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比力氣遭調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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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謝桓修想靠劈柴來鍛煉筋骨,結果出了個糗,也就歇了這個心思。不過他可沒放棄,下午騎射課上一改敷衍了事的常態,認真拉弓。
    平日對謝桓修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夫子,也是暗暗稱奇,偷奸耍滑慣了的學生,居然在規定拉弓次數完成後,仍在練習。
    夫子心生“我家有兒初長成”的感慨,還多指點了謝桓修幾次。
    林曦年見狀,趁著夫子不注意湊到謝桓修身邊,好奇問道,“今天怎麽這麽乖,非但沒有偷懶,還這麽用功。”
    謝桓修瞥他一眼,繼續將弓拉滿,鬆弦,活動活動手腕,他再次瞥了眼林曦年,這才說道,“理當如此。”
    林曦年笑。鄉試過後謝桓修非但沒有自暴自棄,整個人反倒開朗起來。同窗之間的關係也友善不少,若是換做以前,他這麽問謝桓修怕是隻會沒好氣的回他一句“要你管!”像一隻炸了毛的流浪貓,滿眼都是戒備、敵意,似乎誰要是再多靠近他一步,他就要撲上來撓人一般。
    “理當如此?”林曦年笑著重複一遍,逗他道,“果真?怕是另有隱情吧。”
    謝桓修假裝沒聽見,繼續拉弓弦,不理人。但林曦年注意到自己說到“另有隱情”時,他拉弦的動作一頓。
    林曦年便知道自己是猜對了,他微微一笑,不再多問。
    不管怎麽說,知道上進終歸是見好事。他見夫子往這邊瞧,迅速離開回到自己的位置。
    謝桓修見林曦年回去了,他也鬆了口氣,“想鍛個煉怎麽就這麽難。”
    謝桓修認認真真練習騎馬、射箭半月有餘,無論是騎行速度,射箭精準度著實提高不少,更獲得了夫子們的一致讚揚,誇得好似他是這兩門功課的佼佼者一般。
    被誇的有些欣欣然的謝桓修,想著“這下再劈柴準頭應該夠了”,他琢磨著什麽時候在書硯麵前露一手,好一雪前恥。
    但他又想了想,劈柴給書硯看這個舉動似乎有點蠢……也便歇了心思。
    這日,閑在家中沒事做的謝桓修,靈光一閃。咳嗽了兩聲,一聲比一聲高嗓音喊著,“書硯——書硯——書硯——”
    “來啦,來啦。”聽到召喚書硯,一路小跑應聲進屋,“怎麽了?”
    謝桓修一努嘴,“先把桌子收拾了。”
    桌子上本也就一套茶具擺設,謝桓修既然說收拾,書硯也沒多問,雙手抬起托盤,將茶具擺放一旁的鬥櫃上。
    “收拾好了。”
    謝桓修點點頭,起身走到方桌旁坐了下來,並對書硯道,“你也坐。”
    見謝桓修一本正經的模樣,書硯心中反倒忐忑,他小心翼翼坐了下來,趁謝桓修不注意,還輕輕將椅子向後挪了挪,試圖離謝桓修遠點。
    被嫌的人到似無所覺,“靠近點,離那麽遠不方便。”
    不方便?
    這是要做什麽!
    書硯“哦”了一聲,佯裝抬屁股拉著椅子向前挪了挪,實際非但一步沒往前,還向後挪了一點點。
    不明真相,遠離為妙。
    謝桓修見他磨磨蹭蹭離自己還是那麽遠,幹脆他自己挪椅子向前,唬的書硯緊忙往後躲,後背僅僅貼在椅背上。
    “躲什麽啊。”
    謝桓修眉頭一皺,抓起了書硯的手,“咱們來掰腕子吧。”
    ……
    書硯瞪著謝桓修,一臉不可置信,心想,“折騰這麽半天,就為了掰腕子?!”
    謝桓修見書硯木著,一把抓過他的手,放在了桌子上擺出掰腕子的架勢。
    書硯瞧著謝桓修那一副興致勃勃的模樣,便也沒在拒絕他,握住了他擺好姿勢的手。
    兩人大眼瞪小眼,握著手一動不動。
    謝桓修是等著書硯發力,他後發製人,想給書硯一個打擊,讓他覺著自己厲害著。而書硯有心讓著謝桓修,怕自己一用力他直接敗了,再跟自己鬧。結果就兩人變成了相互瞪眼。
    “用力啊!”
    謝桓修這一嗓子下去,書硯手比腦先反應,隻聽他“哦”了一聲,謝桓修的手就已被他壓在了桌子上。
    猝不及防,大抵如此。
    謝桓修瞪圓了眼睛,書硯抬了抬手腕,他這才將手給抽了回來。
    不服氣的謝桓修活動著手腕,“再來,剛剛我不過是想讓著你罷了。”
    ……
    二人再次擺好了姿勢,吃了上次的虧,謝桓修不敢大意,先書硯發力,略站優勢。而書硯一用力,局勢立馬逆轉,毫無意外的謝桓修又輸了。
    謝桓修的力量相較以前著實進步不少,但哪能是打小劈柴、挑擔做的都是力氣活的書硯的對手。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不服氣的謝桓修,開始擺弄書硯的手,前翻翻,後看看,左右再摸摸。
    書硯的手他又不是沒見過,除了黑些同自己也無甚區別,繭子他也不是沒有。他將手與書硯的手交叉相握,五指用力夾了夾。
    “到底差哪了?”謝桓修一邊思考,還順帶晃了兩了下手。
    這兩個人雙手十指交叉而握,還一晃一晃的。
    可把書硯看懵了。
    “幹……幹嗎?”他紅著臉迅速抽回了手,磕磕巴巴的說,“兩……兩個……男人這樣……不,不對!”
    “什麽不對?”
    謝桓修不過是下意識反應罷了,沒多想,可看著那張黑紅黑紅的臉,他也有些不好意思,幹咳兩聲,裝作若無其事,甚至有那麽點理直氣壯。
    “你也知道不對,你當時做的時候想什麽呢!”
    ……
    書硯目光飄向一邊,不吭聲。
    “現在追究這個也沒什麽意義,不對就要改,狗蛋哥你說是吧。”謝桓修挑眉,聲調上揚。
    “……嗯。”
    “古人雲,‘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來,你說說要怎麽改?”
    ……
    書硯又不肯吭聲了,低頭看腳,裝作沒聽見。
    “又道是‘往事不可追’,這之前的事我也就不跟你追究了,不過這來而不往非禮也,你什麽時候還回來啊。”
    謝桓修這話說得輕飄飄的,好似在問什麽時候還他跟毛筆一般。書硯被他繞的一時沒轉過彎來,想明白他的意思時,人謝桓修早就跑院子裏揮斧頭,練力氣去了。
    書硯看著院中的謝桓修,訥訥的說:“這……這是不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