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夢中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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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生死,其他都是小事!】
醫生進來,做了一番簡單檢查後,確定基本已無大礙。
隻是目前身體還有些虛,仍需要多休息,近期飲食也宜清淡為主!
醫生離開後,藺音塵乖巧地靠坐在病床上,左手上還掛著水,巴巴地望著麵前的三人,一臉璨笑:“醫生不也說我沒事了嘛,你們幹嘛還這麽看著我!”
“你……”差點就沒救過來!
杜湘偏頭,拚命壓下眼裏的酸脹,笑了笑,“對,沒事就好,那你想吃什麽,青菜粥嘛!?”
“我可以要求小餛飩嘛?”藺音塵眼睛一亮,右手摸著肚子,有些羞斂,“我總感覺我好幾頓沒吃飯似的,這會特饞!”
突來的靜默。
藺音塵尷尬地收起唇邊的笑,皺著眉心嘟囔:“你們這樣,我有點怕!該不會……我得了什麽不治之症吧!?”
話還未完,腦門就遭了一記栗子。
藺詎年看著她,皮笑肉不笑,陰測測道:“收起你的腦洞,少給我耍貧嘴!悲情偶像劇女主的戲路不適合你,你這種妖精注定長命百歲!”
藺音塵捂著額頭,氣鼓鼓地瞪他:“嗬嗬,那妖精我也沒抓你爺爺啊!幹嘛打我!”
此刻她生龍活虎,會反駁會抬扛,可48小時前,她還奄奄一息地躺在手術室,心跳一度驟停。
直到現在他的手還在抖!
“打你那是輕的,你知不知道你……”
“阿年,我不太認識路,要不你陪我一起去吧!”杜湘打斷藺詎年的話,突然開口道。
藺詎年看了她很久,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
“謝謝杜湘姐,我要玉米蝦仁陷的!”藺音塵趁機點單。
杜湘點點頭,拽著明顯有話要說的藺詎年出去了,把空間留給了靳曜。
藺音塵這才轉頭細細地去瞧眼前的人,好像瘦了,也憔悴了。
她伸手做索抱狀,但靳曜顧忌她手上的針孔,抱得很是小心。
反倒是她不管不顧地將自己整個埋在大神的胸口,用力地吸了口氣,吶吶道:“對不起,我讓你們擔心了!”
靳曜一愣,將她微微拉離,盯著她的眼睛,沉聲道:“你是不是都……猜到了!”
藺音塵搖頭,抿著唇澀澀地笑了笑,“不知道,但應該很嚴重吧。要不然,我哥也不會專程跑來這裏。從上海到慕尼黑至少12個小時,剛才看了醫生的手表,現在是下午三點,按時間算,我至少昏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她條理清楚地分析著,溫熱的氣息透過單薄的布料噴撒在他的胸膛,讓那顆封存的心重新開始跳動。
“那……你想知道什麽嘛!”靳曜摸著她的發頂,歎了口氣。
她沒做聲,隻是抱著他腰的手臂又縮緊了些,久久,才小聲道:“是巧合?還是……人為!”
“人為。”靳曜的回答很簡短。
他方才不在病房便是出去處理這件事情。
首先那背後之人要知道藺音塵對香菜過敏,其次便是確保這份特製的牛肉粒會被送到藺音塵跟前。
根據場館內的監控,當天上菜的侍應以及做這道蔥香紅酒燴牛肉粒的廚師都被當地警察問話了。
侍應是按主辦方事先規定的桌子編號單偶數來上菜的,雙數桌的是黑鬆露焗鮑魚仔,而單數的桌便統一上這道蔥香紅酒燴牛肉粒。
至於廚師,他再三保證自己調製的蔥香醬中,絕對沒有用到過敏源香菜。
可警方又確實在廚房剩餘的未烹飪的牛肉粒中,檢查出了一定含量比的香菜提存物,比重不多,再加上香菜的味道被紅酒香氣遮蓋,不仔細聞,確實不易察覺。
結果出來的時候,那名廚師比任何人都要驚愕,
對於每一位廚師來說每一份食物都是他們獨一無二的藝術品,每一道菜譜都是經過他反複研製開發的,食材中多了一味原本壓根不存在的,而他居然沒發現,這對一個廚師而言無疑是屬於職業生涯上的恥辱。
但因為廚房本就是一個進出人員繁雜的區域,加上隻有入口處有監控,實在很難找到是誰中途做了手腳。
原本以為線索就此斷了,但杜湘卻在另一方麵找到了可疑點。
活動當天的席位安排,是一位中國工作人員負責協助的,名單上關於reve建築所的位置以及現場的安排都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負責安排的那人是苑子韞的追求者,也就是這次帶她來頒獎典禮的人。
但懷疑是不能成為證據的,於是靳曜和杜湘給苑子韞設了個套。
這個女人的心理承受能力要比他們想象地更差,又或許是她尚還存有一絲天性,她原本以為,香菜最多隻會讓藺音塵出個紅疹子,難受幾天而已。
卻沒料到提存物的濃度會太高,牛肉粒研製吸收的香菜成分比重太高,才幾粒,便讓藺音塵因過敏而休克,甚至一度搶救不過來。
她隻是想嚇唬嚇唬藺音塵,卻沒想過這會要人命的。或許她有想過,但最終還是敗給了僥幸,敗給了一時的妒忌。
但既然做錯了事,那麽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藺音塵沉默了好久,久到靳曜以為她是不是睡著了,懷裏的姑娘才悶悶道:“有次係裏大一和大二聚餐,學姐和我們一起吃火鍋,她幫我調了一份醬料,香菜芝麻醬的,我沒碰,她問了句為什麽,我說我一碰香菜就會起紅疹子,她不信,硬是抹了點香菜汁在我的手上,結果當晚我就起疹子了!”
“是那次?!”靳曜眸孔微縮。
藺音塵點點頭,語氣有點委屈:“因為是皮膚接觸,所以那次情況也沒很嚴重,我就偷偷買了藥吃,結果,你知道的。那次,我哥很生氣,還當是我偷吃火鍋不小心碰了香菜,純屬活該。罵了我很久,我又難受就使勁哭,可我一哭,他一個大男人居然也跟著哭了,那還是我第一次看見我哥哭,他抱著我,哭得可慘了,眼裏鼻涕一大把的那種,醜死了!”
她縱了縱鼻尖,眼淚就下來了,慌慌張張地伸手去擦,結果卻越擦越多:“所以這次我不難受的,真的不難受,我也不哭,我真得沒想哭的。”
她皺著眉,小聲低喃著,全身顫栗。
她曾離死亡那麽近,現在想想就覺得後怕。
靳曜抵著她的額頭,心疼地親了親她的眼睛:“沒事,我保證不笑話你!”
藺音塵搖頭,抽著鼻子,目光瀲灩地望著他,破涕為笑:“而且,我夢到你跟我求婚了,那麽好的事,傻子才哭呢!”
聞言,靳曜的身子有些許僵硬,他躊躇道:“藺音塵,其實,那不是做夢,我真得求婚了!”
“嗯?”藺音塵懵!
靳曜小心翼翼地抓起她打著點滴的左手,與之緊緊交握:“從昨天23:25分起,你就已經是未來的靳太太了。”
藺音塵眨眼,呆呆著望著那閃閃發光的戒指,小嘴微張,隨後,小臉一垮:“就算我是病號也是有人/權的!”
“所以呢?”
“反正我沒聽見,才不承認!”某人傲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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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算了,戒指還我!”靳曜說著就要去摘她的戒指。
藺音塵目瞪口呆,還有這樣的操作。
她立馬把手藏在了身後,氣鼓鼓地瞪他:“送人的戒指哪有再要回去的啊!?”
“那,你是打算嫁給我啦!”靳曜含著笑望著她。
“還是要考慮考慮!”
至少歹矜持個兩三個小時,哦不,兩三天,才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