見他已經一絲不掛了。
我笑了笑,開始脫衣服。
浴池裏麵的人很多,看來這地方的生意很不錯。
“泡泡。泡一會兒酒就醒了。”朱院長對我說。
“這裏隻有男人來嗎?”我悄悄去問他。
“這是男賓區。男女是分開的。”他告訴我說。
應該是這樣。我心想。
水溫有些高,剛進入時候我的皮膚還不大適應這樣的溫度,但是很快就感覺到了舒服。毛孔一瞬間全部張開了,身上的酒精似乎正在從自己的毛孔裏麵向外麵滲透。大腦一下子就清明了許多,全身也一下子有了一種難言的愜意感。
在浴池的邊上坐了下後我一直沒有動彈,將自己的頭枕在浴池的邊緣、閉上眼睛,盡情地享受著這一刻的愜意與內心的寧靜。很奇怪,我居然睡著了,就這樣睡著了。
醒來後我發現自己已經變得極為清醒。
“多少時間了?”我問朱院長。
“要到八點了。”他回答。我發現他的身上已經被泡得泛白,一看自己的身上,也是如此。
“難怪。”我笑道,“我說怎麽感覺自己餓了呢。師兄,晚上想吃什麽?”
“不到樓上去vip一下了?”他問我。
“樓上是什麽?”我問道。
“有小姐服務。據說這裏的小姐很漂亮。”他悄聲地告訴我,“我也沒去過,聽別人講的。”
鬼才相信你沒去過!我心裏想道,嘴上卻在笑著對他說:“算啦,再漂亮的小姐也是小姐,我嫌她們髒。”
“那倒是。”他笑道:“從衛生的角度來講小姐是越醜越好,但是男人們的選擇卻是正好相反。”
我笑道:“那是因為我們被下麵那玩意給控製住了。”
我沒有想到這地方的消費居然如此便宜。在這個地方泡了這麽久,每個人居然隻需要幾十元錢。
“樓上多少錢一個人?”我好奇的問他。
“據說是一千二百八十八。”他回答。
價格相差竟然是如此之大……我不禁感歎:看來這地方還真是葷素有別。
在婦產科門診的時候,我經常會看到各種類型的性病,而且那樣的病人大多是小姐。這讓我對她們充滿了一種恐怖的情緒,同時還有一種厭惡。我厭惡的倒並不是她們的職業,而是她們的身體。
那天晚上,我和朱院長一起去吃了飯,隨便找了個地方,我沒有叫其他的任何人。
“我覺得自己現在好累。我有些厭煩現在的工作了。”在一家中檔酒樓坐下後,我對他說。
他看著我,笑了笑:“你現在這樣的地位可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呢,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
“我發現自己很迷茫。”我歎道,“一個人這樣活著有什麽意思呢?”
“你入黨了沒有?”他卻忽然這樣問我。我頓時訝然,我沒有想到他會在我麵前提到這樣的問題。
“沒有。我認為入黨是一件非常神聖的事情,我覺得自己還不夠格。”我非常認真的回答了他的這個問題。我說的是真話,我真的認為入黨是一件極為神聖的事情,自己多年受到的教育讓我的觀念根深蒂固。
“一個人還是要有信仰的好。”他笑道,“入黨一方麵可以讓一個人有信仰、有目標,另外一方麵卻是個人發展的必須。老弟啊,你可真是一個另類啊,我沒有想到你這樣一位黨外人士居然這麽容易地就發展到了現在的地位,這樣的事情放在其他年輕人身上是不可想象的。”
“我真的覺得自己不夠格。”我認真地說。是啊,像我這樣一個濫情的人還合乎入黨的條件?我可不想去給自己心中神聖的東西抹黑。
“我是衛生局局長,又是醫院院長,我的工作性質決定了我必須在領導的麵前阿諛奉承,有時候也會收受別人的禮物,但是我並不認為自己不合格。因為我是一個人、一個生活在真實生活中的人。但是我有自己的原則,這個原則就是良心。”他笑著對我說。
我似乎明白了什麽。
“在現在這個社會,能夠講良心就是最大的原則了。這一點比任何口號性的東西都實在。老弟啊,我與你接觸了這麽久,我發現你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為人很仗義,很有責任感。對工作、對朋友都是如此。所以,我認為你合格。入黨確實是一件大事情,也很神聖,正因為如此,我才勸你去加入她,這也許可以讓你對自己有一種更高的要求,同時也完全可以解決剛才你提到的心中的困惑。”他繼續說道。
我頓時笑了起來,心中也似乎輕鬆了許多:“師兄,我發現你不應該當局長和院長,你應該去做黨的書記或者部隊的政委。你這思想工作的方式和別人完全不一樣,很有效果。我承認自己被你說動啦。”
他“哈哈”大笑:“老弟,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你如果不入黨的話,你的前途永遠就是一個婦產科醫生,最多也就是一個副院長。而且你要當副院長的話還需要有強硬的關係才行。”
我心裏一動,隨即問道:“如果我入了黨的話,就不需要強硬的關係了?”
“那倒不是。在我們國家,背景這東西是非常重要的。不過,如果你加入了組織了的話,會讓你的背景更好說話而已。”他回答。
我默然。我不需要那個人作為自己的背景!我決定不再去考慮麵前這位學長的建議了。
“你好好考慮。我是真心地希望你老弟有一個好的發展。還有,你要注意和女人接觸的尺度。你是一個單純的醫生也就罷了,但是你不是。”他認真地對我說道,“你這麽年輕,一定要注意這方麵的問題。”
我知道他說的很有道理,但是我發現自己並不能做到。不過我在心裏很感激他,因為他是到目前為止第一個在我麵前這樣直言不諱對我講這樣話的人。這是一種真誠。他能夠對我說出這樣的話,就已經表示他對我是一種真正的關心了。我覺得今天的這頓飯吃得比以前任何時候的都更有意義。
一個男人有著這樣的朋友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我不住地去敬他的酒,我真正的被他感動了。這種感動來自於我的心底,也讓我的內心有一種暖融融的感覺。
不知不覺的,我就喝醉了。他也一樣。我沒有想到他今天居然也會這麽快就進入到了醉態。 其實我知道這是為什麽。因為友誼。
不知道是怎麽的,自從那天晚上與陳莉有了那種關係之後,我就有些忘不了她了。每當在睡眠的時候我總會想起她,慢慢地竟變成了一種思戀。
但是她說過,她從此不願意再與我發誓那樣的事情。我隻能忍受。
可是,當這種淺淺的思戀在經過慢慢積聚、慢慢濃縮之後,頓時就讓我難以自拔起來。在經過了十多個夜晚的輾轉反側之後,我再也忍不住的給她撥打了過去……
她接聽了電話,但是電話裏麵卻沒有任何的聲音。這讓我忽然有了一種惶恐。我一時間不知道該對她說些什麽了。
“說吧。”隔了許久,我終於聽到電話裏麵傳來了她的聲音。
“我想見你。”我柔聲地對她說。
電話裏麵傳來了她長長的一聲歎息。
還是在我們上次的那個地方。
“那天晚上沒看清楚,原來這裏這麽漂亮。淩海亮,你好有錢!”陳莉今天穿著一件紫色的外套,這讓她的肌膚顯得更加的白皙。
“我買得很便宜。”我笑了笑,說。
那天晚上是一種酒後的行為,說實話,現在想起來,我覺得那天晚上的事情就像是一場夢幻。而正是那樣夢幻的感覺才讓我對她難以舍棄。
我去攬住她的腰,隔著衣服我的手也能夠感受到她給予我的醉人的柔軟。我的手隨即往下挪了挪,把它停在了她那個弧線的開始處,心頓時一陣蕩漾。
她的身體在顫栗。我去親吻她的耳垂,她的身體一下子由僵直變成了柔軟……。
“我還是希望你能夠幫助嶽洪波。”激情過後,她將頭靠在我的胸前對我說。我發現很多女人都喜歡我的胸,也許是因為自己的這個部位很厚實的緣故。
“為什麽?”我問道。
“我不想看見他現在的樣子。他已經變成那樣了,我們應該幫助他。”她歎息著說。
“我不能原諒他。”我開始氣憤了。
“你現在不是已經報複了他了嗎?我都已經兩次躺在了你的床上了。”她說,柔軟的手指在我的肚腹上麵摩挲。
我默然。我仿佛在現在自己身旁的陳莉身上看到了曹小月的影子。她和她是一樣的女人。
我的激情再次被她撩撥起來……
“答應我好嗎?”她在我耳旁說,嘴唇在親吻我的耳垂。
“好吧。”我答應了,感覺自己已經中了美人計。
隨即翻身而起。我想今天好好與她歡愛,我不知道我們今天過後還有沒有下一次。
“我馬上給皮雲龍打電話,你讓嶽洪波直接去與他聯係,他的產品要通過九陽藥業進入到醫院才可以。也就是說,我們不能讓嶽洪波與我們醫院發生直接的關係,因為份額是皮雲龍給的。兩個點,還有一個點是我給別人的。”激情過後我對陳莉說。
“知道了。”她的聲音很平淡。
“你還愛他?”我問。
“不知道。”她的聲音很蕭索。我在心裏歎息。
“即使嶽洪波曾經對不起我,但是我也對不起他了。我和他現在已經扯平。”她淡淡地繼續在說道。
“你會告訴他我和你發生過的事情嗎?”我問。
“不會的。那是我和你之間的事情。”她將身體朝我靠了靠,“海亮,我還想要你。”
……
“你讓他來吧。辦一個手續就可以了。關鍵的是品種,品種我可要控製。”皮雲龍對我說。
“唐小芙來找過你了沒有?她有一個點的。”我問道。
“沒有,你讓她來吧。對了大哥,你可不能重色輕友啊。哈哈!”他在電話裏麵笑。
“有的事情我現在還不能向你解釋什麽。但是有一點我可以向你保證,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範院長,為了你們公司與我們醫院的長期合作。”我說。
“我知道。聽說大哥馬上要當副院長了啊,我也是為了能夠與你們醫院長期合作才答應讓出這些份額的。淩大哥,如果不是你提出來的話,我可是根本就不會答應的。”他笑道。
我連聲道謝。
“你真好。”陳莉在接到了我的電話後,柔聲地對我說。她的聲音也讓我迷醉萬分。
“晚上我們還可以在一起嗎?”我問她,有一種討賞的意味。
“我來。”她說,“我們都成什麽了?不過我忽然發現我好像有些喜歡上你了。”
她不會愛上了我吧?我在心裏隱隱感到了一種擔憂。說實話,我並不覺得自己會愛上她。 忽然,我心裏有了一個奇怪的想法:說服陳莉去與嶽洪波結婚。這樣的話才會有報複的樂趣。
還是在以前的地方。
“嶽洪波為什麽不來找我?”在與她幾度激情之後,我問身旁的這個女人。
“我沒有問他。我隻是告訴他是你幫助了他。”她回答。
“他什麽也沒有問?”我感到有些好奇。
“他隻說他對不起你。”她歎道,“我問他什麽地方對不起你,可是他卻不回答我。”
我“嘿嘿”冷笑著說道:“你傻啊?他會告訴你那件事情嗎?”
“我也是想試探著去問他一下罷了。”她回答,聲音幽幽的。
“你們趕快結婚吧。我們今後不要再來往了。”我隨即說。她的身體在今天已經完全讓我感到了厭煩。
“你厭煩我了?”她問。
“我們不會有什麽結果的。我們不是已經互相擁有過了嗎?”我說,自己也覺得自己的牙酸酸的。
“好吧。”她的聲音仍是幽幽的。
我覺得很好笑。最開始的時候是她提出來從此不再與我發生關係,但是現在卻輪到我講這句話了。
那個私家偵探一直沒有回話。我很是奇怪。
“我沒有得到任何的東西。你需要調查的人最近都很正常。”給私家偵探打了電話後,他告訴我說。
“很正常?”我很是懷疑。
“是的。我們的人可是全天候在跟蹤她。”他回答說。
她什麽時候開始轉性啦?我心裏很迷惑。忽然,我意識到了自己思維上好像出現了一個誤區——我調查的是曹小月與嶽洪波之間的關係,但是這並不表示曹小月與那個鍾野雲沒有發生過什麽。而那位私家偵探已經明確地表示過不願意再去調查她與鍾的關係。
也許最近一段時間以來曹小月與嶽洪波之間真的沒有再發生過什麽。而發生了什麽的卻是自己與陳莉。我頓時覺得這個世界有時候真的很奇妙。
最近一段時間以來,我發現自己的內心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這種變化應該與陳莉有關係。
我忽然覺得報複已經沒有了多大的意思。
嶽洪波被自己搞得幾乎破產但是最後我反而去幫助了他,雖然他的公司已經不會再有以前的那種風光但是卻還不至於因此一無所有。至少我給了他一次喘息的機會。
我忽然想到了王華德。嶽洪波的公司到了現在這樣的地步,他不是已經再次麵臨失業了嗎?
我給陳莉打個電話:“我曾經安排了一個人到嶽洪波的公司上班。守倉庫。他叫王華德,麻煩你去了解一下那人現在的情況。”
“那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她問道。
“我以前的一個病人的家屬,我發現他太可憐了於是就找到了嶽洪波。”我說得很含糊。
“看不出來你這人還蠻有同情心的。好吧,我去幫你問問。”她在電話裏麵笑著說。
“千萬不要讓嶽洪波知道了是我在問這件事情。”我急忙吩咐道。
“行。我知道了。”她滿口答應。
陳莉很快就回電話了:“他還在嶽洪波的公司裏麵上班。嶽洪波雖然解聘了很多人,但是他仍然被留了下來。”
我大為驚奇:“麻煩你告訴那個人,讓他來找我。”
我忽然覺得有些膩味起來。我心想,必須得給王華德重新找一份工作才是。
第二天上午王華德就到了我的辦公室裏麵。他還是老樣子,見到我的時候很拘束。
“你怎麽一直都不來找我?上次我們不是都說好了嗎?關於你老婆開小飯館的事情。”我問他。其實一直以來我也忘記了這件事情。此刻,我的心裏對他有著一種愧意。
“我老婆不同意。她說你是一個好人,但是她讓我不要和你們醫院的人交往。”他搓著雙手說。
我很是奇怪:“為什麽?”
“我老婆說她一直做夢,很長一段時間裏麵都在做同樣一個噩夢。她說我們的那孩子是被你們醫生殺死的。嗬嗬!這怎麽會呢?我說我們與醫生無冤無仇的,他們為什麽要害我們的孩子啊?但是我老婆就是覺得心裏很不舒服,她說她現在看到醫院的招牌都感到害怕。”他回答道,臉上帶著一種靦腆的表情。
我在心裏歎息。我明白他老婆的那個夢是怎麽一回事情——雖然當時她老婆處於昏迷的狀態,但是她的潛意識卻還有部分的清醒,那天發生的事情在她的潛意識裏麵留下了記憶。
但是我不能說這件事情,也不能對自己麵前這位老實人解釋什麽。
“我同學的公司要倒閉了,我給你重新找一份工作吧。”我對他說。
他卻在搖頭:“不。越是現在我就越應該在他那裏繼續幹下去。嶽總對我不錯,我不能在他最困難的時候離開他的公司。”
“可是他現在的確很困難啊。萬一哪天發不出工資了怎麽辦?你家裏可是很困難的。”我沒有想到他會這樣想,心裏還是有一種感動。
“困難隻是暫時的。我相信要不了多久就會好起來。如果他確實發不出工資了的話,我就給他白幹活。”他回答,臉上忽然有了一種堅毅。
“好吧。如果有什麽困難你可以隨時來找我。”我沒有再勸。我在心裏不住地喟歎。
我發現自己忽然有些嫉妒嶽洪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