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酒吧裏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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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清乖巧在跪在顧雲帆夫妻墓前,聽著法師們的話,不停地叩拜。
墓碑上年輕男女的麵孔是那樣的陌生,可命運總是這樣的愛捉弄人,千繞萬繞,硬生生地將他們湊成了一家人,想想真是諷刺。
顧連海坐在輪椅上,長久地注視著自己的兒子。
顧雲帆是他的第一個兒子,出生時,他和朋友合夥開了個小小的加工廠,很忙很累。
可是每天不管他多晚回家,兒子總是第一個出來迎接他。
聽妻子說,有時候小小的顧雲帆明明睡著了,但一聽開門聲,就會條件反射地爬起來。
顧連海看得累了,眼睛發澀,微微眯了眼,耳邊那個軟糯的聲音似又響起:爸爸,你回來了……
當初奮鬥的初衷是為了讓家人過的更好……可是如今,他們過的好嗎?
死的死,恨的恨,他擁有了讓人羨慕的一切,卻失去了最重要的親情。
……
直到看到墓碑上笑麵如花的女人,顧雲生才陡然清醒,他竟不知不覺間來到了曾姝的墓前。
手插在褲袋裏,一點一點地攥緊,他忙移開了眼眸,將煙掏出來時才發現,手心裏竟攥了一把冷汗……
初遇曾姝,是在一間酒吧,亦是他這一生中活得最渾噩的時候。
察覺到自己被無情的現實逼得入了魔,他不想毀了女友,提出分手,夜夜和一群朋友出入各種燈紅酒綠間。
那晚,他已經記不得喝了多少酒,隻知道喝到最後所有人在他眼裏都是薑語姻的樣子。
酒吧裏有極輕的音樂響起,男男女女們步入舞池,借著曖昧的燈光,借著酒意,棄了舞步與節奏,隻是緊緊相擁,跟著音樂慢慢晃蕩。
有女人貼近他耳朵,聲音很軟:“要不要一起跳一曲?”
顧雲生醉眼朦朧地看她,女人五官精致而柔和,眼裏泛著點點星光,沒有一絲挑逗的意味,隻是靜靜地期待。
他不期然地想起了薑語姻,分手時,她沒有哭,也是這樣靜靜地看他,說:“我可以給你一年的時間考慮,如果你後悔了,隨時來找我。”
站直了身,他一手攬上她細軟的腰,眼神迷離,“可是我不會跳。”
女人便笑了,嫵媚卻不妖嬈,將他扶穩,她說:“沒關係,我教你。”
她確實是個好老師,可惜他不是個好學生,因頭暈步伐頻頻失重踩在她腳上。
不知道是太疼,還是太累,她額頭起了細細密密的薄汗,一張素淨又不失媚意的臉上泛起了紅暈。
顧雲生低頭看她,目光觸及她纖細修長的脖頸,那裏淨白如雪,青色的血管若隱若顯,說不出的誘魅撩人……
血液直湧上頭,渾身躁熱,他停了下來,定定地看她,溫聲問:“我們換一種方式跳舞好嗎?”
這樣的地方,男女之間隻需要一個灼熱的目光便可點燃一切。
無關其它,隻看當下的心情,她仰頭看他,不答話,眸裏如布滿雲煙。
他眸光不移,手裏變魔法似的夾著一張銀行卡,輕輕放在女人手心,湊到她耳邊,緩緩吐出一串數字密碼。
女人一點一點地握緊卡,笑容優雅,沒有一絲討好的成份。
與他十指相扣,她垂眸,點了點頭。
一夜放縱,顧雲生覺得自己就像被困的魚兒終於回到了海洋裏,身心的放鬆讓他似乎又變回了那個內心會柔軟的孩子。
天亮時,她起床要走,腳剛落地,便‘呲’的一聲蹲了下去。
顧雲生這才發現她腳背紅腫的厲害,將她抱回床上,拿冰塊替她輕敷時,他問:“你叫什麽名字?”
女人聲音很輕,因剛剛起床,嗓音有些沉啞:“曾姝。”
“你願意跟我嗎?”他說這話的時候,抬起頭來看她,嘴角有淡淡笑容,仿佛隻是在詢問一會兒早餐吃什麽。
曾姝笑的溫柔,沒有意外,也不驚訝,她說:“我年紀不小了,可能配不上你。”
顧雲生放下冰塊,坐在她身旁,漆黑的眸牢牢鎖著她的眼睛,陰鷙之餘盡是冷漠,“如果我說不介意呢,你願意嗎?”
曾姝移開眸光輕笑,語氣裏終於有了屬於成年女子的沉穩與現實:“總得有個理由吧。”
“因為我最近需要一個女人,而你讓我覺得很舒服,這個理由可以嗎?”那時的顧雲生還年輕,縱然有著冷漠的眉眼,說著無情的話,仍然有著幾分孩子氣。
曾姝歪著頭看他,說:“好呀,你不介意我更不介意。理由有了,我們談談條件吧。”
顧雲生笑笑,指尖輕輕劃過她的臉頰,“昨晚那張卡裏有6位數,你跟我一年,我再給你一張7位數的。”
曾姝點點頭,“那我要付出些什麽?”
她問的雲淡風輕,沒有喜出望外,也沒有忐忑不安。
“陪著我,聽我說話,教我跳舞……”顧雲生將頭放在她瘦弱的肩上,喃聲輕語。
女人覺得癢,格格笑了起來,肩膀一縮,將他推到在床上,附身而上,語態嬌媚:“姐姐能教你的可不止是跳舞……”
歡情一次又一次地在身體裏奔騰,他們都需要做些事情,讓深埋心底的那些潰爛傷口得到寬慰。
……
“就是這個女人嗎?確實夠美,怪不得你當年會對她那麽癡迷。”不知什麽時候,薑語姻已經站在顧雲生身邊,冷冷看著墓碑上的女人。
手裏燃了大半的煙被顧雲生踩碾在地,冷聲道:“我們回去吧。”
“顧雲生,是不是對你沒有用的女人下場都一樣?”薑語姻臉上陡然一寒,逼近了一步,話語從牙齦處迸裂而出,帶著淡淡血腥味:“下一個是不是就會輪到我?你也會像對付她那樣對我嗎?”
緊緊捉住她無措的手,顧雲生眼神冷漠的讓人心驚膽顫,“你最近究竟是怎麽了?”
如夢初醒般,薑語姻眸光微閃,眼淚突然落了下來,無力地垂下頭,“我也不知道……像是被人詛咒,有時候連我自己是誰也想不起來了。”
顧雲生眼裏有痛意閃過,輕輕攬了她的肩摟在懷裏,柔聲安慰:“再過些日子,一切就都會好起來的。”
“叔叔……”身後,顧清清喚了一聲。
顧雲生眸色一僵,回頭看她,麵色陰戾:“你聽到什麽了?”
顧清清聳聳肩,不安說道:“什麽也沒聽到,爺爺讓我來叫你。”
鬆開薑語姻,顧雲生恢複到一慣漠然疏離的模樣,淡聲道:“走吧。”
薑語姻挽了他的手臂,表情溫婉如初,與顧清清錯肩而過時,眸中鋒芒泄露,透著森森寒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