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原來是鹹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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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別了因為新受害者,而變成大忙人的杜彥後,兩朵花來到了與鹹西約定好的餐廳。
一路上沈清初都快要好奇死了,雖然他一直在瞎叨叨,但就是不提那件未告訴她的事是什麽!
他因她受傷,她也不好施展暴力。
哎,看來這三周有她受的了。
進店後,施璟琛對著四周掃視了一圈,表情有些失落道,“他還沒來哦。”說罷,他回過頭去,本想問身後的人想坐哪,誰知身後空無一人。
在原地身體動腦袋不動的轉了半圈後,視線才在櫥窗邊的座位捕捉到了她。
等…等下!
她正拉開椅子在等他???
試問活到現在,他什麽時候從她這裏,受到過這種級別的待遇啊!
突然覺得戴三周肩托根本就不算事兒啊!
一點也不麻煩!
這個左肩被固定的人幾乎是跳著過去的,單細胞生物表現興奮的方式,就是這樣直接果斷。
他很快來到了她的身旁,側著身子正準備將屁股坐下去,誰知卻被她搶了先。
施璟琛的臉瞬間灰了,他對著坐下的人晃著自己的胳膊,故作嚴肅地開口,“不厚道!”
對方白了他一眼,拉開了靠窗的椅子自己坐了進去。
他頓時笑逐顏開,坐下後,便看到了剛走入餐廳的鹹西,他微笑著朝二人招了招手,對前來迎接的店員說了幾句話,才走向他們。
待鹹西在自己對麵坐定後,少女迫不及待對著身側的人發問,“現在可以說了吧?”
施璟琛提示道,“前些日子錄音筆上的淡黃色粉末還記得嗎?”
聽罷,她在鹹西與施璟琛二人中來回看了幾眼,“鹹西就是你口中那個認識的哥哥?”
施璟琛得意的點頭。
這時,先前與鹹西說話的店員,領著幾個人端著菜盤子以及飲品上來了。
待食物布置好後,注意到施璟琛戴著肩托的鹹西關心道,“你手怎麽了?”
“這個一會兒再說。”少女攔住了身側準備開口的傷者,她追問道,“你不是醫生嗎?”
鹹西笑著點頭,“一個月前轉行了。”說罷,他將視線轉向施璟琛,“沒想到這麽多年沒見,你都比我高了,這話當時你來找我的時候就想說了,哪知你急得跟猴兒似的,敘舊的時間都不留給我。”
他說話的同時,少女突然略顯緊張地將目光落定在他身上,生怕他將在自己暈倒的事給說出來。
不經意間瞅見沈清初表情的鹹西,有些忍俊不禁。
這種提心吊膽的感覺,以前可都是她給他製造的,現在風水輪流轉了吧。
其實那天在醫院的時候,原本訓完杜彥走開的他,拐了個彎又回來了。
不想卻剛好聽到了醒來的她與杜彥的對話,得知她並不想讓施璟琛知道,自己暈倒的事情。
見鹹西在適當的時候收了聲,她舔了舔因精神高度集中而幹澀的薄唇,手背拍向施璟琛的大腿,“就這事你用得著賣那麽久的關子嗎。”
施璟琛扭頭衝她飛速的吐了吐舌頭,就是仗著自己非常時期,她不會揍他。他接著鹹西那句‘你比我高了’繼續道,“你也比我瘦了!”
鹹西笑了出來,在看到少女無計可施而無奈的表情後,他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你們還是和以前一樣相愛相殺啊。”他喝了口咖啡,繼續道,“雖然現在已經不在藥檢所做了,但偶爾還是會想起你上次送來的藥物。”
說到這個,少女才想起,這個一直被擱置的可疑粉末,現在負責當初藥檢的人就在眼前,她便頂著好奇心繼續發問,“那到底是什麽東西啊?”
誰知對方卻呈現出了一副意外的模樣,“你們後來沒有繼續查嗎?我也沒見過這種成分組成的物質,我之前說過與催熟劑類似吧,但這並不是我認知範圍裏麵的物質。”
聽罷,她垂瞼念叨著,“這麽奇怪…”
“現在是吃飯時間,影響食欲的話題先放一放。”施璟琛咳了兩聲,開始向鹹西解釋這個肩托的來因去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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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警局的杜彥,停好車後直返三樓,經過解剖室時,見著施揚舲與小助理二人都在裏麵,他便直接推門進了去。
“師兄。”他對裏頭的人喚道。
正翻著書麵文件的施揚舲抬眼望他,從他麵上輕快的表情就可以看出,醫院的事情完美解決了,“回來啦。”說著,施揚舲將手裏的文件,放落在一旁的解剖台上,又重新戴上了一副新的塑膠手套。
進來後杜彥才發現,地上都是散亂的長發,而解剖台上女屍的腦袋,已經被剃了個精光,他詫異道,“你們剃人頭發幹嘛?”
施揚舲讓小助理幫忙將女屍翻身,待其照做後,施揚舲便手扶女屍的腦袋。
用手固定著女屍的小助理解釋,“血檢結果顯示她體內含有微量三-唑侖,但是屍檢過程中卻怎麽也找不到針孔,所以師父讓我把她頭發剃了,沒想到真給找到了。”
“你看這裏。”施揚舲指著女屍後腦勺左側的位置說,“仔細看,針孔口周邊的一小部分皮膚已經潰爛,說明她被注射三-唑侖的時候,與凶手處於肢體糾纏的狀態,以致凶手不能準確的對她進行靜脈注射,注射器誤傷了周圍的軟組織。”
彎著腰查看傷口的杜彥疑惑,“三-唑侖?她被性侵了嗎?”
據他所知,三-唑侖是一種俗稱蒙-汗藥的藥物,被不法分子廣泛用於強-奸這類的惡性案件,甚至還有人將其當做毒-品來長期服用。
施揚舲放下手裏的腦袋,搖頭道,“沒有,她身上有幾處淤青,是死後所致。”他揭開蓋在屍體身上的白布,淤青分別遍布在左肩後側,左側腰間以及臀側。
“是棄屍的時候留下的,這麽粗魯,看來凶手對女性十分不尊重啊。”這會兒杜彥已經挺直了腰板,沉默的那幾秒,似乎是在腦海裏縷清思緒。
“這就跟無頭屍的案子有出入了,先前無頭屍案歸還腦袋的時候,我們還做出了,凶手對女性持有尊重態度的猜想。不過她的名字,確實是無頭屍身上姓名牌的其中一個啊。”說最後一句時,他還用腦袋點了點麵前的女屍。
小助理猶豫著搖搖頭,萬分疑惑道,“當時無頭屍身上的姓名牌不是陶月和陶陽嗎?”
杜彥不以為意地瞥了他一眼,“說錯了,是校服上的名字,不是姓名牌。那兩具無頭屍是一男一女,但是衣服上別著的牌子卻是兩個女孩的名字。”
小助理一臉茫然,他當時確實沒有留意到衣服上還有名字,所有心思都全然放在屍體上了,他瞥了眼師父,還好沒有嘴快,不然又得被掛上心思不慎密的標簽。
他繼續問道,“那另一個呢?”
“另一個在家裏好好呆著。”杜彥答。
“那太好了。”小助理囅然而笑,
他又將先前跟師父說的,以麵相為理據得出的結論,向杜彥複述了一遍,誰知對方聽完後竟是一臉的不相信。
“你還會這個?”杜彥狐疑的看向小助理。
“我的意見僅供參考!”小助理強調道。
先前不知不覺沉默下來的施揚舲,突然淡然道,“如果犯罪分子不是一個人的話,你現階段的猜想也不能算是錯的。”