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元宵夜燈火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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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接下來的兩天,兩個人都別別扭扭,一個不敢看對方,另一個看見對方就傻笑,也不說話。
    林曦年也都看出了謝桓修的不正常,“你這兩天老傻笑什麽呢。”
    謝桓修抬頭看著站在書桌前的林曦年,嘿嘿一笑,“沒什麽。”
    林曦年挑眉,明顯不信,不過也沒再追問。
    “今晚要不叫上書硯一起吧,不然他自己一人在家過節,也沒什麽意思。”
    謝桓修現在跟林曦年關係著實不錯,前提是不涉及書硯,他可記著書硯曾誇過他的事呢,生怕他倆多接觸,忙拒絕道:“不用了!”意識到自己反應太大,謝桓修笑了笑,繼續說道,“書硯,他這兩天有些不舒服,所以就不去了。”
    “書硯生病了?什麽病,可否嚴重?”
    看著林曦年那一臉關切的模樣,謝桓修真心是覺得礙眼,明明彼此沒見過幾麵的兩人,那麽關心做什麽。
    “沒什麽,就是累到了。”謝桓修又想到了前晚的事,嘿嘿傻笑起來,見林曦年一臉奇怪的盯著自己,收起笑容,“無大礙,就是需要多臥床休息,所以晚上就不去了。”
    林曦年雖覺得奇怪,也沒再多問,畢竟書硯是人家的書童。
    “行,那晚上咱們一起出去玩。”
    謝桓修點頭應好。
    平日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姑娘家,也都會在每年的元宵夜隨家人出門賞燈、賞月,是以今夜大街小巷燈火通明,人流不息。
    謝桓修幾人一路說說笑笑,賞燈,猜燈謎,玩鬧夠了,有人提議去畫情閣喝酒。
    眾人相視一笑,齊聲道好,謝桓修雖覺得這家店名有些奇怪,見大家都同意也沒再多問。
    還沒到地方,謝桓修就已聞到一陣脂粉味,忽生一種不好的預感,腳下一頓,“咱們這是去哪?”
    “畫情閣啊。”
    “畫情閣,在花街?”謝桓修猶豫了下,還是直說出來。
    “當然啦,不然光喝酒有什麽意思。”
    聽到這話,林曦年也有些不淡定了,這裏麵謝桓修年齡最小,他次之,都正當刻苦學習的年紀的年紀,哪能去風月場所。
    當然刻苦學習,不思風月什麽的是林曦年自己覺得的,殊不知某人剛剛“酒足飯飽”,隨時準備再來一頓呢。
    “這個,去那不太好吧,桓修還小呢,不合適。”
    眾人哈哈哈哈大笑,其中一人毫不留情的戳穿了他,“曦年你別是拿桓修當幌子,實際上自己不敢去吧。”
    又是一陣大笑,有道是“事不關己,能笑則笑”,謝桓修自然跟著大家一起哈哈哈了,心情也放鬆了不少。
    還是同窗乙心善,笑著拍了拍林曦年的肩膀,解釋道:“你啊想多了,無非就是喝喝酒,聽聽曲罷了,你還真當有什麽。”
    卸下心裏的負擔,林曦年隨著同窗好友一起向畫情閣走去。
    這畫情閣早已是歌舞喧囂,幾人在樓上坐定後,忙著點酒菜,謝桓修則注意這裏的裝飾。上次他來這邊,還沒進門就被門口的陣勢給嚇跑了,這次當然要好好看看。
    對謝桓修來說,這兒也沒什麽特別的,不過是裝飾奢華了些,姑娘多了些,穿著袒露了些,其他跟尋常酒樓也無甚區別,不知道他們怎麽會這麽高興來這。
    同窗甲見謝桓修先是興趣盎然,隨即又一副了然無趣的模樣,調侃他道,“怎麽,我們桓修失落了,要不找兩個姑娘陪陪你。”
    謝桓修故作鎮定看了人家一眼,淡定瞟了眼,“不過是些庸脂俗粉罷了。”
    眾人錯愕,相互對視一眼,“喲嗬,這小子難不成見過什麽‘大場麵’不成?”
    麵對眾人的猶疑,被糗了一晚上的林曦年,可算是逮著了機會,“枉你們還自稱老江湖,還不是被桓修這小子唬住了。”
    “難道我說的不對。”
    “對對對,你說得都對。來,喝酒!”
    謝桓修豪氣,操起酒杯一口幹了。然後……
    “好辣!”謝桓修毫無形象的一頓咳嗽,這跟桃花釀完全不一樣啊!
    “為什麽這麽辣?”
    “哈哈哈,桓修你是不是沒喝過酒啊?”
    “就是說啊,還以為你多能喝,不過是個花架子。”
    咳嗽的上氣不接下氣的謝桓修,沒好氣的瞥了他們一眼。心裏嘀咕著,“誰知道這酒這麽辣。還說什麽‘臨陣磨槍’這壓根就不是一杆槍!看我回去怎麽收拾你!”
    “桓修啊,你這酒量不行啊,得多練練。”
    “可不是麽,滿上滿上,這想要練酒量就得多喝。”
    ……
    謝桓修:“我是不是進狼窩了?”
    不過好在大家也都是說說,並沒有真的去灌謝桓修,他回去的時候走路雖晃,意識還算清醒。
    書硯聽見拍門聲,趕緊跑出來開門,他見謝桓修這個模樣,忙扶著他往房間走。
    ……
    走著走著,書硯總覺得這個情景頗有些眼熟,隨即反應過來,十三那晚可不就是這個情景麽!
    心有餘悸的書硯,想不管他,但看他這個樣子,擁有不忍心,隻好打起十二分精神,免得再生事端。
    之前的事書硯就當你一次,我一次扯平了,萬萬不能再發生。
    次數多了,有些事就說不清了……
    然而,第二天當書硯醒來的時候,仍舊是在謝桓修的床上,還是那股熟悉的酸痛感。
    昨晚書硯可是沒喝酒,他自然記得事情是怎麽發生的。
    原本他將謝桓修扶上床,準備打水給他擦臉,誰承想就這麽個功夫,謝桓修吐了一身。書硯隻好重新燒水,伺候他洗澡,醉酒的人哪能乖乖的,謝桓修在浴盆裏直撲騰,書硯非但沒按住他,反倒被扯進了浴盆。
    好在浴盆足夠大,兩人再鬧騰也就是漾出水花而已。
    書硯眼一閉,喪氣的拍頭,真是一步錯,步步錯。
    心思單純的人最好的一點,不會過於糾結。
    不知如何是好的書硯,幹脆起身,收拾昨晚被弄的到處是水的房間,還有謝桓修的髒衣服,還要為謝桓修準備早飯。
    書硯突然覺得自己實在是命苦。
    怎麽事情到他這,就越來越亂。
    謝桓修醒時,書硯也收拾的差不多了,他擔心謝桓修宿醉頭疼,特煮了碗醒酒湯給他喝。
    正鬧頭疼的謝桓修接了過來,試過溫度後,一口氣喝光了。
    “書硯,你對我真好。”
    麵無表情的書硯接過晚,一聲不吭,有心想躲開他。謝桓修嬉皮笑臉的將書硯拉入懷中,沒羞沒臊的問他,“昨晚感覺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