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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芙狐疑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去招呼那兩位美女坐下了。
“這是江南省人民醫院的範院長,這是三江縣的淩縣長。”唐小芙向兩位美女介紹我們道,隨即又將這兩位美女介紹給了我們,“她們是我才招的銷售經理,這是小倪、這是小孫。”
我朝她們微微點頭,臉上帶著微笑。
“怎麽樣?小唐,最近你公司的業務看來不錯啊。”我說。
“日子難過啊。現在什麽生意都不好做。”她歎息著道,“所以還得請淩縣長和範院長多幫忙才是啊。”
我笑道:“能夠請得起美女當銷售經理,這說明你公司的業務一定很不錯。”
“這話是怎麽說的呢?”那位小倪笑著問。以她的落落大方來看,她應該是一位出色的銷售經理。我是這樣認為的。
“美女的工資高啊。”我笑著說。
我的話讓在座的人都笑了起來,氣氛也緩和了許多。我隨即吩咐服務員上菜。
“想喝點什麽酒水?”我問道。
“你說吧。不是你請客嗎?你安排什麽我們就喝什麽。”唐小芙說。
“我安排毒藥你們也喝?”我笑著問道。
“隻要不是春藥就行。”那位小孫回答說。我瞠目結舌地看著她。
“哈哈!淩縣長才離開醫藥行業幾天啊?怎麽連這樣的玩笑話都感到驚奇了呢?”唐小芙看著我大笑。
“是啊。以前我們的玩笑可是開得更大呢。”我自嘲地說,心裏卻在想:那時候開玩笑算什麽?上床不是也那麽容易嗎?
“那就喝茅台?”我轉身去問範其然。
“你安排吧。你請客,我付賬。”他笑著說。
我對唐小芙她們笑道:“你們清楚了吧?今天可是我們範院長請客。”
“謝謝你,範院長。”唐小芙的臉上笑得很燦爛。
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對了小唐,你家小盛呢?你幹脆把他也叫來吧。”
我沒想到她卻癟了癟嘴說:“我們離婚了。那樣的男人,我實在無法和他過下去了。”
我驚訝得張大了嘴巴。
“小倪、小孫,我給你們說啊,我們女人可不能將自己的命運掛在一個男人身上。我們的命運得由我們自己把握。”唐小芙轉身去對她的兩位銷售經理說。
她的話讓我聽起來很不舒服,我調侃著說道:“小唐,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呢?是不能掛在一個男人身上呢還是不能掛在男人的身上啊?”
她乜了我一眼道:“你自己理解。”
我發現今天晚上範其然的話極少,即刻就對他說道:“範院長,您發話吧。我們可以開始了。”
“好。”他端起了酒杯,“我們今天的主要目的是歡迎淩縣長到省城來。小唐和淩縣長和我是老朋友了。我們可是有很長一段時間沒在一起吃飯喝酒啦。今天又有兩位新朋友加入了我們的隊伍。來,我們一起敬淩縣長一杯吧。”
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
“既然大家是朋友,所以我們就不要那麽客氣了。什麽是朋友?我的理解是,有困難的時候互相幫助,有困難的時候互相理解。當朋友好的時候就離開,在後麵默默地祝福對方發展得更好。”我也站了起來說道。
“太高尚了。”唐小芙說,“如果所有的人都能夠做到這樣就好了。”
“也許是吧。”我笑道,“但是朋友之間的理解卻應該是第一位的。來,我們喝下這一杯再說。”
所有的人都喝下了。
“比如說我自己吧。”我接著說,“我這人就有一個原則,那就是對朋友的事情,隻要不違背大的原則,隻要我能夠辦到的我就會盡力地去做好。但是我辦不到的事情我可是得明說。比如皮總,他現在不是在我們三江縣搞舊城改造嗎?他的事情我就是在盡力地幫助他。還有我那個同學嶽洪波,他現在已經放棄了醫藥行業上的生意,他目前在我們三江縣開礦。這些事情都是我給他們出的主意。不過前提是他們得有那個實力,而且還要符合相關的政策。對了,現在我們三江縣人民醫院的藥品也是皮雲龍在做,不過他在我們那裏可就沒有什麽利潤了。我們三江很窮,他如果在醫院的利潤看得太重的話我可就不會同意了。這就是我說的原則。”
我的意思很明白,那就是朋友之間應該相互理解,而且還得講最基本的原則。我這話說到底就是講出來給唐小芙聽的。
“淩縣長什麽時候也給我出出主意啊?”唐小芙笑著問我。
我心裏頓時不悅起來。她好像沒聽懂我話的意思似的。
“隻要你留心,生意可是處處都有的。”我含糊地回答了她。
“我是女人,我可沒有那麽長遠的思維。淩縣長,隻要你說做什麽可以的話,我聽你的就是了。”她說,端起了酒杯朝我走了過來。
“我盡量考慮吧。關鍵的是你必須得有那個條件和實力。”我笑道。
“我有那個實力了我還做什麽生意呢?我還不如天天在家裏休息。”她笑道。
我微微一笑、然後去和她喝了。
這個女人太過貪婪。我在心裏想道。
“範院長,我敬您一杯。今後還得您繼續幫助我啊。”唐小芙與我喝完後就隨即去對範其然說。
“我們醫院現在條件不具備啊。情況你是清楚的啊。”他笑著說,我覺得他有些低聲下氣的。
“理解。”唐小芙笑道,“我現在完全明白了淩縣長剛才講的‘理解’那兩個字的意思了。”
“是嗎?那就好,那就好啊。”範其然頓時高興了起來。
“隻要範院長和淩縣長不要忘記了小妹就行。”唐小芙笑得仍然是那麽的燦爛。
我在心裏不住地苦笑。像唐小芙這樣的女人,她不想賺錢都不行。不過她卻永遠賺不了多少錢的,因為她太不講方法了。一個女人如果總是把她的身體作為武器的話,她就永遠也賺不了多少錢的。
不過就目前而言,範其然交待給我的任務我可是完成了一大半了。因為唐小芙至少在口頭上表示出了已經放過了他。
範其然變得輕鬆了許多,喝起酒來也變得爽快不少。我發現他今天的酒量好像比他以前大多了。
我也放開了。不過沒多久,在三個女人的輪番攻勢下我和範其然就敗下了陣來。
“我請你們去唱歌。好嗎?”晚餐結束後唐小芙提議道。
“不行了。我明天還有一個會,我得馬上回去休息了。”看來範其然還比較清醒。
唐小芙將目光投向了我。
“我明天得趕回三江去。我也得早點休息。”我也笑著說,“下次吧。”
“小倪,你去送送範院長。”唐小芙吩咐道。
範其然連連擺手道:“不用了,我帶了駕駛員的。”
範其然搖搖晃晃地離開了。
“你們早點回去吧。我也要休息了。”我客氣地對自己麵前的這三個女人說。
“淩縣長,我想和你聊聊。”唐小芙卻對我說,“小倪、小孫,你們回去吧。”
我無法拒絕。
“我們找一家茶樓坐坐吧。”我說。說實話,我還真的有話想對她講。
“就到你房間去吧。”唐小芙看著我說。我發現她的眼神裏麵有著另外一種東西,這種東西讓我有些害怕。
我搖頭道:“我和我駕駛員一個房間。”
“騙誰呢?”她白了我一眼,“哪有縣長和自己駕駛員一個房間的?”
我苦笑道:“我們三江很窮。”
她猛然間大笑了起來,“看來你是害怕我啊。你放心吧,我不會對你怎麽樣的。我就是想和你談談,我想和你談談範其然的事情。有些話在外麵說不好。”
我心裏也覺得自己有些好笑……如今我對這個女人已經完全沒有了那樣的想法,難道她還能強迫我不成?
打開房門,側身請她進屋。
“別泡茶。我坐一會兒就走。”她說。
“行。”我說,“怎麽樣?範院長那裏究竟怎麽回事情?”我有些不大相信範其然的話了。
“你以前不是安排了皮總幫我的嗎?可是範其然後來居然把我公司的業務停下了。他直接去對皮雲龍講的。”她說。
“這話是誰告訴你的?”我問。
“我去找皮總,皮總告訴我的。”她回答,“後來我也去找了範其然的,可是他卻說那件事情和他沒有關係。”
“於是你就拿那些磁帶去威脅他?”我問道,雙眼灼灼地看著她。
她頓時不說話了。
“小唐,你知道行業裏麵最恨什麽人嗎?最恨的就是這種被威脅。任何一位領導都憎恨這種行為!我不管這件事情是出自於範其然的意思也好,還是皮雲龍的想法也罷,但是你這種做法是肯定不對的。”我開始嚴厲地批評她。
“不是我。是盛凱。”過了一會兒她才回答說,“我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和他離婚的。我那套房子也已經轉給了他了。”
我心裏稍微覺得好受了一些,問道:“那些磁帶還在他手上嗎?他是不是複製了呢?”
“可能沒有吧?”她回答說。
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這件事情最開始是不是你的主意?不然盛凱怎麽知道你手上有那東西?”
“他以前是我老公,他當然知道了。”她回答道。我覺得她的回答很勉強。
“小唐啊。你怎麽能這樣做事情呢?生意嘛,和氣生財才對啊,你怎麽能那麽性急呢?”我歎道。
“我都把自己都給他了,他卻想甩就甩掉我!哼!沒門!”她憤憤地道。
“那不也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事情?你跟了他以後他不是也照顧過你很長時間的生意嗎?這做人可得知足啊。”我說道。
“開始是的吧?我知道的,後來的事情都是你在幫我的忙。”她說。
“如果不是他同意的話,你能夠做成嗎?我幫你也必須得他同意啊?小唐,你怎麽也不想一下呢?如果你那樣做,最終範其然是會出問題的。他如果不在那個位置上麵了,你還能做什麽?所以我今天特地提到了‘理解’這兩個字。今天範其然已經對我講了,設備的事情他確實無能為力。這件事情我知道的,因為當初與皮雲龍簽合同的時候我還在附屬醫院。這件事情範其然可做不了主。因為他不能單方麵違約。”我柔聲地勸解她道。
“是我不對。淩大哥,你看我那公司現在運行也蠻困難的,你看能不能幫我一下呢?”她低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