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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鍾野雲舍不得他的孩子。這很正常。雖然我上次到省城去的時候勸過顏曉,但是卻被她堅決地否決了。在這種情況下我是絕對不會再去勸她的了,更何況是自己在被威脅的情況下。
    鍾野雲回來了他又能把我怎麽樣?最多也就是不當這個院長罷了。我本來就沒有想到自己會當這個院長的。
    成為了小老百姓,他就更拿我沒辦法了。也許在他看來,不讓我當官才是對我最大的懲罰,哈哈!那隻不過是他的觀點罷了。也許正因為他把他自己的官位看得很重,所以他才以為所有的人都很在乎那樣的東西。
    可惜這對我沒有用處!我在心裏冷笑。
    我的心情愉快極了,因為我知道現在有一個人一定在開始頭痛。這個人就是秦連富。哈哈!
    回到家,晶晶看著我,眼神裏麵帶著疑問。
    “沒事。”我輕鬆地說。
    她長長地呼了一口氣。我忽然有了一種愧意。特別是對自己剛才給江姍姍打的電話事情。淩海亮啊淩海亮,你什麽時候才會真正的忘記你以前的那些女人呢?
    我不敢再去看晶晶的眼睛,匆匆地往廁所跑去。
    下午五點過的時候朱浩給我打來了電話:“你和小張還是應該來一趟,還有很多客人沒離開。”
    “可以不來嗎?”我問道,我是真的不想再去了,太累了。
    “……這樣不大禮貌。”他說,“中午吃完了飯以後還有很多人都留在酒樓裏麵打牌。壽縣長也在這裏,還有很多部門的局長。你應該借這個機會與他們好好溝通、溝通。”
    “晶晶可不可以不去?”我問道。
    “嗬嗬!本來是應該要去的,因為你們今天結婚嘛。這樣,你就說她不大舒服。我相信大家都會理解的。其實有的人還準備來鬧洞房的,但是我說你家裏太窄,不方便。大家也就算了。”他笑道。
    “太感謝你啦,朱大哥。我馬上過來。”我真誠地感謝他。
    “你是應該去。”母親對我說。
    “晶晶,你在家裏好好照顧媽媽。”我去看著晶晶說。
    “少喝點酒。”她吩咐我道。
    “盡量吧。縣裏麵的幾個領導都還在那裏呢。”我歎道。
    “好吧。你去吧,我等你回來。”她說,眼神裏麵帶著笑意。我心裏好受多了。
    東吳大酒店的餐廳裏麵確實還有很多人,他們有的在打撲克,有的在打麻將。場麵很是混亂。
    “壽縣長在雅室裏麵。”朱浩過來對我說,我點了點頭跟著他去了。
    “哈哈!新郎官來啦!”壽名山看到我後誇張地大叫了起來。我急忙抱拳致歉道:“對不起啊壽縣長,我回家去處理了一點事情。內人有些感冒了,她來不了。抱歉!”
    “沒事、沒事!晚上你代她多喝幾杯就是。”他“哈哈”大笑著說。
    “一定、一定。”我不能推辭。
    “壽縣長,晚上的時候我可以幫淩院長代酒嗎?他是我師弟,今天他結婚喝多了不好。”朱浩在旁邊道。
    “可以。”壽名山道,“你很能喝是不是?那你先喝完一瓶白酒了再代就是。人家淩調研是縣級領導,你來參合什麽?”
    朱浩看著我苦笑。我急忙道:“壽縣長,我自己喝就是。您是我們的主管領導,我平時想找您喝酒都還沒這個機會呢。”
    “哈哈!還是我們淩調研明白事理啊。”壽名山大大咧咧地說。
    外麵的客人已經安排好了酒菜。壽名山和幾個局的局長被安排在雅室裏麵,我和朱浩一起陪同。本來我準備喝茅台的但是被朱浩製止了,他說:“外麵的人進來敬酒看見了不好。裏麵和外麵的酒應該一樣。”他提醒我說。
    我覺得他的話很有道理。
    可是壽名山卻開始提意見了:“淩老弟,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是不是給我們準備點好酒好菜啊?”
    “應該的、應該的。”我急忙道,隨即給朱浩使了一個眼色。朱浩會意地匆匆朝外麵走去。
    酒和菜都上來了,很豐盛。還有很多海鮮。我在心裏苦笑。不是我舍不得錢,而是覺得在內地吃海鮮太過傻帽了。酒是茅台,這倒無所謂。
    “大杯。”壽名山大聲地道,“用葡萄酒杯。”
    “好!”我意氣風發地應承,“服務員,一會兒別問我開不開酒,你直接拿來就是。我今天要陪我的領導好好喝幾杯。”
    “好!想不到我們淩老弟這樣的知識分子也這麽豪爽。我喜歡。對了淩老弟,你可千萬別叫我領導,你的級別比我還高呢。”壽名山道。
    “我那級別沒用處的。”我笑道,“以前在附屬醫院的時候坐直升飛機上去的。那是因為附屬醫院的級別很高的緣故。其實與地方相比也就差不多算是一個科級。所以我從來自己都不看重我那什麽狗屁級別。壽縣長,您可不一樣,您這級別的含金量可是二十四k的。”
    壽名山搖頭道:“我多大歲數?你多大年紀?你前途無量呢。好啦,新郎官,說話吧,我們開始整!”
    我急忙站了起來,隨即又坐了下去:“壽縣長,能不能麻煩您先說?您是這裏最大的領導,您說合適。”
    “是啊,壽縣長,您講吧。”朱浩也說。其他的局長們都說婚禮中午已經舉行過了,晚上是朋友聚會,應該由壽縣長先講才對。
    “那就我先講?”壽名山道。
    “您講。”我連忙道。
    “好,我講。”他端起杯子道,“來,今天大家都是為了淩老弟的喜事來的。我們好好高興、高興!嗬嗬!這喝酒還講什麽話嘛,又不是開會。”
    大家都笑。
    “第一下喝一半。”他說。
    “您先請。”我說,所有的人都看著他。他頭一仰,半杯酒頓時下了肚。
    其他的人趕忙喝下半杯。我也狠狠地喝了一大口,然後一看,居然下去了大半杯。
    “淩老弟豪爽!”壽名山朝我豎起了大拇指。
    “大家快吃菜。”我急忙招呼道。
    “淩老弟,我們倆把剩下的整完?”壽名山對我說。
    “我敬您。”我急忙道。我已經很明白他今天是在有意找我的茬了,可是我卻無可奈何。
    我喝下了,他也幹了。
    很奇怪,我發現自己今天的酒量似乎增加了許多,這一杯下去後居然沒有任何的反應。
    “來,我們也幹了吧。”朱浩連忙對那幾位局長說。
    “我說啊,你們幾位是不是也得好好敬一下新郎官呢?”壽名山又說話了。
    “那是肯定的。”那幾位局長都笑著說。
    “好!這樣,我先給你們講一個笑話。”壽名山道,“說有一個民工,他去找了一位小姐。小姐說一百塊錢一次。民工說:我隻有五十塊錢怎麽辦?小姐想了想,說:那你隻能進去一半。民工離開家的時間太久了,看那小姐長得還可以,於是就答應了。可是,民工在操作的時候卻實在忍不住全部進去了。小姐說:叫你進一半呢,你怎麽全部進去啦?民工奮力地在操作著,說:我答應的是隻進去後麵那一半。你可沒有說究竟隻能進去哪一半啊?”
    所有的人都大笑。
    “你們知道這個段子說明了什麽嗎?”壽名山自己也在笑,待大家笑完了之後問道。
    “說明那民工聰明。”一位局長說。
    “那隻是一個方麵。”壽名山笑道,“這個段子其實說明了我們農民工的性需求是一個大大的問題啊。你們發現沒有,三江縣裏麵的那些強奸案大多數都是農民工幹下的。”
    一位局長道:“壽縣長的水平就是不一樣啊,從一個小小的段子就可以發現這麽深刻的問題。”
    “是啊,性這問題往往被人們視為洪水猛獸,但是這個問題卻是人的本性啊。壽縣長看問題深遠。壽縣長,我敬您一杯。您隨意、我喝完。”朱浩端起滿滿的一大杯酒對他說。
    “朱院長不錯。我一直很欣賞你的。”壽名山端著架子道。
    朱浩激動地喝下了,壽名山淺淺一酌。隻有我知道朱浩的激動是裝出來的。
    幾位局長開始敬我的酒,我杯杯痛飲。喝完後我將自己的杯子倒滿:“壽縣長,我們倆喝一杯?”
    “淩院長怎麽這麽喝得?”他狐疑地看著我。
    我學著黃處長曾經的辦法,道:“說一句老實話,我還沒有喝醉過。”
    “是嗎?那我們就隨意吧。你也得隨意啊。”他說。
    我笑道:“那怎麽行?我喝完,您隨意。誰叫您是領導呢?”我說完猛地將那杯酒喝下了。
    他端著杯子看著我。我說:“您隨意。”
    “你級別比我高,我怎麽能隨意呢?”他說完隨即喝完了滿杯。
    “你……不錯!我……佩服!”壽名山再次向我豎起了大拇指。但是他明顯的已經醉了。
    外麵的客人進來了。我認得他們是幾個鄉鎮的鎮長,他們手上端著一大杯酒,手上拿著酒瓶。我看清楚了,是茅台。
    壽名山看著他們手上的酒瓶卻不說話。
    “淩領導,今天您結婚,我們來敬您。”他們說話很客氣,但是很明顯的他們也已經醉了。
    我急忙正色地道:“這裏最大的領導是壽縣長。我今天中午已經結過婚了,晚上是朋友聚會。剛才壽縣長已經定好了調子。你們要敬酒的話必須先敬壽縣長才可以的,不然我哪裏敢先喝啊?”
    “是這樣的。”朱浩急忙說。
    “淩老弟,我不相信今天我搞不贏你,來,喝酒!”壽名山不去理那幾個人,他端起杯子對我說。
    “這幾個同誌端著酒杯呢。”我提醒他道。
    “淩老弟,我和你喝酒是看得起你,怎麽?你不賣這個麵子?”他說道,臉上已經通紅。
    我心裏暗暗地生氣。我的酒意已經上來了:“壽縣長,您說喝就喝吧,不過我們都得幹完。”
    他頓時怔住了。我不理他,猛然地將自己手上的這杯酒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