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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還有一件事情,本來今天晚上我約了旭東吃飯的,但是我今天晚上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去處理。麻煩你給他說說。哎!我自己都不好意思了。我看這樣吧,我最近一段時間會經常到省城來的,下一次我一定安排時間。”我隨即又說道。
“不僅僅是吃飯的事情,我覺得大家是朋友,我們應該多在一起交流才是。”柳眉說道,她明顯地是在批評我。
“我盡量安排時間吧。對不起。”我卻隻有道歉。
“大忙人,我沒有其他的意思。好啦,你自己忙去吧。”她在電話裏麵笑著說。
開著車出了省城。我的心仿佛已經飛到了她的身邊。
我這次一定得和她好好談談,我必須得去把很多事情搞清楚。我在起心裏堅定地對自己說。
自己在很長一段時間曾經想去忘卻曾經的一切,但是現在看來,那樣的想法完全是在欺騙自己。因為我總是在自己的夢中會一次次地去夢見她、想念她。
我現在知道了,如果自己不去將曾經的那一切搞清楚的話,我將會永遠地痛苦下去!
江南省城與周邊的衛星城市之間的道路寬闊、平坦,不過來來往往的車卻很多。皮雲龍今天借給我的是一輛轎車,寶馬。
這車開起來確實不錯,穩如泰山,奔如脫兔。難得的是發動機的聲音卻很小,它總是在靜靜的狀態下不知不覺地完成了加速的全過程。本來我心裏還帶著忐忑與顧慮,但是這輛寶馬給我帶來的快感卻讓我減輕了許多心裏的煩躁。
金山市,我的目的地是金山市。它位於省城的西南方向,是省城的衛星城市之一。它是現在曹小月工作的所在地。
半個小時的時間我就到達了金山。這個城市位於江邊,江的兩岸地勢陡峭,城市卻是臨江並依山而建。不過這樣的城市看上去會錯落有致、立體感很強。這種城市的最美的時候不是白天,而是它的夜晚。
每當夜幕降臨、華燈初上的時候,整個城市就會進入一個燈光映射的夜晚。那種美麗與漂亮會有一種震撼的感覺。
我沒有給曹小月打電話,因為她已經換掉了她以前的號碼。本來我是可以去問陳莉曹小月的新號碼的,但是我害怕陳莉責怪於我。
我相信自己能夠找得到曹小月,因為金山市並不大,就一個縣級市而已。況且她還是這個地方的幹部,而且還當過這裏的常務副市長。
直接前往市政府。今天雖然是周末,但是我知道一定會有人在值班。任何政府部門都這樣。
金山市市政府座落在城市的半山腰。這裏地勢相對比較平坦。一般來講,市政府的位置總是會選擇在一個城市最好的地段。看來這裏也是如此。
將車停下,我直接朝市政府值班室走去。
“今天辦公室誰值班啊?”我問保安,並主動拿出名片朝他遞了過去。
他看了看,很客氣地道:“原來是淩縣長啊。今天是辦公室的周主任值班呢。我帶您去吧。”
“謝謝!”我也很禮貌。
“周主任,這是三江縣的淩縣長,他找您有事情。”保安很盡責,他不但將我帶到了政府辦公室,而且還向這位周主任介紹了我。
“淩縣長,歡迎、歡迎!”周主任大約三十多歲年紀,長相很活潑。
保安離開了,我再次向他道謝。
我將自己的名片遞給了這位辦公室主任,對他說道:“周主任,我有一件私事想麻煩你。”
我這樣說的目的很明確,是私事。如果是公事的話那就應該由三江縣政府辦公室先給這裏來函了。
“哦?淩縣長,您說。”他看了看我的名片,然後熱情地請我坐下。
“我和你們原來的曹市長是同學。我已經很多年沒和她聯係過了。我這次到金山來就是專程來找她的。你可以告訴我她現在的電話嗎?或者告訴我她家住在什麽地方也可以。”我說道。
“這樣啊。”他笑道,“行,我幫您問問。”
周主任不多久就查到了曹小月的電話。不過我有些不放心,我擔心她不接我的電話、或者在接了我的電話後拒絕與我見麵。
“周主任,今天是周末,我擔心她關機。你可以把她家的住址告訴我嗎?”我又請求道。
“要不您先打一下試試?”他說。
我拿出手機開始撥號,但是我撥打的號碼卻是亂摁的。
“看嘛,確實關機了。”我說。
“您別著急,我再幫您問問。”他仍然很客氣。
從市政府辦公室出來,我直接前往曹小月的家。我隻能將車停靠在馬路的邊上,因為曹小月的家在一條小巷子裏麵。
這個地方的房屋有些破舊,一看就是這個城市早期的建築。三單元的二樓一號。周主任給我的地址上是這樣寫著的。
站在防盜門的前麵,我忽然有些緊張起來。
我定了定神,然後去摁那個門鈴。門鈴鬆鬆的,我沒有聽到裏麵發出聲響。我估計要麽是門鈴壞了,要麽是門鈴沒有了電池。
我強迫自己去敲門。我必須強迫自己,不然我鼓起的勇氣即將消耗殆盡。
“砰!砰!”我開始敲門。
房門應聲而開。我的麵前是一位男人。他大約四十來歲年紀,平頭,嘴唇很厚,看上去很老實本分的樣子。這一定就是曹小月的老公了。我心裏想道。
“你找誰?”他詫異地看著我問道。
“曹小月在嗎?”我問道,隨即又補充了一句:“我是她同學。”
“她在醫院呢。”他說。
我心裏一驚:“怎麽?她生病了嗎?”
“她要生孩子了。這不,我回來拿東西呢。”他回答道,但是我卻沒有在他的臉上看到任何的幸福的表情。
“在哪一家醫院?”我問道。
“你究竟是什麽人?”他問我,滿臉的警惕。
“我不是說了嗎?我是她同學。我叫淩海亮。”我回答道。
“他在市人民醫院。”他回答。
我轉身離開。這個男人一直沒有請我進屋,我和他的對話都是在門口處完成的。不過我已經從門口處大致地看清楚了屋裏的一部分景象。
我隻能看到客廳的一角。我的感覺隻有兩個字:淩亂。裏麵的家具有些陳舊,到處都擺放著東西。
我心裏不禁黯然:曹小月怎麽能夠在這樣的地方生活下去啊?她可是學醫的人……
金山市人民醫院。產科。
我很熟悉這樣的地方。所有醫院的婦科和產科的結構大致相同。裏麵的氣味讓我感到很親切。在來醫院之前我特地去買了一籃水果。
有一件事情我覺得很奇怪,那就是我對曹小月在這個時候就開始生孩子不大理解。因為她結婚的時間並不長。難道她有早產的跡象?
猛然間,我忽然想起了上次我與她見麵時候的情形。她看上去有些臃腫。難道那時候她就已經懷上了孩子了?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那麽她肚子裏麵的孩子究竟是誰的呢?
是我的還是鍾野雲的?我的心裏頓時有了一種悸動的感覺。
沒有直接到病房裏麵去。我先到了醫生辦公室。
“你好,我是江南醫科大學附屬醫院婦產科的醫生。我想看一下曹小月的病曆可以嗎?”我問值班醫生道。
她看了我一眼:“淩醫生,你不認識我啦?”
我狐疑地看著她。
“我很多年前到你們醫院進修過的。那時候你研究生剛畢業呢。”她說。
“是嗎?”我高興地問,“這太遇巧了。”
其實我知道這不是遇巧。因為每年到江南醫科大學附屬醫院來進修的醫生很多,特別是省城周圍的這些醫院的醫生就更多了。她能夠認識我完全可能。
這樣看來,她也一定認識曹小月。因為她是和我一起到那裏上班的。更何況她還是這裏的曾經的領導。
“淩醫生,你等等,我馬上去給你拿她的病曆。”她熱情地說。
我忐忑不安地去看著病曆。我特別注意她的孕期。
然而,我看到的卻是懷孕時間不到七個月。可是後麵的結論卻是臨產。
“怎麽回事情?”我問道。
“淩醫生,我也不用瞞你了。其實她懷孕的時間已經要滿十個月了,但是我們想到她畢竟是我們這裏的領導,這種先孕後婚的事情怕對她產生不好的影響。她本人也是這個意思。所以我們在病曆上做了一點處理。”值班醫生回答道。
我頓時明白了。
“孩子的情況怎麽樣?”我又問道。
“看上去還不錯。要不你去給她檢查、檢查?”她建議說。
我搖頭,道:“我現在可不方便。這裏畢竟不是我工作的地方。我相信你們。”
“沒什麽的。”她笑著說。
“我已經沒有當醫生了。我已經完全脫離了這個行業。”我歎道。
“你做生意去了?太可惜了吧?”她驚訝地問我。
我搖頭笑道:“我到地方工作去了。在政府任職。”
“哦,原來當官去了啊。不過那也不錯。總比當醫生強。當醫生太累了。”她笑道。
我忽然不想去看曹小月了。在這種情況下我還能問出她什麽來呢?並且我覺得自己根本就問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