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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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白激動了一場,我們原本是找了一點線索的,可是結果被我搞丟了。”
    包小天很是自責的垂下了腦袋,就在張釋之想要開口詢問情況時,突然有一個中年受傷男子闖了進來,是臨街的小武。
    小武跟包拯是好朋友,隻是因為家境貧寒,所以經常上山砍柴去賣錢,受傷也都是家常便飯了,而且每次受傷都是來包家藥爐。
    這一次小武胳膊被劃傷了,傷口很深,已經能看到裏麵的骨頭了,看到小武,包小天突然一愣,心裏有了一絲懷疑,不過很快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小武家裏有癱臥在床的奶奶,還有一個癡傻的妹妹,幼弟今年才八歲,父母在三年前上山砍柴時不小心跌落懸崖死了。
    所以小武這三年來,一直都是一個人硬撐著一個家庭,他的性子也很軟弱善良,平時被欺負了,也總是一個人忍著一聲不吭。
    如果說讓他去殺人,那還不如讓他去自殺呢,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包小天才沒有繼續懷疑他,包拯和包小天的娘親很快幫小武包紮好了傷口。
    小武一直都是安靜的,這跟他平時的性格一樣,因此也沒人太多關注他,送走小武後,張釋之這才繼續開口詢問情況。
    “小天,到底怎麽回事啊?”
    “唉!”
    包小天深深的歎了口氣,然後把山上的事情說給了張釋之聽。
    張釋之聽後,立馬擺出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態度來,連包小天的娘親都滿臉的抱怨。
    “我說小天,你都多大的人了,怎麽連這麽點小事都做不好,真是的。”
    包大娘嘟囔了幾句就去藥房繼續忙活了,包小天則是滿臉鬱悶帶著張釋之到了自己和包拯的書房。
    “照你們說的那樣,那個凶手豈不是一直都在山上了,你們後來有沒有在山下等待那個凶手下山啊?”
    張釋之一臉的疑惑,包小天愣了一下,然後扭頭看向了自家三叔包拯,沒想到包拯尷尬的撓了撓頭。
    “這……抱歉了,當時心裏裝著很多事情,所以忘記這茬了,估計現在凶手也早逃跑了。”
    “唉!真不知道說你們什麽好了,怎麽這樣?”
    張釋之滿臉的鬱悶,包小天也有些想要給自己一巴掌了,還好意思說自己是21世紀的刑警,真太tm丟臉了。
    “現在最主要的就是,繼續按照凶手嫌疑人的要求尋找吧!凶手受了傷,肯定會找藥鋪買藥的,我們隻要抓住這條線索就行。”
    包小天想了一下,最終還是覺得按照之前所想的追查,包拯和張釋之最終也點了點頭。
    “既然你們都有了決定,那我就不多說什麽了,有什麽需要幫忙的,隨時過來找我,我就先回去了。”
    張釋之給了自家地址後,就離開了,他一走,包小天便回房了,並沒有急著去休息,而是重新把今天的案子寫在了紙上。
    這是包小天的習慣,在現代,他就喜歡記筆記,把一些發生和聽過的案子記錄在筆記裏,當做自己的學習經驗。
    如今他自己也做了一個筆記本,所以這次也繼續了自己以往的習慣。
    當包小天寫到山上血衣的時候,突然腦子靈光一閃,可是很快那靈光就閃過消失了,讓包小天沒能及時抓住。
    這種抓狂的感覺讓包小天難受極了,也恰在這個時候,包大娘在外麵喊了起來。
    “小天,給老娘出來,你衣服裏麵這是什麽東西啊?”
    包小天煩躁的打開門走了出去,看到包大娘手裏拿著的東西後,立馬激動的跑過去搶了過來。
    “娘,這東西可是重要線索,是那個凶手遺留下來唯一的證據了,幸好這個沒丟。”
    包小天把帶著血跡的衣角布料緊緊的抓在了手心裏,這是唯一的線索了,可不能再弄丟了。
    “奇怪了,那布料感覺好眼熟。”
    包大娘皺著眉頭喃喃自語了一句,包小天立馬拉住包大娘。
    “娘,您剛才說什麽?”
    “我說那麽多句,你問的是那句啊?”
    “就是剛剛說的那句。”
    “哦,我說的那布料好眼熟,不過想不起來了。”
    包大娘推開包小天便走了,包小天不死心又追了上去。
    “娘,這可是重要的線索,您再好好想想,公孫大人可隻給我和三叔三天時間,我們必須在三天內破案的。”
    包小天用自己可憐兮兮的眼神看向了自家便宜娘親,可惜包大娘根本不理睬他,直接給了他一個爆栗。
    “老娘辛苦持家,腦子已經要裝很多東西了,哪裏還能想到那麽多事情,那布料大街上到處都是,這讓老娘怎麽想?”
    包大娘說完就煩躁的推開包小天,瞬間就關上了房門,包小天吃了個閉門羹後,滿心懊惱的去找包拯。
    “三叔,你確定我是我娘親生的,而不是大街上了隨便撿來的嗎?”
    包拯正在想著案子的事情,誰知道包小天一進來就說出了令他無語的話。
    “你這又是被你娘打擊了?”
    “不然呢?算了,不說這個了,太過鬱悶,對了三叔,你對今天的案子有沒有別的什麽看法?見你一直在思考著。”
    包小天不想繼續說關於自家娘親的話題了,所以急忙轉移到了案子上,畢竟時間真的是太少了。
    包小天忽然感覺公孫真比他21世紀刑警隊的禿頭局長還要坑,這麽短時間內,怎麽可能破獲案子。
    而且還隻有他跟包拯兩人,在21世紀,一件殺人案,那可是要好幾個人一起負責的,看來古代的刑偵事業真的太不人性化了。
    “小天,你怎麽總喜歡發呆?”
    包拯說了好幾句了,見包小天一點反應都沒有,順勢就把手在包小天眼前晃動了一下,果真如他所想,包小天又一次走神了。
    “啊!抱歉三叔,我剛才是在想公孫大人為什麽隻給我們三天時間,這麽短時間內,我們根本不可能破案的。”
    “事在人為,聽天由命吧!隻要我們盡力就好,行了,繼續分析案子吧!我今天調查刀疤臉的時候,在他家裏意外的發現了一張欠條。”
    “欠條?他欠錢了?那會不會是因債殺人呢?”
    包小天立馬收起了自己的思緒,連忙跟著包拯的話想了起來。
    “感覺不太像是,那欠條我總感覺像是故意留在現場的。”
    “哦?這話怎麽說?”
    包小天來了興趣。
    “那欠條就放在桌子上麵,很是顯眼的位置,隻要人一進去,一眼就能看到,你試想一下。
    如果是你欠債了,你會把那麽重要的東西放在那麽顯眼的地方嗎?感覺像是故意給別人看的一樣。”
    “說的挺合理的,可是也有可能刀疤臉根本還沒來得及收拾。”
    “不行,我要再去他家裏瞧瞧。”
    包拯說著就朝外麵奔去,包小天見此,連忙跟了上去。
    “一起吧!兩人還有個商量的。”
    包拯笑了笑,沒說什麽,兩人很快就到了刀疤臉家裏,一到刀疤臉家,包拯的臉色就變得難看了。
    “這裏有人來過。”
    “你今天不是跟一個老頭來過嗎?”
    “不是梁伯的腳印,你看看這腳印,而且是新的,應該是在我們來之前不久就離開了,走,進去看看。”
    包拯指了指泥地上的大腳印,連忙朝臥室奔了去,包小天看了一眼也跟了進去。
    進了臥室,包小天皺了皺眉頭,房子裏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藥味,很是熟悉的藥味,可是太淡了,讓他嗅的不是很真切。
    “三叔,你有聞到藥味嗎?”
    “沒有啊!”
    包拯的嗅覺並沒有包小天那麽靈敏,所以並沒有聞到空氣中殘留的那一抹藥味,包小天見此,也沒有繼續下去。
    “算了,可能是我出現嗅覺問題了,你說的那個欠條在哪裏?”
    “不見了,我今天看過之後就放在桌子上的。”
    包拯看著空蕩蕩的桌子愣了一下,很快臉色就變得難看了起來,也就在這個時候,包小天手裏的蠟燭北風吹滅了。
    一道黑色的人影從窗戶外麵閃過,很快就隨著雷聲消失不見了,隻是這一幕屋內的包拯和包小天並沒有看到。
    “三叔,你怎麽不把欠條拿走呢?那麽重要的東西。”
    “我當時沒想那麽多,也是回去才想到的,又不是我的錯。”
    包拯有些強詞奪理,包小天也不想跟他繼續糾結誰對誰錯的話題,因為他自己也有錯處,所以也不能責怪自家三叔。
    “算了,丟了就丟了吧!或許是那個凶手帶走的,剛才屋外的腳印就能證明凶手又來過這裏,你說我們現在還能怎麽調查?”
    包小天有些氣餒了,這一開始的調查就遇到了重重阻礙,這讓接下來的調查還怎麽進行下去?
    包小天忽然有些想念21世紀的指紋驗證了,如果有那個東西,豈不是很容易就能找到凶手了。
    可是忽然又一想,如果什麽都靠機器,那要他自己還有什麽用處?更何況,曆史上說了,包拯可是厲害的破案人物呢。
    如今有包拯在自己身邊,相信案子也不會太難破,包小天努力用這些積極向上的話題,轉移自己的消沉情緒。
    屋子裏寧靜了一會兒後,包拯突然踩到了一個東西,立馬蹲下身子查看,可是因為屋子實在是太黑了,所以沒有辦法看清楚。
    “小天,拿火折子沒有?”
    “沒。”
    “你……算了,我先找找這裏的火折子吧!”
    包拯一噎,最終無奈的搖了搖頭,他摸索了一會兒,終於摸到了刀疤臉家裏的火折子,當火折子亮了後,連忙點起了蠟燭。
    “這是什麽東西?”
    包小天此時也看到了包拯手裏拿著的東西,很是古怪的一個木雕,之所以古怪,那是因為木雕上麵是一隻漆黑的烏鴉。
    一看到烏鴉的造型,包小天又一次想到了那一群吃人的烏鴉,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這木雕肯定是凶手剛才留下的,我今天來的時候並沒有看到什麽木雕,小天,你鼻子好,聞聞看這上麵有沒有什麽味道。”
    包拯說著就把木雕遞給了包小天,包小天接過來後,努力的聞了起來,這木雕上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